第27章 暗夜追踪

脚步声在台阶上发出如同铁锈摩擦般的声响。

林渊背靠着冷冻舱，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与系统提示音交织在一起——“检测到目标：陆沉，危险等级SS”。

在蓝莹莹的冷光中，最先出现的是一双黑皮靴。

男人扶了扶金丝眼镜，镜片上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苍白的指尖敲了敲“0号样本”的舱体，说道：“搬这个。”

“陆教授？”手下的声音颤抖着，“警报已经触发半小时了，外围可能有……”

“有什么？”陆沉突然笑了，用指节抵着冷冻舱呵气，白雾遮住了“完美体”三个字，“林渊那只老鼠，早该顺着线索找上门来了。”他转身时，林渊看到他后颈爬着青紫色的纹路，就像活的血管一样，“把所有B级以上的样本装上车，秘密基地的培养槽该添新货了。”

夏霓的军刺在掌心转了半圈。

林渊按住她的手腕，摇了摇头——系统刚刚显示“敌方人数12，携带热武器”。

赵铁山蹲在另一侧，霰弹枪的保险还没打开，目光随着搬运样本的手下移动。

等最后一箱样本被抬上推车，三人猫着腰走出地下室。

夜风吹得废弃研究所的招牌吱呀作响，林渊的疾风豹已经窜上了围墙，尾巴尖晃了晃——东南方停着三辆改装卡车，引擎还没熄火。

“跟上。”林渊抹了把脸，血渍和汗水渗进了衣领。

夏霓从战术背心里掏出C4，塞进挡路的锈铁门门缝里，说道：“三秒。”

“轰！”

铁门被炸成碎片时，三人已经闪进了巷口。

卡车的尾灯在前方拐了个弯，赵铁山压低声音说：“他们走的是老工业区的路线，七年前我守过那片区域。”

“陷阱很多吗？”夏霓扯了扯染血的袖管。

“铁丝网下面埋着地雷，哨岗配备了改装霰弹枪。”赵铁山拍了拍腰间的手雷，“我在外围清理道路，你们跟紧。”

工厂区的招牌在月光下泛着绿光。

林渊的系统突然震动起来——“检测到热能反应：27个哨兵，分布在东南北三面”。

他拽着夏霓躲到废墙后面，就看见两个穿着黑制服的男人从拐角处晃了出来，肩上扛着改装过的霰弹枪，枪托上还挂着半干的血迹。

“分开行动。”林渊指了指工厂的侧门，“你去引开东边的哨兵，我从西边的通风管摸进去。”

夏霓的军刺在掌心转了个花样，说道：“五分钟，超时我就炸了这个破厂子。”

通风管的铁锈把林渊的手背蹭得生疼。

他趴在管口往下看，陆沉正站在中央控制台前，后颈的紫纹已经爬到了耳后，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启动三级防御，把0号样本推进核心舱。”

“渊子！”

夏霓的低吼和枪声同时响起。

林渊回头，看见她的军刺扎进了一个哨兵的喉咙，另一个哨兵的霰弹枪已经对准了她的后背——系统红光狂闪：“致命伤预警！”

他甩出腰间的飞刃。

金属划破空气的声音和骨头断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哨兵的枪偏了半寸，子弹擦着夏霓的肩膀飞进了墙里。

夏霓反手拧断了哨兵的脖子，踢开尸体时骂了一句：“奶奶的，说好的五分钟呢？”

“是十七个。”林渊从通风管跳了下来，疾风豹已经咬住了第三个哨兵的手腕，“系统刚刚更新的数量。”

更多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涌来。

林渊吹了声短哨，铁背熊撞开侧门冲了进来，熊掌拍碎了两个哨兵的肋骨。

赵铁山举着霰弹枪从屋顶跳了下来，子弹精准地打飞了高处的探照灯，说道：“外围清理完毕！但是……”

“但是什么？”夏霓抹了把脸上的血。

“陆沉跑了。”赵铁山指了指控制台，屏幕上正跳出“自毁程序启动：00:59”，“那孙子按了耳麦，说‘钓到大鱼了’。”

林渊盯着控制台角落的监控画面——陆沉正站在核心舱外，0号样本的冷冻舱缓缓打开，里面的影子比常人高半个头，后颈同样爬着紫纹。

系统突然发出刺耳的鸣叫：“检测到超阶能量反应！危险等级SSS！”

“撤！”林渊拽着夏霓往门外跑，铁背熊用身体撞开了堵路的货架，“工厂要爆炸了！”

三人刚冲出大门，爆炸声就掀翻了半面墙。

夏霓回头时，看见核心舱的玻璃裂成了蛛网，里面伸出一只青紫色的手，指甲长得像刀刃。

“那是……”她话还没说完，林渊的系统又跳出提示：“收到陈阿九紧急通讯。”

赵铁山拿出对讲机，陈阿九的声音带着杂音：“小渊！据点……据点的隔离区有动静，沈医生的实验室……”

“先回据点。”林渊擦了擦飞刃上的血，目光扫过工厂的方向——火光中，0号样本的影子正扒着残墙，发出类似野兽的低嚎。

他摸了摸疾风豹的耳朵，说道：“走。”

夏霓拍了拍赵铁山的肩膀，说道：“你肩膀在流血。”

“老伤了。”赵铁山扯下衣角简单包扎了一下，“先顾好你自己，那子弹可是擦着骨头过去的。”

三人消失在夜色中时，工厂废墟中传来玻璃碎裂的清脆声响。

陆沉的声音随着风声飘了出来：“林渊……你以为救了她们，就能阻止完美时代的到来？”

“0号，去会会你的新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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