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线索中断，陷入迷茫

陈连合站在南郊废弃工厂的仓库中央，脚边是那套白色工作服和摔碎的蓝牙耳机。尘土还未完全落下，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潮湿交织的味道。他弯下腰，用手指轻轻拨开耳机碎片，目光沉得像夜色本身。

“小勇。”他低声说，“把耳机残片带回局里，让技术组看看能不能恢复更多音频。”

“明白。”小勇迅速戴上手套，将耳机碎片小心地装进物证袋。

张昊走进来，皱眉扫视四周，“什么都没留下？”

“干净得很。”小吴站在门口，“监控死角多，我们进来前，他们就已经撤了。”

陈连合站起身，环顾整个仓库。墙上残留着一些烧焦的痕迹，角落里还有半截电缆，像是被匆忙剪断的。他走向那根电缆，蹲下身仔细查看接口处。

“这不是普通的电缆。”他说，“这是连接远程信号干扰设备的。”

“所以他们早就知道我们会来？”邱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刚从天悦阁赶回来，脸色沉重。

“不是‘会来’。”陈连合缓缓站起，“是‘一定会来’。”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也就是说……”张昊眯起眼，“有人在内部泄密。”

没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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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刑警队已是深夜，办公室灯火通明。技术人员正对耳机进行数据提取，另一组则重新分析天悦阁包厢里的摄像头内容。

“音频已经处理完了。”技术员调出一段模糊的声音，“但能听清的部分不多。”

屏幕上跳出几段断续的语句：

“……代号X已撤离……”

“……销毁所有实验记录……”

“……计划终止，所有人停止行动……”

“这段对话的时间呢？”邱琨问。

“昨晚十一点零七分。”技术员回答，“也就是赵德昌失踪后的两个小时。”

“也就是说。”张昊低声说，“他们是在确认赵德昌已经被带走之后才发出指令的。”

“这说明赵德昌还活着。”陈连合说，“否则他们不会这么谨慎。”

“可问题是。”邱琨揉了揉太阳穴，“我们现在连他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先别急。”陈连合翻开笔记本，“现在有两个重点：一是找到赵德昌；二是查清楚ZX计划到底是什么。”

“我已经让人去查赵德昌的银行账户和手机信号。”小吴说，“但他自从离开审讯室后就再没出现过任何交易或通信记录。”

“也就是说，他要么死了，要么被控制。”张昊语气冰冷。

“还有第三个可能。”陈连合说，“他逃了。”

众人一怔。

“如果他知道事情会败露，可能会提前准备退路。”陈连合继续道，“而且他手上掌握的信息，足够让他活下来。”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小吴问。

“等。”陈连合只说了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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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天悦阁会所的调查也陷入瓶颈。

“摄像头里的那段录音太短了。”技术员指着屏幕，“虽然提到了ZX计划和人体实验，但具体细节几乎为零。”

“有没有办法恢复更多？”邱琨追问。

“我们试过了。”技术员摇头，“音频质量太差，而且关键信息都被刻意压低音量。”

“王秘书那边呢？”张昊问。

“电话号码是假的。”小吴递上一份报告，“注册人信息也是伪造的，追踪不到源头。”

“马局长那边呢？”邱琨看向陈连合。

“他还在正常上班。”陈连合说，“没有任何异常举动。”

“这就奇怪了。”张昊皱眉，“如果他真的参与了ZX计划，为什么会这么镇定？”

“也许他已经脱身。”陈连合淡淡地说，“或者……他根本不怕我们查。”

气氛顿时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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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众人围坐在长桌旁，桌上铺满了案件资料、地图、时间线和人物关系图。每个人脸上都写满疲惫和焦虑。

“现在的情况是。”张昊开口，“线索全部中断，天悦阁查不出更多信息，南郊工厂也没抓到人，赵德昌生死未卜，阿伟不肯交代更多，ZX计划到底是什么我们都还不清楚。”

“我怀疑。”邱琨突然说，“我们面对的不是一个简单的犯罪团伙，而是一个有组织、有资源、甚至可能有官方背景的势力。”

“你是说……政府机构？”小吴瞪大眼。

“不排除这个可能。”邱琨点头，“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他们的行动如此隐蔽，手段又如此专业。”

“如果真是这样。”张昊叹了口气，“我们就更难办了。”

“越是这样，越不能放弃。”陈连合站起身，走到白板前，“我们现在的目标很明确——找出ZX计划的真相，救出赵德昌，揪出背后真正的黑手。”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你们谁还有新的发现？”

沉默片刻，小吴忽然说：“有个事我一直没提……上周我去档案室查旧案时，发现有一份十年前的案件卷宗被人调走了。”

“哪一起？”陈连合问。

“是当年发生在城西的一起集体中毒事件，死者全是年轻女性，当时警方认定是食物中毒，但后来……没有后续了。”

“名字呢？”邱琨追问。

“受害者中有一个叫小环的女子。”小吴翻出记录本，“她是包子铺的外地女服务员。”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陈连合身上。

他神色微变，嘴唇紧抿。

“阿伟的包子铺。”他低声说，“原来……早就有联系。”

会议室陷入短暂的沉默。

“立刻传唤阿伟。”陈连合终于开口，“我要亲自问他，关于小环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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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内，灯光刺眼。

阿伟靠在椅子上，神情依旧从容。

“你认识小环吗？”陈连合坐在对面，语气平静。

阿伟微微一笑，“当然。”

“十年前的中毒案，你知道多少？”

阿伟的笑容慢慢收敛，“你想问的是……ZX计划的开始吧？”

“看来你终于愿意说了。”邱琨站在一旁冷冷道。

“我说不说，不重要。”阿伟轻轻晃了晃手腕上的铐子，“重要的是，你们有没有能力查下去。”

陈连合盯着他看了几秒，缓缓开口：“告诉我，ZX计划到底是什么？”

阿伟深吸一口气，嘴角再次浮现一抹笑意。

“你们以为自己在追查一个杀人案。”他轻声说，“其实……你们正在揭开一个不该碰的秘密。”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深邃。

“你们准备好承担后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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