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意外发现，柳暗花明

阿伟的最后一句话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所有人的心头。审讯室里灯光刺眼，空气仿佛凝固。

陈连合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阿伟的眼睛，试图从中看出哪怕一丝破绽。

“你们准备好承担后果了吗？”

这句话像一根针，扎进了每个人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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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办公室已是深夜，墙上的白板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线索和推论，但真正有用的信息却寥寥无几。

张昊坐在桌边揉着太阳穴，邱琨靠在窗边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小吴则翻看着电脑里的资料，一脸疲惫。

“这案子越来越复杂了。”小吴低声说，“ZX计划、赵德昌失踪、人体实验……还有马局长。”

“我们就像在一个巨大的迷宫里打转。”邱琨叹了口气，“每条路都通向死胡同。”

“不能放弃。”陈连合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

他站起身，走到白板前，用笔圈出几个关键词：ZX计划、小环、包子铺、十年前中毒案。

“阿伟知道的比他说出来的多得多。”陈连合说，“但他不肯全盘托出，说明他在等什么，或者怕什么。”

“也许他在等他的‘代号X’来救他。”张昊冷冷道。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是小勇。

他手里抱着一沓厚厚的档案，脸上带着兴奋又紧张的神色。

“队长！”他喘着气，“我发现了个东西！”

所有人都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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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勇把档案摊开在桌上，指着其中一页：“我在整理旧案卷宗的时候，发现了一份奇怪的记录——三年前，有一家生物科技公司申请了一项特殊研究项目，名字就叫‘ZX计划’。”

“继续说。”陈连合眼神一紧。

“这家公司注册地是境外，但主要业务在国内，他们租用了城东一处废弃医院作为实验室。”小勇快速翻页，“而且……他们的法人代表，是个叫林兆阳的人。”

“林兆阳？”邱琨皱眉，“我没听说过这个人。”

“我查了一下。”小勇调出电脑屏幕，“这个人表面上是个医学博士，曾经参与过国家某些生物实验项目，但后来因为某些原因被除名。”

“被谁除名？”张昊问。

“这个就是重点。”小勇点开一个隐藏链接，“是公安部直属的一个秘密调查组。”

众人一惊。

“也就是说……”陈连合缓缓开口，“这个ZX计划，并不是普通的科研项目。”

“而是某种高度机密的实验。”邱琨接道。

“而且很可能跟十年前的中毒案有关。”小勇指着另一份资料，“那起案件发生后，警方曾怀疑是食物中毒，但尸检报告显示，死者体内存在一种异常活跃的神经毒素，成分不明。”

“现在呢？”张昊问。

“现在。”小勇深吸一口气，“我们在赵德昌失踪前的审讯记录中，发现了他曾提到‘ZX计划’与‘人体改造’有关。”

整个办公室陷入短暂的沉默。

“这不是杀人案。”陈连合终于开口，“这是个实验。”

“一个以人类为对象的实验。”邱琨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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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洒进办公室，照亮了墙上贴满的照片和时间线。

“我们要去一趟城东的废弃医院。”陈连合说，“那里可能是ZX计划的实验基地。”

“需要报备吗？”小吴问。

“暂时不报。”陈连合目光坚定，“我们不知道这里面到底牵扯了多少人，也不能确定是否有人已经站在我们对面。”

“那就偷偷行动？”张昊挑眉。

“对。”陈连合点头，“带上必要的装备，今天下午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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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小勇独自一人来到档案室，想再查一下关于林兆阳的更多资料。

他翻找着柜子里的纸质档案，忽然，一本夹在中间的笔记本引起了他的注意。

封皮有些泛黄，上面写着一行小字：ZX计划·内部通讯录。

他心跳加快，迅速翻开第一页。

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一些人名、代号、实验数据，还有一些地点坐标。

他正准备继续往下看，突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

他立刻合上笔记本，藏进怀里，装作若无其事地整理手上的文件。

门开了。

进来的是一个陌生面孔的警员，看起来像是后勤部的人。

“你在找什么？”对方问。

“哦，没什么。”小勇笑了笑，“就是随便看看有没有遗漏的资料。”

对方点点头，没再多问，转身离开。

小勇松了口气，悄悄将笔记本塞进背包。

他知道，自己可能找到了一条通往真相的关键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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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六辆黑色越野车悄无声息地驶离刑警队，朝城东方向疾驰而去。

车内气氛凝重，没人说话。

只有导航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目的地：城东废弃医院。

距离：17.3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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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风吹过荒草丛生的围墙，发出沙沙的响声。

医院大门早已锈迹斑斑，门牌上的字也模糊不清。

陈连合下车，抬头望向这座被遗忘的建筑。

他握紧腰间的枪，轻轻推开铁门。

吱呀一声，门缓缓打开。

一股潮湿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们走进大楼，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第一层大厅布满灰尘，墙上还残留着褪色的科室标识。

“小心。”张昊轻声道，“这里可能有人。”

“不可能这么干净。”邱琨皱眉，“如果真是实验基地，至少应该留些痕迹。”

“也许……早就转移了。”小吴低声说。

陈连合没说话，他走向角落的一扇门，门上贴着“实验区 禁止入内”的牌子。

他掏出工具撬开门锁，推门而入。

里面是一间巨大的地下通道入口。

楼梯向下延伸，看不到尽头。

“走。”陈连合带头往下走。

脚步声在台阶上回响，一层又一层。

终于，他们来到了地下一层。

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一排排金属床整齐排列，上面布满各种连接线和传感器。

墙角堆着大量破损的实验器材，还有一个小型冷藏柜，柜门半开，里面空空如也。

“这是……手术室？”邱琨走近一张操作台，上面散落着几支注射器和血样试管。

她拿起一支试管，在灯光下仔细观察。

突然，她脸色一变。

“这不是普通血液。”她低声说，“里面有某种活性物质。”

“你确定？”陈连合走过来。

“我不能百分之百确定。”邱琨摇头，“但如果我猜得没错，这可能就是ZX计划的核心。”

“核心？”张昊皱眉。

“他们不是在做简单的实验。”邱琨声音发颤，“他们在尝试……改变人的神经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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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小勇从背包里取出那本笔记本，小心翼翼地翻开。

他指着其中一页，声音微微颤抖：“你们看这个。”

众人围拢过去。

纸上画着一个人体结构图，旁边标注着几个关键部位，还有两个代号：

A-07

X-01

“X-01……”陈连合念出声，“难道这就是……代号X的真实身份？”

“不。”邱琨摇头，“这不是身份，这是编号。”

“什么意思？”小吴问。

“这意味着。”邱琨抬起头，眼神震惊，“代号X，是他们制造出来的。”

空气瞬间凝固。

“他们不仅在实验。”她说，“他们已经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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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天花板上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

所有人的枪口同时抬起，指向声音来源。

脚步声，很轻，但确实存在。

有人在上面。

而且……正在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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