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目标落网，审讯开启

警车的轮胎在湿滑的地面上划出尖锐的摩擦声，阿伟被压在车前盖上，双手反铐，呼吸粗重。他嘴角渗血，眼神却依旧冷冽，仿佛这一切早在预料之中。

“跑啊，怎么不跑了？”张昊一把将他按住，语气里带着压抑的怒火。

阿伟只是冷笑，没说话。

陈连合走过来，蹲下身，直视他的眼睛：“你还有机会。”

“机会？”阿伟嗤笑一声，“你们以为抓到我，就赢了？”

陈连合没有回答，而是向后一挥手：“带回去。”

几名刑警上前，把阿伟押进车里。夜风卷着潮湿的空气吹过，几片枯叶打着旋儿落在地上。远处的工厂轮廓模糊不清，像是一个沉睡的巨兽，吞噬了太多不该被揭开的秘密。

审讯室灯光刺眼，墙壁泛着冷白的光。阿伟坐在铁椅上，手腕上的手铐发出轻微的金属碰撞声。他低头看着桌面，神情平静，仿佛不是坐在审讯席上，而是在自家包子铺的柜台后。

陈连合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放在桌上。

“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处境吗？”他坐下，目光如刀。

阿伟抬眼看他，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也知道你们掌握了多少。”

“那就省得我们费口舌。”陈连合盯着他，“说吧，肉包子里的血迹是怎么回事？小环为什么会死？KTV那些失踪的女孩，到底去了哪里？”

阿伟轻轻摇头：“你们根本不懂。”

“不懂的是你。”邱琨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走进来，坐在陈连合对面，目光冷静，“你以为自己很聪明，但你漏了一件事——人心。”

阿伟微微眯眼，似乎第一次认真打量她。

“你比我想的要冷静。”他说。

“你也比我想象的更自负。”邱琨淡淡回应，“你以为你藏得很好，但你忘了，有些东西一旦留下，就永远抹不去。”

阿伟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你们手上有什么？那点数据？几张照片？还是那个女人留下的残渣？”

“够了。”陈连合拍桌而起，“别逼我们动真格的。”

阿伟不为所动，靠在椅背上，像是听了一个笑话。

“你们不会动我。”他说，“你们需要证据，而我现在，就是你们唯一的线索。”

邱琨静静地看着他，突然开口：“你知道小环是谁吗？”

阿伟的表情终于有了细微的变化。

“她是第一个发现你不正常的人。”邱琨继续道，“她看到你在夜里做实验，在肉馅里加东西……她害怕了，想离开，结果呢？”

阿伟闭上眼，像在回忆什么。

“她不该多管闲事。”他低声说。

“所以你就杀了她？”邱琨追问。

阿伟睁开眼，眼神变得冰冷：“我没有杀她。”

“那你把她怎么了？”陈连合逼近一步。

“她自己选择了那条路。”阿伟的声音低沉而缓慢，“我只是……帮她完成了最后一步。”

审讯室内一片沉默。

“你是医生。”邱琨突然换了个话题，“为什么放弃医院的工作，跑到这里开包子铺？”

阿伟嘴角微扬：“你们查到了？”

“当然。”邱琨点头，“你还拿过医学博士学位，是当年最年轻的病理学研究员。可三年前，你突然辞职，销声匿迹。直到现在，才出现在这座城市。”

阿伟的目光飘向天花板，像是陷入某种回忆：“有时候，真相太沉重，人们宁愿选择相信谎言。”

“所以你就用‘肉包子’来验证你的理论？”邱琨问。

“不是验证。”阿伟缓缓道，“是实践。”

“你制造了一种能改变人体机能的物质，把它混入食物中，测试它对人体的影响。”邱琨一字一句地说，“小环发现了这一点，试图报警，结果却被你控制住了。”

阿伟没有否认。

“你们以为我是疯子。”他轻声说，“但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这项技术成功了，人类会进入怎样的时代？疾病可以被治愈，寿命可以被延长，痛苦可以被消除……”

“代价呢？”邱琨打断他，“以人的生命为代价？”

阿伟沉默。

“你说得对。”他终于开口，“代价很大。但我必须这么做。没有人愿意成为第一个试验品，那就只能让他们……不知道自己成为了试验品。”

“你真是个疯子。”陈连合咬牙切齿。

“你们才是疯子。”阿伟冷笑，“为了所谓的法律和秩序，扼杀科学的进步。你们根本不配审判我。”

邱琨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俯身看着他：“你以为你很高明，其实你早就输了。”

“输了？”阿伟挑眉。

“你以为你隐藏得很好，但你忽略了一个人。”邱琨顿了顿，“小环。”

阿伟的眼神微微一震。

“她在你身边待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一点痕迹都没留下？”邱琨继续道，“她偷偷录下了你的一举一动，留下了关键的数据备份。你以为你烧毁了所有证据，但她早就在你毫无察觉的时候，把它们送出去了。”

阿伟的脸色变了。

“不可能……”他喃喃道。

“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在我们手里。”邱琨冷冷地说，“你已经无处可逃。”

阿伟猛地挣扎了一下，椅子在地面上拖出刺耳的声响。

“你们骗我！”他吼道，“她不可能做到那种事！”

“她做到了。”邱琨转身走向门口，回头看了他一眼，“而且，她不是一个人。”

阿伟愣住。

“还有谁？”他问。

邱琨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拉上门。

门外，张昊正等在那里。

“怎么样？”他问。

“他在动摇。”邱琨低声说，“但他不会轻易开口。”

“那就慢慢来。”张昊握紧拳头，“反正，有的是时间。”

另一边，法医王姐正在实验室里翻看新找到的数据。

“这些记录……”她皱眉，“里面提到了多个地点，还有一些代号人物。”

“是不是那些失踪的女孩？”小吴凑过来。

王姐点点头：“很有可能。”

她翻到最后一页，上面有一行字：

【最终样本：编号07，代号“阳阳”，存活率：89.6%】

她的心跳猛然加快。

“阳阳还活着。”她低声说。

与此同时，审讯室里，阿伟独自坐在黑暗中，眼神空洞。

他突然笑了。

“阳阳……”他喃喃自语，“她的确是最成功的。”

窗外，夜色更深，乌云遮蔽了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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