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惊人供述，背后黑手

审讯室的灯光依旧刺眼，阿伟低头看着那张写有地址的纸片被陈连合收走。他嘴角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像是终于卸下了一块沉重的包袱。

“你真的要继续说下去？”陈连合问，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

阿伟缓缓点头，目光落在桌面上，仿佛在回忆什么遥远的事。

“你们想知道真相。”他说，“那就听我说完。”

门外，张昊和邱琨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紧张与期待。张昊低声对邱琨道：“把录音设备调到最高灵敏度，一字都不能漏。”

邱琨点头，转身去调整设备。张昊则推门走进审讯室，在陈连合身边坐下。

“开始吧。”陈连合轻声道。

阿伟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而缓慢地开口：“三年前，我还在医院工作，是病理学研究员。那时候，我的研究方向是关于人体细胞再生和基因修复。我提出了一个理论——如果能通过特定的营养成分和生物催化剂，激活人体潜在的自我修复机制，人类就可以摆脱许多慢性疾病，甚至延缓衰老。”

“听起来像是科幻小说。”张昊插话。

“但它是真实的。”阿伟眼神坚定，“我做了大量实验，包括动物实验和体外细胞培养。结果令人振奋。但我发现，想要真正验证这个理论，必须进行人体试验。”

“所以你就拿那些KTV小姐做实验？”陈连合皱眉。

“她们不是实验对象。”阿伟摇头，“她们是志愿者。我只是提供了一种特殊的饮食方案，并记录她们的身体反应。”

“你说得轻松。”陈连合冷笑，“可那些人死了。”

“失败是必然的。”阿伟的声音变得低哑，“我不是神，只是个科学家。我需要数据，需要反馈，才能不断改进配方。每一次失败，都是通往成功的一步。”

“你是在杀人！”张昊拍案而起。

阿伟却依旧平静，仿佛早已预料到这样的指责。

“你们不懂。”他说，“科学从来都不是温和的。牛顿、爱因斯坦、居里夫人……他们哪一个不是踩着无数失败者的尸骨走到今天的？我只是想走得更远一点。”

“你错了。”陈连合盯着他，“科学的尽头是伦理，而不是疯狂。”

阿伟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也许吧。但你们永远不会理解我真正的目标。”

“你的目标是什么？”张昊追问。

阿伟抬起头，眼神中透出一种近乎狂热的光芒：“我一直在寻找‘最终样本’。”

“什么意思？”陈连合问。

“阳阳是我最接近成功的一次。”阿伟缓缓说道，“她的身体承受力比其他人都强。虽然副作用严重，但她活下来了。她的血液指标显示，某些关键蛋白的表达水平已经达到了理论极限值。”

“你到底想证明什么？”陈连合声音低沉。

“我想证明，人类可以进化。”阿伟的眼神闪烁着异样的光，“我们不需要等待千百年自然选择，我们可以主动迈出这一步。我可以制造出更强壮、更聪明、更长寿的人类。”

“你疯了。”张昊喃喃道。

“不。”阿伟摇头，“我只是被时代抛弃得太早。”

审讯室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那么，小微呢？”陈连合打破沉默，“她是不是你的下一个样本？”

阿伟的表情微微一变，似乎有些意外。

“你们找到她了？”他问。

“还没有。”陈连合盯着他，“但你知道她在哪。”

阿伟轻轻一笑，随即低下头：“小微……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她察觉到了不对劲，逃走了。”

“她去了哪里？”张昊追问。

阿伟没有回答，而是缓缓说道：“你们以为我是单独行动？其实……我只是一个执行者。”

“什么意思？”陈连合皱眉。

阿伟抬起头，目光扫过两人，然后缓缓吐出几个字：“还有别人。”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谁？”张昊几乎是脱口而出。

阿伟舔了舔嘴唇，神情复杂：“他们……是一个组织。”

“什么样的组织？”陈连合追问道。

“一个秘密研究机构。”阿伟的声音低沉，“他们的名字不能提。但他们一直在资助我的研究，提供资金、技术、设备，甚至……样本。”

“你说什么？”张昊震惊。

“你们以为我一个人能完成这些实验？”阿伟冷笑，“我不过是一个前台演员罢了。真正推动这一切的，是背后那些隐藏在幕后的力量。”

“他们是谁？”陈连合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阿伟摇了摇头：“我不能说。说了，我会死。”

“我们会保护你。”张昊急切地说。

“保护？”阿伟苦笑，“你们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你以为为什么我会选在这里开包子铺？因为这里靠近研究所的旧址，也是他们用来转移样本的地方。”

“研究所？”陈连合脸色一变，“哪个研究所？”

阿伟迟疑了一下，才低声说道：“军方退役的三号生化实验室。”

张昊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你是说……那个十年前被封存的生化武器研究基地？”他的声音有些发抖。

阿伟点点头：“他们没放弃。他们只是换了个壳，继续干着见不得人的事。”

审讯室外，邱琨已经将对话内容转达给了法医王姐和小吴。

“三号生化实验室？”王姐的脸色变得煞白，“那是国家级机密单位，怎么可能还存在？”

“如果真是这样……”小吴咽了口唾沫，“那我们面对的就不是普通的罪犯了。”

与此同时，审讯室内，陈连合正试图进一步逼迫阿伟说出更多细节。

“告诉我，他们给你下达的任务是什么？”陈连合问。

阿伟闭上眼，良久才缓缓开口：“他们让我测试‘进化因子’在普通人中的表现。他们需要数据，越多越好。娜娜、小红、大美……她们只是第一批样本。”

“第二批呢？”张昊追问。

阿伟睁开眼，眼神空洞：“还没开始。”

“那你呢？”陈连合问，“你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

“我只是一个实验员。”阿伟苦笑，“真正的决策者，是他们。”

“他们有没有联系你？”张昊问。

阿伟点点头：“每次任务完成后，他们会派一个联络人来取数据。但我们从没见过面，都是通过加密邮件和暗号。”

“最后一次联系是什么时候？”陈连合追问。

阿伟想了想，回答：“三天前。”

“你能恢复那段通讯吗？”张昊立刻问。

阿伟摇头：“所有信息都会自动销毁，不留痕迹。”

“你有没有留下任何实物证据？”陈连合不甘心地问。

阿伟沉默片刻，忽然说道：“有一样东西。”

“什么？”张昊迫不及待。

阿伟缓缓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得很小的纸片，递到桌上。

“这是……”陈连合打开一看，是一串数字和字母组成的代码。

“这是他们留给我的下一批样本名单。”阿伟说，“编号08到15，代号分别是小微、环儿、小勇……还有一些我不认识的名字。”

“小勇？”张昊一愣，“是我们队里的那个小勇？”

阿伟点点头：“他在名单上。”

审讯室内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我们必须马上通知他。”张昊立刻起身往外冲。

陈连合却按住他肩膀：“先别慌。我们要确认这份名单的真实性。”

“还能有假？”张昊怒道，“阿伟都供出来了！”

“冷静点。”陈连合低声说，“这件事牵扯太广，我们不能再打草惊蛇。”

张昊咬紧牙关，最终还是坐了下来。

“接下来怎么办？”他问。

陈连合看向阿伟：“你还知道什么？”

阿伟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我知道一件事——他们很快就会来找我。”

“找你？”张昊一惊。

“因为他们知道我已经暴露了。”阿伟低声说，“他们会灭口。”

审讯室内的灯光忽然闪烁了一下。

所有人都抬头看去。

下一秒，整间屋子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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