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线索稀少，艰难摸索

邱琨挂断电话后，站在楼道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她身后那扇斑驳的铁门紧闭着，门牌号已经锈蚀得看不清数字。她回头看了眼身旁的队员，低声说：“你守在这里，我上去。”

队员点点头，靠在墙边站定。

她迈步上楼，脚步轻而稳，楼梯间的空气混杂着潮湿和油烟味，每一步都像是踩进某种陈旧的记忆里。二楼的一户人家门口贴着褪色的春联，三楼的阳台晾着几件灰扑扑的衣服，四楼的门铃按钮被抠掉了，露出里面生锈的电线。

她停在五楼门前，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没有回应。

又敲了一下，声音稍重。

屋里传来窸窣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一阵锁链拖动的声音，然后是门缝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谁？”

“李红梅？”邱琨试探性地问。

屋内沉默了几秒。

“你是谁？”

“我是警察。”邱琨出示了证件，“我们想了解一些关于KTV火灾的事。”

屋内的脚步声退后了几步，门缝里传来一声低语：“我不认识什么KTV……”

“但你认识阿伟。”邱琨轻轻地说，“你曾经在他包子铺工作过。”

屋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良久，门开了条缝，一只眼睛从缝隙里打量着她。那是一双疲惫的眼睛，布满血丝，眼神却异常警惕。

“你怎么找到我的？”女人的声音沙哑。

“我们有我们的办法。”邱琨笑了笑，“我们可以谈谈吗？”

女人犹豫了一下，终于拉开门，让出一条窄窄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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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警局会议室里，气氛压抑。

陈连合坐在长桌一端，手里拿着一份报告，眉头紧锁。张昊站在白板前，上面贴满了新的案件线索，可几乎都是空白或模糊的信息。

“监控只拍到一个人影，没有任何身份信息。”小吴翻着手中的资料，“而且那个穿黑衣服的人，进入包子铺之后，直到尸体被发现都没再出来。”

“也就是说，他要么还在里面，要么换装离开。”女刑警邱琨不在场，由邱琨的搭档临时顶替汇报，“但我们搜查了整个包子铺，没发现任何藏匿痕迹。”

“阿伟呢？”陈连合问。

“还在医院观察。”张昊回答，“他情绪很不稳定，昨晚看到尸体后就一直说胡话。”

“他说什么？”

“他说他什么都没看见，只是早上开门的时候，发现人已经死了，包子摆在那儿，像……”张昊顿了顿，“像祭品。”

陈连合盯着那张纸条的照片，上面写着“你们不该动她”。

“她是谁？”他喃喃自语。

没人能回答。

“继续查包子铺员工背景。”他抬头，“尤其是那些突然辞职、消失的外地女工。”

“已经在做了。”小吴点头，“但她们大部分都没有留下联系方式，户籍地也查不到实际居住信息。”

“那就去她们的老家。”

“有些地方太偏僻了，信号都不稳定。”

“那就派人过去。”陈连合语气坚定，“必须把每一个可能的线索都追到底。”

张昊看着他，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

“我在想……这案子，是不是跟康副局长有关？”

陈连合缓缓摇头：“目前还不能确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知道我们在找幸存者。”

“所以他们在警告我们？”

“不是警告。”陈连合目光沉静，“是在试探。”

张昊皱眉：“什么意思？”

“如果他们真的掌握了全局，就不会留下那个包子。”陈连合拿起桌上的复印件，“这个纸条，是刻意留下的，说明他们的掌控并不牢固。”

张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通知所有队员，加强巡逻。”陈连合站起身，“接下来几天，可能会有更多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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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邱琨仍在南方小镇的出租屋里。

房间里光线昏暗，李红梅坐在床边，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神情紧张。

“你说你知道阿伟的事？”邱琨坐在她对面，语气平缓。

“我只是个服务员。”李红梅低头，“我能知道什么？”

“你在阿伟那里干了一个月，对吧？”

“嗯。”

“一个月后你就消失了。”

“我不想干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她的声音忽然拔高，“我不想说了。”

邱琨静静地看着她，没有逼问。

片刻后，李红梅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痛苦：“你们警察……真以为能抓到他们？”

“你觉得不可能？”

“他们比你们想象的更可怕。”她咬牙，“你以为阿伟只是个卖包子的？他背后有人。”

“谁？”

“我不知道。”她摇头，“但我见过几次，有人来店里，穿着体面，但说话狠毒。有一次，我听见他们提到‘清理’。”

“清理什么？”

“人。”

邱琨心头一震。

“他们用阿伟的包子铺做掩护？”她试探性地问。

“我不知道。”李红梅苦笑，“但我敢肯定，他不是普通的老板。”

“你还记得那些突然离职的女孩吗？”

“记得。”她点头，“有几个，后来我就再也联系不上了。”

“你能说出她们的名字吗？”

李红梅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有一个叫小环的，是最早来的，后来……她突然就不来了。”

“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不知道。”她摇头，“但我听说，她老家那边，有人收到过一笔钱。”

“钱？”

“好像是赔偿金。”李红梅低声说，“但她家里人说，人根本没回家。”

邱琨猛地站起来：“你能带我去她老家吗？”

李红梅迟疑了片刻，最终点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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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警局已是深夜。

陈连合站在窗前，望着外面漆黑的街道，手中握着一张照片。那是法医从肉包子里取出的纸条，经过技术处理后，隐约能看到背面有一行极小的字迹。

“你们不该动她。”

但他注意到，那行字的墨迹有些不同，像是后来补上去的。

“会不会是伪造的？”他自言自语。

“什么意思？”张昊走进来。

“如果这是伪造的恐吓信呢？”陈连合转身，“如果是有人故意制造混乱呢？”

张昊愣住：“你的意思是……内部出了问题？”

“不排除这个可能。”陈连合将照片递给他，“你看，墨迹的渗透程度不一样，说明写字的时间不同。”

张昊仔细一看，果然发现细微差异。

“有人在利用我们。”陈连合眼神冷峻，“他们想让我们误判方向。”

“那真正的威胁在哪里？”

“也许就在我们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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