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大胆推理，方向明确

夜色沉沉，警局会议室里却灯火通明。陈连合站在窗前，手里握着那张经过技术处理的纸条，眉头紧锁。张昊刚从档案室出来，手里抱着一沓资料，脚步匆匆。

“你那边有发现吗？”陈连合回头问。

“有些线索。”张昊把资料摊在桌上，“我重新梳理了阿伟包子铺的所有员工信息，包括那些已经离职的。”

“李红梅提到的小环呢？”

“我们查到了她的户籍信息，但登记地址是空户。”张昊翻开一页，“她老家在西南山区，信号差，派出所那边说联系不上她家里人。”

“邱琨不是要带李红梅去她老家吗？”

“他们已经出发了。”张昊点头，“不过我们现在不能等他们回来才行动。我刚才分析了整个案件的时间线和人员关系，觉得有几个关键点被忽略了。”

陈连合走回桌边坐下：“你说。”

张昊拿起笔，在白板上画出几个时间点：“第一，阿伟的包子铺开张时间是三年前，而KTV火灾发生在一年前。第二，小环是在包子铺开业三个月后入职的，两个月后突然辞职，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第三，KTV火灾发生后，警方调查期间，有多名女服务员失踪，其中就有小环。”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我们把这些点连起来，就会发现一个可能的规律——这些人都是在某个关键事件发生前后消失的。”

陈连合若有所思地看着白板：“你的意思是，这些人的消失并不是偶然？”

“不是偶然。”张昊语气坚定，“而且，阿伟的包子铺表面上只是个普通的早点铺子，但我们都知道，它背后隐藏的东西远不止如此。”

“你是说……这里可能是他们的联络点？”

“至少是一个中转站。”张昊指着白板上的名字，“李红梅、小环、还有后来陆续离职的女孩，她们的共同点是什么？都是外地来的年轻女性，身份信息模糊，没有固定住所，容易控制。”

“所以，他们是利用这些人做些什么？”

“运输、掩护、甚至……替死。”张昊低声说，“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那个死者会被放在包子铺门口，还摆着一个肉包子？那不只是恐吓，更像是一种仪式。”

陈连合沉默片刻，忽然开口：“你是说，这起案子，和之前KTV火灾有关联？”

“不仅有关联，”张昊眼神锐利，“我认为，这起案子就是KTV火灾的延续。有人想让我们知道，那场大火的背后，远没有结束。”

会议室陷入短暂的沉默。

“可问题是，我们要怎么证明这一点？”陈连合缓缓道，“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阿伟，但他只是一个执行者，真正的幕后人物还在暗处。”

“那就得从阿伟身上找突破口。”张昊翻出一份医院记录，“他目前还在观察期，情绪极不稳定，但我们可以试着让他开口。”

“你觉得他敢开口？”

“不敢。”张昊冷笑，“所以他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让他意识到自己处境比想象中更危险的契机。”

陈连合看着他，点了点头：“你想怎么做？”

“安排一次审讯。”张昊目光坚定，“我要亲自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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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内灯光刺眼，阿伟坐在椅子上，双手被铐在扶手上。他的脸色苍白，眼神游离，似乎还没有从昨晚的惊吓中恢复过来。

张昊走进来，拉开椅子坐下，把一份文件放在桌上。

“你知道我是谁吧？”他开门见山。

阿伟点点头，嘴唇微微颤抖。

“那你应该也清楚，你现在的情况很不妙。”张昊翻开文件，“昨晚你包子铺门口出现了一具尸体，而你在案发时间就在现场。”

“我没杀人！”阿伟急促地说，“我只是早上开门的时候，看到人已经死了……”

“然后你就把尸体留在那里，报警都不敢报？”张昊盯着他，“阿伟，你以为我们会相信这种鬼话？”

阿伟低下头，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

张昊放缓语气：“我知道你背后有人，也知道你只是个执行者。但如果你再不说实话，恐怕下一个躺在那里的，就是你。”

阿伟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他们在威胁你？”张昊继续施压，“还是……你根本不敢说出他们的名字？”

阿伟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张昊靠在椅背上，轻声道：“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要么，你自己说出来；要么，等他们把你灭口的时候，你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

终于，阿伟的声音低不可闻：“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但我见过他们的人。”

“谁？”

“有几个穿西装的男人，来过店里几次。”阿伟咽了口口水，“他们每次来都会和老板单独谈话，谈完之后，店里的女孩就有人不见了。”

“你老板是谁？”

“我不知道……”阿伟摇头，“他从来不露面，只通过电话联系。”

张昊皱眉：“那你平时怎么和他沟通？”

“用加密软件。”阿伟低声说，“他让我定期上传店里的监控视频，还有员工名单。”

“监控视频？”张昊眼神一亮，“你还能调出来吗？”

“删掉了。”阿伟苦笑，“每次上传完，系统就会自动清除本地数据。”

张昊沉默片刻，忽然起身：“你配合我们，我们会保护你。”

阿伟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希望：“真的？”

“只要你愿意开口。”张昊点头，“否则，你活不过今晚。”

阿伟咬紧牙关，最终重重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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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邱琨和李红梅已经抵达小环的老家。这是一个偏远的山村，四周群山环绕，手机几乎没有信号。

两人敲响了小环家的门。

门开了，一个年迈的妇人探出头来，满脸疑惑：“你们是？”

“阿姨，我们是警察。”邱琨出示证件，“我们想问问您女儿的事。”

老妇人脸色瞬间变了：“我女儿……早就走了。”

“她是失踪了吗？”邱琨试探性地问。

“没失踪。”老妇人声音颤抖，“去年年底，我们收到了一笔钱，说是赔偿金。可我女儿……人没回来。”

邱琨心头一震：“您知道这笔钱是谁给的吗？”

“不知道。”老妇人摇头，“汇款人留的是假名。”

“您能带我们去看看她以前住的地方吗？”

老妇人迟疑了一下，最终点头：“进来吧。”

她们跟着老妇人进了屋。房间不大，角落里堆着几件旧衣服，墙上挂着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笑容灿烂，正是小环。

邱琨走上前，仔细端详照片，忽然注意到照片背面有一行字。

她轻轻翻过来，上面写着：

“别找了，她不会回来了。”

邱琨的心猛然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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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警局已是深夜。

张昊将审讯记录整理好，递给陈连合。

“他说的话可信度有多少？”陈连合翻阅着资料。

“八成以上。”张昊回答，“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而且提供了几个重要线索。”

“比如？”

“第一，阿伟的包子铺确实是个中转站，负责接收一些特定的信息和人员。”张昊指着记录，“第二，那些失踪的女孩，很可能已经被转移或者……灭口。”

陈连合眉头紧锁：“也就是说，这是一张庞大的地下网络。”

“没错。”张昊点头，“而且这个网络的层级很高，普通人根本接触不到核心。”

“那我们要怎么突破？”

“从监控入手。”张昊翻开另一份报告，“虽然阿伟说视频会被自动清除，但我们可以通过运营商追踪他的上传记录，找到他连接的服务器位置。”

“有风险。”

“当然有。”张昊冷笑，“但如果不动手，我们就只能等着下一次命案发生。”

陈连合沉思良久，最终点头：“干吧。”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刑警冲进来：“队长，有情况！”

“什么情况？”

“刚刚收到消息，小环家那边……发现了一具尸体！”

张昊猛地站起来：“谁的？”

“还没确认。”刑警喘着气，“但据说是穿着小环的衣服，面部严重毁损。”

陈连合和张昊对视一眼，同时站起身。

“立刻派人过去。”陈连合下令，“封锁现场，通知法医王姐带队支援。”

张昊抓起外套往外走，嘴里低声喃喃：“看来，我们的对手已经开始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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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琨站在村口的土路边，冷风扑面而来。她望着前方漆黑的山路，心中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身后，李红梅缩了缩肩膀：“我们……还要进去吗？”

邱琨没有回答。

因为她看到了不远处的山坡上，一道微弱的光闪烁了一下，随即熄灭。

像是某种信号。

她握紧枪柄，低声说：“小心点，我们可能不是第一个到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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