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心里战术，突破防线

审讯室的灯光依旧刺眼，阿伟坐在那里，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刚说完那句“你们永远也找不到她”，便像是完成了某种仪式般放松了身体，整个人靠在椅背上，仿佛已经无所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陈连合没有说话，只是将那张照片轻轻翻过去，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对面的男人。邱琨站在一旁，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神情冷静但眼神里透出一丝警惕。她知道，阿伟不是一个会轻易松口的人，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都可能是精心设计过的陷阱。

张昊走进来时，空气似乎凝固了一下。他走到桌边，把一份新的资料放在桌上，然后拉开椅子坐下，动作干脆利落。

“你刚才说‘找不到她’。”张昊开口，“她是谁？”

阿伟嘴角动了动，却没有回答。

“我们查到了你在城北仓库的据点。”张昊继续说道，“虽然你现在被控制住了，但你之前安排得很周密。这说明你早就预料到会有今天。”

“聪明人总是要为自己留条后路。”阿伟终于开口，语气轻松得像在聊家常，“可惜你们还是来了。”

“不是我们来了，是你让我们来的。”陈连合忽然插话，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压迫感，“从你第一次出现在包子铺开始，你就一直在引导我们。你甚至故意让小环发现你的异常，让她成为我们调查的突破口。”

阿伟的笑容微微一顿，随即恢复如常：“你们想太多了。”

“不，是我们想得还不够多。”陈连合缓缓地说，“你之所以愿意被抓，是因为你知道自己已经走投无路。但你并不打算配合我们，对吧？”

阿伟沉默了几秒，然后低声笑了起来：“你们真是有趣。以为抓住我就能结束这一切？”

“我们不需要你告诉我们全部。”邱琨走上前一步，语气坚定，“我们只需要你承认一部分——足够让其他线索串联起来的部分。”

阿伟抬起头看着她，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你以为我会因为你说几句狠话就开口吗？”

“当然不会。”邱琨淡淡一笑，“但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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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内气氛逐渐紧绷，三名警员轮流发问，试图从不同角度切入，寻找阿伟话语中的漏洞。他们清楚，这种心理战比任何肢体对抗都要艰难得多。

“老赵已经交代了。”陈连合突然换了个话题，“他在你手下做事多年，一直负责运输和清理工作。他说你对他很信任。”

“他确实很听话。”阿伟语气平静，“但也很蠢。”

“蠢的人往往死得更快。”张昊接话，“你让他去顶罪，是不是早就算好了他会撑不了多久？”

阿伟笑了笑：“我只是给他一个机会。”

“什么样的机会？”邱琨追问。

“活下去的机会。”阿伟轻描淡写地说，“他选择了错误的一边。”

“那你呢？”陈连合盯着他，“你选择的是哪一边？”

阿伟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低头看着桌上的照片，眼神有一瞬间的游离。这个细微的变化被陈连合捕捉到了。

他知道，对方已经开始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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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查过你过去的经历。”陈连合继续施压，“你曾经是个医生，后来因为一起医疗事故被吊销执照。之后你消失了几年，再出现就是开这家包子铺。”

“这些你们早就知道了。”阿伟语气依旧平静。

“但我们现在才明白，你为什么选择这个地方。”陈连合说，“人流密集，身份复杂，适合隐藏。而且你利用食物作为工具，悄无声息地控制那些KTV小姐。”

“你们说得好像我真的做了什么一样。”阿伟耸肩，“可证据呢？你们能证明什么？”

“证据我们会慢慢找。”邱琨冷冷地说，“但在那之前，我们需要你的证词。”

“证词？”阿伟嗤笑一声，“你们是在逼供？”

“不。”陈连合摇头，“我们是在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让你说出真相。”陈连合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不是为了定你的罪，而是为了救一个人。”

阿伟的眼神终于变了，他抬头看向陈连合，眉头微皱。

“谁？”他问。

“你还记得小环吗？”邱琨接过话头，“那个外地女孩，你让她接触那些失踪的KTV小姐。她在你身边待了那么久，难道真的只是个服务员？”

阿伟的表情僵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但陈连合已经看出了端倪。

“你把她藏起来了。”陈连合说，“你不想让她落到我们手里。”

“她跟你不一样。”邱琨继续说道，“她可能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但她一定察觉到了某些东西。否则你不会把她转移。”

阿伟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沉默地看着前方。

“如果你不说出她的下落，我们就只能按最坏的情况处理。”陈连合语气加重，“如果她出了事，你会后悔。”

“你们是在威胁我？”阿伟终于开口，语气里多了几分冷意。

“我们在告诉你后果。”邱琨毫不退让，“你可以继续装聋作哑，但时间每过去一分钟，她的危险就增加一分。”

阿伟的目光落在陈连合身上，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电流在流动。

“你怕了。”陈连合忽然说，“你不怕我们抓你，但你怕我们找到她。”

阿伟嘴角抽动了一下，像是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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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外，技术员送来了一份新的报告。

“我们在冷冻柜里的液体中检测到了更多成分。”王姐通过视频通话向张昊汇报，“其中一种物质，是一种罕见的神经毒素，通常用于实验性药物开发。”

“也就是说……”张昊皱眉。

“使用者必须具备相当专业的医学知识。”王姐补充道，“这不是普通人能调配出来的。”

张昊挂断电话，转身回到审讯室门口，透过玻璃观察里面的状况。

阿伟依然坐在那里，但原本从容的神态已经被一点点侵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捉摸的情绪波动。

“他在挣扎。”邱琨低声说，“但他还没准备好开口。”

“那就再推一把。”张昊说。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我们刚刚收到新消息。”他坐下来，语气平稳，“你在冷冻柜里藏的那种毒素，很可能已经进入了某个渠道。”

阿伟的眼神终于有了明显的变化。

“什么意思？”他问。

“有人正在用它。”张昊盯着他，“你猜会是谁？”

阿伟没有回答，但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一下，像是在思考什么。

“你不想让它落入别人手里。”张昊继续说道，“因为你很清楚它的威力。”

“所以你是想告诉我——”阿伟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如果我不开口，它可能会被用来对付其他人？”

“不止是可能。”陈连合接过话头，“而是已经在发生了。”

阿伟沉默良久，最终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陈连合身上。

“你们真想知道？”他低声说。

陈连合点头。

“那我就告诉你们一件事——”阿伟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她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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