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档公寓的玻璃幕墙在月光下块竖立的冰,雪鸢的判官笔在距墙面三寸处突然震颤。笔尖在空气中勾出残破的符咒轮廓——那些用朱砂掺香灰写在防爆玻璃夹层里的镇魂咒。凌晨三点的风卷着梧桐叶擦过她脚边,叶片边缘在触到结界时瞬间碳化成灰。
"有意思。"雪鸢用虎口抹过判官笔渗出的血锈,青铜笔杆上"判"字篆文正在发烫。她突然将笔尖刺向自己左腕,鲜血顺着饕餮纹饰滴落时,整面玻璃幕墙突然浮现出血色经络般的纹路。
结界反弹的灵力震得判官笔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青虹。雪鸢接住下坠的法器时,发现笔杆末端出现细如发丝的裂纹。落地窗内,真丝袍的女子突然转头,手中波尔多红酒在杯壁挂出网状血痕。
"孟七娘。"女子对着空气轻笑,倒影里浮现出雪鸢模糊的轮廓,"你这偷窥的毛病,转世了都改不掉?"
雪鸢瞳孔骤缩。这是她前世在阴司当差时的名讳,连现任阎王哥哥都不知道的旧称。女子颈间青铜锁片突然发出蜂鸣,与判官笔产生的共振让栋公寓的声控灯层亮起。
"现任判官就这点能耐?"女子故意打翻红酒,液体渗入地毯下隐藏的符咒阵眼时,雪鸢看到那些用金粉勾勒的往生咒正在溶解。女子左手小指缺失的切口在灯光下格外刺目——百年前地府通缉令上标注的前任判官特征。
判官笔突然在雪鸢掌心剧烈旋转,笔尖朱砂甩出三滴血珠在空中。第一滴血映女子前世穿着判官服的模样,第二滴血显示她正在熔炼某种青铜法器,第三滴血却突然蒸发成雾。
"噬魂锁的滋味如何?"女子抚摸着颈间锁片,那上面的饕餮纹与雪鸢笔杆末端的纹饰同源,只是中央多出道贯穿的裂痕,"当年你哥用这玩意处决我时,可没想过魂会逃到阳间吧?"
雪鸢突然将判官笔掷向玻璃。这次笔尖毫无阻碍地穿透结界,却在距女子眉心半尺处被显现的青铜锁链缠住。锁链上密密麻麻刻着《地藏本愿经》的经文,每个字都在渗出黑血。
"小心!"
谢必安的白西装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格外刺目。他的魂索缠住雪鸢腰际,公寓所有同时爆裂。雪鸢看到白无常的西装袖口沾着油锅地狱的焦油,显然刚从紧急刑场赶来。
女子好整以暇地捡起判官笔,用锁链在笔杆上缠出封印结。"告诉现任阎王,"她将法器抛向雪鸢,"他妹妹的命,我要用噬魂锁一寸寸收。"
勾魂索带着雪鸢急速后撤时,她看到女子背后浮现出十三个模糊鬼影——正是孽镜台未曾显示的其余转世仇人。判官笔在接触她手掌的瞬间突然发烫,烫得像是刚从炼钢炉取出的烙铁。
"那是专门熔炼判官笔打造的噬魂锁。"谢必安捂住雪鸢渗血的虎口,他的手套被腐蚀出焦黑的洞,"你哥当年亲自处决她,没想到残魂逃到了阳间。"
雪鸢挣开勾魂索,发现掌心出现锁链形状的灼痕。远处公寓里,女子正用红酒在窗玻璃上画出血符,符咒的最后一笔落下时,整栋大楼突然陷入绝对黑暗。只有她颈间的青铜锁片,在夜色中泛着青绿色的磷光。
"七日内别碰判官笔。"谢必安掰开她紧握的拳头,无常令的冰冷触感抵住灼痕,"噬魂锁的诅咒会顺着法器反噬。"
晨光刺破云层时,雪鸢看到自己影子边缘浮现出锁链纹路。女子站在公寓露台上举杯致意,红酒在朝阳下像杯凝固的血。判官笔在衣袋里震动,笔杆裂纹中渗出细小的珠,在地面拼出个歪斜的"柒"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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