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不是那个意思……”翔屿深吸一口气，试图组织语言，“我不是想躲着你，我是……我是想保护你。”

“保护我？”张秋水不解地看着他，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可是你让我更难过了啊……”

“我知道……”翔屿闭上眼睛，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我用了最糟糕的方式。我以为离你远一点，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不会沾染到你。那些网络上的非议，公司的算计……我害怕它们伤害你，害怕我的感情会给你带来麻烦。”

他低头看着张秋水，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挣扎：“我害怕……我害怕如果我跟你坦白我的感情，你会感到困扰，会想逃离。更害怕，如果我们的关系公开，你会像我一样，被无数双眼睛盯着，被揣测、被议论、被利用。”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沙哑而坚定：“我爱你，秋水。很久很久以前就爱上了。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不知道你是不是也一样。我害怕你知道后会躲着我，害怕失去你这个朋友。所以当那些流言蜚语出现的时候，我才想……想拉开距离，想保护你。”

张秋水的心像被什么击中了一样，剧烈地颤抖起来。爱？翔屿说他爱自己？这突如其来的坦白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大脑一片空白。

“可是……”他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可是你都没有问过我，你就决定了……”

翔屿苦涩地一笑：“是啊，我是不是很自以为是？我以为我一个人就能承担所有，我以为我能安排好一切。但我忘了，你不是物品，你不是小孩子，你有自己的感受，你有自己的想法。”

他握紧张秋水的手，声音更加温柔：“对不起，小宝。我错了。我不该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我不该把你推开。”

张秋水看着翔屿真诚而痛苦的眼神，听着他沙哑的声音，知道他没有说谎。那些因为误会和疏远带来的伤口，在这一刻似乎被一种更强烈的情感所抚慰。

“我也爱你，屿哥。”张秋水小声说，声音带着哭后的疲惫和一丝羞涩，“我一直都爱你。我不是因为把你当哥哥才依赖你，是因为……因为喜欢你，因为想和你在一起。”

他的脸颊泛红，眼神却异常坚定：“我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我也不怕公司的那些东西。我只怕你不要我。”

听到张秋水的告白，翔屿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喜悦和震惊淹没。他没想到，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张秋水依然能够如此坦诚地回应他的感情。

“崽崽……”他哽咽着，用力地抱住了张秋水，“谢谢你……谢谢你还爱我。”

他把头埋在张秋水的颈间，深深地呼吸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他感到一种失而复得的巨大幸福，以及对过去愚蠢行为的深深悔恨。

“都是我的错，”他一遍遍地说，“我不该让你一个人。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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