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菜遥望天上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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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墟剑裂残魂劫

骨爪扣住沈云帆手腕的瞬间,金色纹路如毒蛇般缠绕而上,傀儡印记在他的皮肤上迅速蔓延。

沈云帆闷哼一声,体内雷灵力疯狂涌动,试图抵抗侵蚀。

可那些金纹竟似活物,顺着经脉逆行而上,直逼心脉!

叶听澜眼神一厉,冰魄剑气骤然凝实,剑锋一转,不再斩向骨爪,而是直指那块悬浮的青铜片虚影。

“铛!”

剑气与青铜片相撞,竟发出金铁交击之声。

虚影震颤,表面浮现出细密的裂纹,而骨爪的动作也随之凝滞了一瞬。

“果然……”

叶听澜冷声道,

“这青铜片才是核心!”

沈云帆咬牙,左手掐诀,千影剑虽已被腐蚀大半,但残余的雷光仍在他指尖凝聚。

他猛地一指点向自己右臂的金纹,雷光炸裂,硬生生将蔓延的傀儡印记逼退寸许。

“叶听澜!”

他低喝一声,目光扫向青铜片虚影,

“斩它!”

叶听澜没有犹豫,冰魄玉符光华再盛,十二根冰针瞬息归位,在她掌心凝成一柄晶莹剔透的冰剑。

她一步踏前,剑锋直刺青铜片虚影中心。

“咔嚓!”

虚影应声碎裂,化作无数光点消散。

与此同时,灰云冰雕内的骨爪剧烈抽搐。

金色纹路如退潮般迅速褪去,最终“啪”地一声,整只骨爪崩碎成冰渣。

沈云帆脱力般单膝跪地,右臂上的金纹虽未完全消退,但已不再蔓延。

他喘息着抬头,看向叶听澜:

“……谢了。”

叶听澜收剑,冰魄玉符重新悬于腰间。

她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你该谢的是灰云。”

沈云帆一愣,低头看向地上碎裂的冰雕

——灰云的残躯已化作一滩冰水。

但冰水之中,竟有一缕微弱的灵光缓缓升起,在半空中凝聚成一只半透明的小兔虚影。

“这是……残魂?”

沈云帆瞳孔微缩。

叶听澜点头:

“它最后关头,自毁灵体,强行打断了融魂蛊的侵蚀。”

沈云帆沉默,伸手想去触碰那缕残魂,可是他却根本碰不到。

“灰云……”

沈云帆站起身,袖口擦过湿漉的眼角。

前世记忆如冰锥刺入脑海

——那一夜没有灰云。

那夜的雨下得极大。

他清晰记得自己是如何独自在房中翻检杂物匣,如何被青铜片上突然暴起的金纹缠住右臂。

沈云帆蜷缩在床榻角落,右臂上的金纹如活物般蠕动,每一次收缩都带来钻心的疼。

窗外电闪雷鸣,衬得屋内烛火愈发微弱。

“师弟?”

温和的嗓音从门外传来,伴随着轻叩声。

沈云帆浑身一僵,下意识将手臂藏进袖中。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楚江执伞而立,月白长袍纤尘不染,发梢却沾着雨雾。

他眉眼含笑,目光落在沈云帆苍白的脸上时,笑意倏地一凝。

“你这是……”

楚江快步上前,不由分说地扣住沈云帆手腕。

金纹在触碰的瞬间剧烈翻涌,竟似畏惧般退缩了一寸。

“融魂蛊?”

楚江眉头紧蹙,指尖泛起莹白灵光,

“你从何处沾染的?”

沈云帆张了张嘴,目光扫向地上裂开的青铜片。

楚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神色骤变。

他拾起青铜片,指腹抚过那些细密刻痕,呼吸微不可察地乱了。

沈云帆敏锐地捕捉到那一瞬的异常

——楚江的指尖在“活傀为引”四字上停留得太久,久到不似震惊,反倒像在确认什么。

“我……我不记得了……”

沈云帆虚弱地咳嗽两声,

“方才整理旧物时突然……”

楚江叹息着摇头,掌心白光愈盛。

那光温暖如春阳,却让沈云帆臂上金纹发出“滋滋”灼烧声。

“忍着些。”

楚江语气轻柔,手下却毫不留情地将灵力灌入他经脉,

“此蛊阴毒,须得连根拔除。”

剧痛让沈云帆眼前发黑。

他咬紧牙关,冷汗浸透后背。

恍惚间似乎听到楚江低声说了什么,可耳中嗡鸣,并未听清。

下一刻,楚江的灵力骤然加剧。

沈云帆右臂上的金纹如被烈火炙烤,发出刺耳的尖啸,随即寸寸崩裂,化作黑烟消散。

沈云帆脱力般向前栽去,被楚江一把扶住。

“师弟,好些了吗?”

楚江的声音依旧温和,掌心贴在他后背,缓缓渡入灵力助他调息。

“嗯……好多了。”

沈云帆勉强点头,

“多谢师兄……这青铜片,究竟是什么?”

楚江垂眸,将残片收入袖中,轻叹道:

“邪修之物,你不必知晓。”

他起身,拂去衣上并不存在的尘埃,温声道:

“今夜之事,莫要声张,以免惊扰你的师父。”

“发什么呆呢。”

叶听澜的声音响起。

沈云帆猛地回神,眼前仍是逐渐消散的兔形残魂。

兔形残魂在即将消散的刹那,突然被一缕冰晶缠绕。

叶听澜指尖轻勾,寒雾凝结成透明的冰笼,将灰云最后一点灵光封存其中。

“还能撑三个时辰。”

她将冰笼抛给沈云帆,

“要见太微就趁现在。”

沈云帆接住冰笼,灰云的残魂在冰晶中微弱闪烁,像一盏将熄的灯。

他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叶听澜:

“走。”

两人踏出房门,夜风骤急,竹影狂舞。

钟楼在夜色中沉默矗立,檐角铜铃无风自动,发出细碎的清响。

沈云帆脚步一顿

——不对。

太微长老素来警觉,方才屋内灵力暴动,甚至惊动了霜寒峰的叶听澜,可太微峰却毫无反应?

他猛地加快脚步,叶听澜亦察觉异样,冰魄玉符微微发烫,似在示警。

两人刚至太微居所外,便见院门大开,青石板上散落着几片枯叶,隐约可见凌乱的脚印。

“有人来过。”

叶听澜低声道。

沈云帆指尖微紧,冰笼中的灰云残魂忽明忽暗,似在催促。

他不再迟疑,大步踏入内院。

屋内烛火未熄,却空无一人。

案几上的茶盏尚温,杯中残茶泛着诡异的暗红色,茶香中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师父?”

沈云帆唤了一声,无人应答。

他环顾四周,目光忽地凝在书架上

——那里原本摆放着一尊青铜镇纸,此刻却不见了。

沈云帆的指尖抚过空荡荡的书架,触到一抹未散的余温

——青铜镇纸被取走不过片刻。

叶听澜已闪身至窗边,冰魄玉符悬于掌心,符面映出窗外灵流残迹。

她眸光骤冷:

“东北方,寒潭。”

话音未落,远处夜空忽现一道刺目流光,如银河倾泻,瞬息划破夜幕。

“是师父的剑意!”

沈云帆心头剧震。

那剑光他再熟悉不过

——太微长老的佩剑“流光”出鞘时,剑气凝练如星坠,天下无人能仿。

可这道剑光不对。

太微的剑,从来清冷如月华。

而此刻天幕上的流光却裹挟着血色,剑势中更带着前所未有的暴烈。

“走!”

沈云帆袖中雷符燃尽,身形化作一道电光掠出。

叶听澜足踏冰绫紧随其后,所过之处霜痕凝结,在月色下泛出幽蓝冷光。

寒潭畔,水雾翻涌如沸。

太微长老白袍染血,流光剑插在身前三尺处,剑身震颤不休。

他单手结印,一道半透明的剑气屏障笼罩周身,却已有裂痕蔓延。

屏障外,七道黑影凌空而立,黑袍上暗金纹路交织成锁链之形。

“这位道友,何必负隅顽抗?”

为首之人轻笑,袖中甩出一串青铜铃铛,

“交出《魂引归墟》下半卷,我等自会退去。”

太微冷笑,剑指一划。

“铮!”

流光剑暴起,剑气如虹,瞬间贯穿最近一名缚魂使的咽喉。

那人身形一滞,竟化作黑雾散开,又在三丈外重新凝聚。

“没用的。”

黑袍人叹息,

“您虽为天下第一剑,可今夜寒潭大阵已成,您的剑气……破不开归墟之力的。”

仿佛印证他的话,寒潭水面突然浮现密密麻麻的青铜符文。

潭水逆流而上,在空中凝成一道扭曲的门户虚影,门缝中渗出粘稠的黑雾。

太微面色骤变。

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流光剑上。

长剑清鸣,剑身浮现出山海经纹,剑气暴涨十倍!

“轰——!”

这一剑劈开了寒潭上空的雾气,却在那道门户虚影前戛然而止。

剑锋如陷泥沼,竟被缓缓吞噬。

“师父!”

沈云帆的千影与叶听澜的冰锥同时杀到。

雷蛇撕开一名缚魂使的黑袍,露出其下森森白骨

——这些根本不是活人,而是被炼化的剑修遗骸!

“退后!”

太微暴喝,袖中甩出一道玉简砸在沈云帆脚下,

“带她走!你们冲进来只会白白丧命!”

话音未落,寒潭门户突然洞开一线。

一只覆满青铜鳞片的巨爪探出,抓住太微的剑气屏障狠狠一捏!

“咔嚓!”

屏障粉碎。

太微闷哼一声,反手握住流光剑,剑尖直指巨爪。

可那爪上鳞片竟与青铜片残纹一模一样,剑气斩落时火星四溅,却难伤分毫。

“师弟,好久不见。”

温润嗓音自门户内传来。

沈云帆如遭雷击

——这声音他死都不会认错!

黑雾翻涌间,一道人影缓步走出。

月白长袍,玉冠束发,眉眼含笑如春风,唯有右臂完全青铜化,指尖滴落着暗金色的液体。

楚江。

或者说……被归墟之力侵蚀的怪物。

叶听澜的冰针已尽数射出,却在触及楚江三丈外时纷纷崩碎。

她瞳孔骤缩

——这是太微长老独创的“无尘剑域”,天下本该只有一人会使!

“很惊讶吗?”

楚江轻笑,青铜化的右手抚过虚空。

寒潭水雾瞬间凝固,化作无数细剑悬于天际,

“师叔的剑术……我学得还不错吧?”

太微嘴角溢出血丝,却突然笑了:

“你错了。无尘剑域,八角影!”

太微话音未落,八道浓雾如活物般缠绕上那道洞开的门户。

“铮——!”

流光剑自太微手中脱出,化作一道刺目白虹,射入其中一道黑雾。

剑身入雾的刹那,竟如撞上铜镜般折射而出,速度暴增,直刺第二道雾影!

“砰!砰!砰!”

剑光在八道雾影间疯狂弹射,每一次折射都较前次更快三分。

到最后,整片寒潭已尽是流光残影,剑啸声连成一片,宛如千万把剑同时嗡鸣!

楚江面色骤变,青铜右臂猛地抓向门户,试图闭合通道。

可就在他指尖触及门框的瞬间——

“轰!!!”

八道雾影同时炸开,无数剑光如暴雨倾泻,尽数轰在楚江身上!

“噗嗤——”

青铜鳞片四溅,楚江踉跄后退,月白长袍被剑气撕得粉碎,露出胸口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那伤口边缘竟泛着冰蓝色,正是太微剑气独有的寒毒!

“咳……咳咳……”

太微突然单膝跪地,一口鲜血喷在青石上。

施展“八角影”几乎耗尽他全部灵力,此刻面色惨白如纸,连流光剑都无力召回。

沈云帆趁机冲上前,千影剑雷光大作,直刺楚江咽喉!

“师弟,你还是这么急躁。”

楚江不躲不闪,只是轻轻抬起青铜化的右臂。

“铛!”

千影剑刺在青铜鳞片上,雷光竟被尽数吸收。

沈云帆虎口震裂,还未及变招,楚江左手已如鬼魅般扣住他咽喉!

“放开他。”

叶听澜的冰魄玉符突然爆发出刺目蓝光,十二根冰针在她周身凝结成剑阵。

可还未出手,寒潭水面突然炸开,七名缚魂使破水而出,骨爪直取她后心!

千钧一发之际——

“咻!”

一道银光自天际坠下,精准贯穿七具白骨。

那些骸骨瞬间冻结,继而粉碎成冰渣。

众人抬头,只见霜天老人踏月而来,鱼竿银线缠着方才射出的冰梭,冷笑道:

“大半夜的,吵得老夫钓不成鱼。”

“师父。”

叶听澜心中更多的是无语——

师父每一次都是这样装大佬,最后来救场的。

楚江眯起眼睛,突然松开沈云帆,青铜右臂猛地插入自己胸口的剑伤!

“不好!”

太微强撑着站起,

“他要——”

“哗啦!”

楚江竟从伤口中抽出一柄青铜骨剑!

剑身刻满与青铜片如出一辙的符文,此刻正疯狂吸收寒潭弥漫的黑雾。

“既然拿不到下半卷……”

他微笑着抹去唇角血渍,

“那就请师叔亲眼看看,什么叫真正的《魂引归墟》。”

青铜骨剑突然插入寒潭!

“轰隆隆——”

整个太微峰剧烈震颤,潭水沸腾般翻滚。

那道扭曲的门户疯狂扩张,转眼已高达百丈。

门内传出无数凄厉嚎叫,隐约可见密密麻麻的青铜手臂正扒着门框向外爬!

霜天老人鱼竿一挥,银线在空中织成巨网罩向门户。

可那些青铜手臂一触银线,竟生生将灵力构成的丝线啃噬断裂!

楚江的青铜骨剑深深插入寒潭,整座太微峰仿佛被某种古老的力量撼动,地面龟裂,黑雾翻涌如潮。

那道百丈高的青铜巨门彻底洞开。

门内无数扭曲的青铜手臂争先恐后地向外攀爬,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金属摩擦声。

沈云帆被楚江甩开,踉跄后退数步,喉咙火辣辣的疼,却仍死死盯着那道门——

“归墟之门……”

霜天老人的银线巨网被青铜手臂啃噬殆尽,他眉头一皱,鱼竿猛地一甩,寒潭水面瞬间冻结成冰。

然而,那些青铜手臂仅仅停滞了一瞬,随即更加疯狂地撕扯冰层,裂纹迅速蔓延。

“啧,麻烦。”

霜天老人冷哼一声,转头看向叶听澜,

“丫头,借为师点寒气!”

叶听澜会意,冰魄玉符光华大盛。

她双手结印,周身凝结出十二道冰绫,如游龙般盘旋而上,直冲青铜巨门。

冰绫所过之处,空气冻结,那些探出门外的青铜手臂被瞬间冰封,发出“咔咔”的脆响。

然而,楚江只是冷笑一声,青铜骨剑向上一挑——

“归墟·噬灵!”

刹那间,冰绫寸寸崩裂,寒气竟被青铜门吞噬殆尽!

叶听澜瞳孔骤缩,她的冰系术法竟被完全克制!

沈云帆咬牙,千影剑虽已残破,但雷光仍在剑锋跳跃。

他猛地咬破指尖,以血画符,雷蛇自袖中窜出,缠绕剑身,化作一道刺目雷芒。

他一剑斩向青铜门,雷光如怒龙咆哮,狠狠劈在门框上!

“轰——!”

雷光炸裂,青铜门震颤,几道裂纹浮现,可转瞬又被修复。

楚江低笑,青铜右臂缓缓抬起,指尖凝聚出一滴暗金色的液体,滴落在地——

“师弟,你的雷法,还是太弱了。”

话音未落,那滴液体骤然膨胀,化作一条暗金巨蟒,张开血口直扑沈云帆!

“小心!”

叶听澜闪身而至,冰剑横挡,寒气与暗金巨蟒相撞,竟被腐蚀得滋滋作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铮!”

一道清越剑鸣响彻云霄,流光剑突然从太微长老袖中自行飞出。

剑身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刺目白芒,竟在半空中一分为七,结成北斗剑阵!

“天枢、天璇、天玑……”

太微每念一个星位,便有一柄分剑钉入青铜巨门。

七剑入位,青铜巨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那些攀爬的手臂纷纷崩裂,暗金色的液体如雨般洒落。

楚江面色终于变了:

“你竟然——”

“还有一剑。北辰!”

剩余一剑直取楚江心口!

楚江仓促举剑格挡,青铜骨剑与流光剑相撞,爆出刺目火花。

“咔嚓”

一声脆响,青铜骨剑竟出现裂痕!

沈云帆抓住机会,千影剑雷光大盛。

他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胸口雷纹铁上:

“九霄雷动!”

原本晴朗的夜**然乌云密布。

一道水桶粗的紫色天雷轰然劈下,顺着千影剑指引,狠狠劈在青铜巨门中央!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青铜门剧烈摇晃。

门框上那些细密的符文开始逐个崩解,黑雾如沸水般翻涌。

霜天老人见状,鱼竿猛地插入冰面:

“借你点剑气!”

太微会意,并指如剑点在鱼竿末端。

只见鱼竿瞬间覆盖上一层霜白剑气。

银线如活物般窜出,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巨大的剑网,将整座青铜门笼罩其中。

“收!”

随着霜天老人一声暴喝,剑网骤然收缩。

青铜门发出令人牙酸的扭曲声,竟被硬生生切割成无数碎块!

“不——”

楚江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嚎叫,青铜右臂突然暴涨,想要抓住四散的青铜碎片。

叶听澜早已蓄势待发。

她双手结印,冰魄玉符悬浮于前,十二根冰针在掌心凝聚成一朵冰莲。

“去!”

冰莲旋转着飞出,在楚江头顶绽放。

极寒之气倾泻而下,将他整个人冻成一尊冰雕,最后碎了一地。

那些四散的青铜碎片也被冻结在半空,再难重组。

沈云帆冲到太微身旁:

“师父!”

太微脸色惨白如纸,却仍强撑着站直身体:

“不用管我,死不了!你的小兔子只剩两个时辰半了,还不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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