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菜遥望天上棠
超小超大

灵兔羞揭辨性秘

冰屋前,空气仿佛凝固成了万载玄冰。

沈云帆僵在原地。

指尖那点尴尬的小电弧“滋啦”一声彻底熄灭,只留下一点焦糊味,和他脸上火烧火燎、几乎要滴出血来的红晕。

他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扔在闹市,不,比那更糟

——是在他最在意的人面前,暴露了最愚蠢、最无可辩驳的疏漏!

叶听澜的目光,清冷依旧。

却像两柄淬了寒泉的细剑,精准地刺穿了他所有试图辩解或掩饰的念头。

她的视线并未在草丛里那点狼藉上过多停留

——那只会让沈云帆更加无地自容。

而是重新落回他脸上,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近乎残忍的平静。

那句“公母都分不清”,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凿在他摇摇欲坠的自尊上。

“我……”

沈云帆的喉咙像是被冰渣堵住,声音干涩发紧,

“我……雕刻的时候……就……就想着快点让它活过来……”

他想解释,想辩解,想说是为了赶时间,是为了快点见到灰云,是为了……

但所有的理由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都苍白得像纸糊的灯笼,一戳就破。

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乎成了蚊蚋之声,眼神更是飘忽不定。

根本不敢与叶听澜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冰魄眸子对视。

他感觉自己的脸颊烫得能煎蛋,连带着耳朵尖都红透了。

更让他想死的是,他眼角的余光还能瞥见草丛里灰云留下的那点“罪证”

——那是他巨大疏忽和此刻极致尴尬的物理证明!

叶听澜没有接话。

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周身寒气似乎更加内敛,却也更显压迫。

那沉默比任何斥责都更让沈云帆窒息。

他甚至能“脑补”出师姐此刻内心的想法:

一个连自己的灵宠性别都搞不清的人,一个在灵宠如厕时贸然窥探还大惊小怪的人何其粗心?何其失礼?何其愚蠢?

这份尴尬,这份羞耻,完完全全是他沈云帆自找的!

就在这时,冰屋紧闭的门内,似乎传来灰云极其细微、带着委屈后怕的“吱呜”声。

像是在控诉他刚才那记惊吓的电弧。

这声音更是火上浇油,提醒着沈云帆他刚才的冒失对灰云造成了多大的惊吓

——而他,甚至不是个合格的“主人”!

隔壁静室里。

太微长老已经笑得快抽过去了,拍着大腿上气不接下气:

“哈哈哈……省事……哈哈哈……活该!让你小子偷工减料!

哈哈哈……看兔子撒尿被抓包……报应啊!”

他指着水镜里沈云帆那副恨不得原地爆炸的样子,眼泪都笑出来了。

霜天长老脸上的冰霜裂痕更深了些,他盯着沈云帆脚边那片狼藉的草丛。

眉头皱得更紧,从牙缝里挤出的评价更加冰冷刻薄:

“轻浮!孟浪!不堪入目!”

这次连“蠢钝”都升级成了更严重的指责。

沈云帆感觉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他恨不得立刻召唤一道最强的紫霄神雷把自己劈成飞灰,或者直接遁地万里永不出现。

他僵硬的脖子艰难地转动了一下,目光扫过那片“罪证”草丛。

又触电般弹开,最终只能死死盯着自己的脚尖,仿佛那里能开出朵花来帮他解围。

“那个……”

他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声音弱得几乎听不见,

“我……我这就清理干净……”

他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僵硬地挪动脚步。

想绕过叶听澜去处理那片狼藉,以此证明自己还有点补救的自觉。

他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僵硬地挪动脚步,想绕过叶听澜去处理那片狼藉。

以此证明自己还有点补救的自觉。

然而,那每一步都沉重得仿佛拖着万钧玄铁,脚尖蹭着地面,恨不得把青石板抠穿。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和沈云帆笨拙的动作中,冰屋那扇寒雾凝结的门扉,再次无声地滑开了一道缝隙。

一个小小的、灰色的身影,带着一种视死如归般的决绝,从门缝里挤了出来

——是灰云!

沈云帆仿佛看见了救赎。

它小小的身躯似乎还在微微发抖。

黑曜石般的眼睛里残留着惊吓过后的水光,但更多的是某种奇异的、豁出去的坚定。

它没有看叶听澜,而是径直蹦到沈云帆僵硬的脚边,然后

——在沈云帆和叶听澜略带诧异的目光注视下,抬起一只沾着点冰晶碎屑的小爪子。

小爪子有些颤抖,却异常用力地,在冰冷光滑的青石板上划拉起来。

“沙……沙……”

爪子与石面摩擦的声音,在死寂的空气里格外清晰。

沈云帆大脑还是一片混沌的羞耻,根本没反应过来灰云要做什么,只是呆呆地看着。

灰云的动作很快,带着一种“赶紧干完赶紧跑”的急切。

它先是画了一个歪歪扭扭、勉强能认出是沈云帆侧脸轮廓的简笔画小人(尽管只有一个“M”代表头发),然后在小人旁边,用力划拉了一个大大的叉!

接着,它的小爪子指向草丛里那片狼藉的“罪证”。

又画了一个更潦草的、代表兔子的小圆球(连耳朵都只是两个小三角),同样在旁边画了个叉!

做完这两个动作,它似乎耗尽了勇气,飞快地瞥了一眼叶听澜依旧清冷的脸,然后猛地低下头。

小爪子再次抬起,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决心,开始在两个大叉旁边写字。

它写得很慢,很用力,爪子甚至因为紧张而打滑了几下。

青石板上,渐渐出现几个歪歪扭扭、但勉强可辨的字:

“莫看”

写完这两个字,灰云像是完成了什么重大使命,长长地、无声地舒了一口气。

整个小身子都放松了一点。

它抬起头,黑眼睛里带着一种“我已经尽力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的意味,看向沈云帆。

沈云帆终于从石化状态中惊醒了一丝,看懂了灰云的意思:

它在说,刚才那尴尬一幕(它上厕所)是意外!让它过去吧!别看了!也别提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和更深的窘迫同时涌上沈云帆心头。

暖的是这小东西居然在这种时候跑出来给他“解围”,虽然方式如此笨拙可爱又带着兔子的逻辑。

窘的是这“莫看”二字简直是在他血淋淋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再次强调了刚才那无法抹去的事实!

然而,灰云的“救场”还没结束。

它似乎觉得光写“莫看”还不够表达自己的“立场”和“未来计划”。

它的小爪子犹豫了一下,又在“莫看”旁边,更加用力地、一笔一划地刻下两个歪歪扭扭的字:

“女”

爪子顿了顿,似乎在思考下一个字怎么写。

“装”

“女装”?!

沈云帆的瞳孔再次地震!

他感觉自己快要被这一连串的冲击弄得神经错乱了!

灰云在说什么?它要女装?

它一只兔子……不对!

它现在是母兔子了!

它……它难道……?!

沈云帆瞬间联想到了很多:

灰云对叶听澜冰屋的向往、它对精纯灵气的渴望、它此刻写下的“女装”……

一个荒诞又似乎隐隐合理的念头在他混乱的脑海中炸开

——难道灰云这小家伙,有了性别意识后,就想当个“女孩子”?甚至还想“打扮”?!

这个念头带来的震撼,甚至短暂地压过了之前的羞耻!

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那歪歪扭扭的“女装”二字。

又看看灰云那带着豁出去表情的小脸。

“噗嗤——”

一声极其细微、极其短促、仿佛冰珠落玉盘的轻响。

沈云帆猛地抬头!

只见一直如冰雕般矗立的叶听澜,唇角那抹几乎不存在的弧度,似乎……加深了那么一丝丝?

虽然她的眼神依旧清冷,但沈云帆发誓

——他绝对捕捉到了那冰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极其细微的……笑意。

或者说,是一种“果然如此”的了然。

她甚至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了灰云写下的“女装”二字上,停留了足足一息的时间。

那眼神,平静无波,却仿佛穿透了灰云简单的脑回路,看到了某种……未来的景象?

隔壁静室。

太微长老的笑声戛然而止,像是被掐住了脖子,随即爆发出更加惊天动地的狂笑:

“噗哈哈哈——!!!女装?!哈哈哈……这小兔子……哈哈哈……要笑死老夫继承药圃吗?!

沈云帆啊沈云帆!你造的什么孽啊哈哈哈……”

他笑得直捶地。

霜天长老万年冰封的脸,此刻彻底龟裂了。

他看着水镜里“女装”那两个字,再看看沈云帆那副被雷劈焦了灵魂的呆滞模样,嘴角剧烈地抽搐着。

最终,那声冷哼变成了一个极其复杂、混合着荒谬、鄙夷和一丝丝……同情的短促音节:

“……哼!”

这声哼,比之前任何一句斥责都显得意味深长。

灰云似乎也感觉到了气氛更加诡异了。

它看看石化的沈云帆,又看看气场微妙变化的叶听澜,小身子一抖,再也撑不住了。

它“嗖”地一下,像一道灰色的影子,以比刚才逃命还快的速度,重新窜回了冰屋的门缝里。

寒雾门“啪”地一声紧紧合拢,隔绝了外面那个让它兔生观也受到冲击的世界。

只留下青石板上,那几个歪歪扭扭、触目惊心的字:

“❌”、“❌”、“莫 看”、“女 装”

以及,一个彻底灵魂出窍、连“清理干净”都忘了、只想原地羽化登仙的沈云帆。

他站在那里,像一尊被雷火反复淬炼过、最终只剩下焦黑外壳的雕塑。

晚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打着旋儿掠过他脚边那片狼藉的草丛和那行“女装宣言”。

也吹不散太清峰顶那浓得化不开的、足以载入史册的尴尬。

叶听澜的目光,终于从地上的字迹移开,重新落回沈云帆那张五彩纷呈的脸上。

她的眼神依旧清澈冰冷,但沈云帆似乎从中读出了一句话:

“你,还有你的兔子,都很有想法。”

霜风卷着几片枯叶,在沈云帆脚边打了个旋儿,徒劳地想掩住青石板上那几个歪歪扭扭、却足以让他万劫不复的字迹。

晚霞的余晖吝啬地涂抹在太清峰顶,将他的影子拉得又长又僵,像一尊被钉死在耻辱柱上的泥塑。

隔壁静室里,太微长老的笑声终于从惊天动地转为吭哧吭哧的漏气风箱。

他揉着笑痛的肚子,眼角还挂着泪花,指着水镜里沈云帆那副魂飞天外的模样:

“女装?哈哈哈……这小东西……有前途!

比那沈小子有趣多了!霜天,你说是不是?哈哈哈……”

回应他的,是霜天长老一声更冷的、仿佛从万载冰窟最深处刮出来的寒风:

“胡闹!不知所谓!”

只是那冰封万年的脸上,眼角似乎极其轻微地抽搐了一下。

冰屋前的空气,比刚才更冷了三分。

沈云帆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血液冲上头顶,又在极致的羞耻和混乱中被冻住的“咔咔”声。

灰云那歪歪扭扭的“女装”二字,如同两道惊雷,劈得他所有试图挽救场面的念头都灰飞烟灭。

他甚至不敢去想叶听澜此刻会如何解读这荒诞至极的场面

——他的兔子,在他搞错性别、撞破兔生隐私的社死现场后,不仅要求“莫看”,还宣布要“女装”!

他完了。

彻底完了。在其他三人的心中,他大概已经和“变态”、“蠢货”、“不可救药”这些词牢牢绑定,永世不得翻身。

叶听澜的目光,终于从那几个充满冲击力的字迹上抬起,重新落在他脸上。

那眼神依旧如寒潭深水,清澈见底,却又深不可测。

沈云帆绝望地等待着她最终的审判

——或许是一句更冰冷的嘲讽,或许是一个冻彻骨髓的眼神。

然后她就会转身离开,留下他在这片狼藉和耻辱里风化。

然而,预想中的审判却并未落下。

叶听澜的视线,极其缓慢地,从沈云帆惨白的脸,移向他僵硬垂在身侧、指尖还带着一丝焦糊味的左手。

那目光沉静,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像是在打量一件……器物?

沈云帆被看得头皮发麻,感觉自己每一寸皮肤都在那目光下无所遁形。

就在沈云帆快要被这无声的凌迟逼疯时,叶听澜终于开口了。

声音不高,清泠泠的,像冰棱敲击玉磬,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瞬间击碎了凝固的空气:

“刻刀。”

两个字,言简意赅。

沈云帆大脑一片空白,茫然地“啊”了一声。

“你用来雕刻它的,”

叶听澜的目光再次扫过草丛。

那眼神平淡无波,却让沈云帆刚刚降温的脸颊再次轰然起火,

“刻刀。”

沈云帆一个激灵,几乎是手忙脚乱地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掏出一把古朴的刻刀。

刀柄是温润的雷击木,刀身却是一种罕见的、能完美传导并塑形灵气的玄玉铁。

此刻在暮色里散发着微弱的、如同呼吸般的淡金光芒。

这是他前世惯用的炼器工具之一,重生后好不容易才寻到材料重新炼制。

他双手捧着刻刀,递过去,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他不知道师姐要这刻刀做什么,是要用它在他脸上刻下“蠢货”二字吗?

叶听澜没有接。

她的目光落在刻刀流萤金的刀身上,停留了几息。

那眼神专注而锐利,仿佛能看透金属内部最细微的灵纹走向。

随即,她的视线又回到沈云帆脸上。

这一次,那冰魄般的眸子里,似乎掠过一丝极其微弱的、近乎“满意”的光芒?快得让沈云帆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玄玉铁,导灵塑形尚可。”

她淡淡地评价了一句,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沈云帆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捧着刻刀的手更僵了。

接着,叶听澜的目光,转向了紧闭的冰屋门扉。

那目光似乎穿透了厚重的寒雾,落在了里面那只正瑟瑟发抖、兔生观受到巨大冲击的灰色小东西身上。

“它。”

叶听澜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最终吐出的字眼依旧简洁,

“确定要女装?”

轰!

沈云帆感觉自己的脑袋又被丢进丹炉里炸了一遍。

他恨不得立刻掐个土遁诀把自己埋进地心深处!

他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能艰难地点了点头,动作僵硬得像一具提线木偶。

隔壁静室,太微长老的笑声又憋不住了:

“哈哈哈……问得好!问得妙!霜天你听!“确定要女装”?哈哈哈……这丫头问得真是一针见血!”

霜天长老闭了闭眼,额角青筋隐现。

他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带着一种濒临爆发的寒意:

“……不知廉耻!”

叶听澜仿佛没听见静室里传来的任何动静。

她的视线重新落回沈云帆脸上,那眼神平静得可怕。

“你刻的。”

三个字,平铺直叙,却像三座大山轰然压向沈云帆。

“……”

沈云帆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是,是他刻的!

是他偷工减料没仔细分辨灵核性别,才导致了这一连串的灾难!

他罪该万死!

“它要的。”

又是三个字,轻飘飘的,却带着万钧之力。

沈云帆彻底懵了,捧着刻刀的手心全是冷汗。

师姐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要他负责给灰云“女装”?这个念头让他眼前发黑。

叶听澜的目光在他惨白的脸上停留了一瞬。

那冰魄眸子的最深处,似乎极快地掠过一丝……类似“孺子不可教也”的无奈?快得让人抓不住。

然后,她终于说出了沈云帆此刻最想听到,却又最不敢置信的话:

“清理干净。”

声音依旧清冷,却不再是之前那种能将人冻毙的寒意,反而带上了一丝指令下达后的平静。

仿佛刚才那场足以载入玄霄宗史册的尴尬闹剧,在她眼中,不过是一件需要善后的小事。

沈云帆如蒙大赦!

巨大的求生欲瞬间压倒了所有的羞耻和混乱!

他甚至顾不上思考叶听澜态度微妙转变的原因,几乎是喊了出来:

“是!师姐!我这就清理!保证一点痕迹不留!”

他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小心翼翼地绕过那片狼藉的“罪证”区域,生怕再引起一丝波澜。

指尖雷光小心翼翼地凝聚成最温和的净化之力,精准地扫过草丛,所过之处,污秽瞬间化为青烟消散。

连带着草叶都仿佛被洗涤过一般,透出鲜嫩的翠色。

他甚至调动起一丝微弱的雷系灵力,抚平了被灰云爪子划拉过的青石板。

让那歪歪扭扭的“莫看”和“女装”字迹彻底消失,光滑如镜。

做完这一切,他几乎是屏住呼吸,垂手恭立在一旁,像个等待检阅的新兵,大气不敢出。

叶听澜的目光扫过那片恢复洁净的草丛和光洁的石板。

没有表示满意,也没有表示不满。

她的视线,最后若有若无地在沈云帆紧握在手中的刻刀上停留了一瞬。

晚风拂过她水蓝色的衣袂,带起一丝清冽的寒意。

“明日此时。”

她开口,声音比晚风更凉,却不再是之前那种刺骨的冰寒,更像是一种通知?

沈云帆猛地抬头,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茫然和不解。

叶听澜已经转身,清冷的背影在渐浓的暮色中显得格外挺拔。

她没有回头,只有一句平淡无波的话,随着晚风清晰地送入沈云帆耳中:

“带上它,还有你的刻刀。”

话音未落,冰屋门前寒雾涌动。

那扇紧闭的门无声地滑开一道缝隙,似乎在等待主人归来。

叶听澜的身影没入门内,寒雾门扉在她身后无声合拢,隔绝了内外。

只留下沈云帆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空旷的冰屋前,晚风卷起他凌乱的发丝。

他呆呆地看着紧闭的冰屋门。

又低头看看自己手中那把闪烁着微弱金芒的小刻刀。

再想想叶听澜最后那句“带上它,还有你的刻刀”……

明日此时?带上灰云和刻刀?

师姐……她……到底想干什么?!

难道……真要他现场给灰云“女装”吗?!

隔壁静室。

太微长老捋着胡子,眯着眼看着水镜里沈云帆那副呆若木鸡、风中凌乱的样子,嘿嘿一笑,对着旁边寒气四溢的霜天长老挤眉弄眼:

“啧,有好戏看喽。霜天啊,你说咱们明天要不要也“恰好”路过他们的屋子?”

霜天长老面无表情,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那声音仿佛带着冰碴:

“……伤风败俗!”

只是他负在身后的手,指节似乎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袖中冰冷的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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