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枷锁之契

# 沈砚霖x程叙白

月光如同一把银刃，透过宽大的落地窗斜斜地切入房间，在沈砚霖和程叙白交叠的身影上，悄然镀上了一层清冷的银辉。这银辉像是一层虚幻的纱幕，却也无法掩盖住此刻房间内弥漫的紧张与暧昧气息。

沈砚霖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收起手机，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程叙白颈侧那处被咬出的红痕。那红痕像是一颗鲜艳的朱砂痣，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目，周围的皮肤还泛着不正常的绯色，如同被火焰轻轻舔舐过。

“既然达成共识，程少该履行契约第一步了。” 沈砚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魔力。他随意地扯过程叙白的领带，动作看似漫不经心，却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自信，将人往卧室方向带。

程叙白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猛地挣开，后背重重地抵上冰凉的墙壁，发出一声闷响。他的双眼瞪得滚圆，里面满是警惕与抗拒：“信息素匹配实验是在医院实验室进行，不是在酒店！”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在这强势压迫下，努力维持的镇定。

沈砚霖低笑出声，笑声如同夜枭的啼叫，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他优雅地伸手扯开自己衬衫袖口的纽扣，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经过精心编排。随着他的逼近，带起的气流裹着浓郁的雪松气息，那气息霸道而又充满侵略性，直扑程叙白而来。程叙白后颈的腺体不受控地发烫，仿佛被点燃的引信，随时都会爆炸。

“程少不会以为，那种装模作样的仪器能测到真正的契合度？” 沈砚霖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最精准的测试，需要坦诚相见——用最原始的方式。” 他的话语如同毒蛇的信子，轻轻吐在程叙白的耳边。

程叙白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尖锐的疼痛让他勉强维持着二十多年来伪装Alpha的冷静。可在这一刻，这冷静却如同摇摇欲坠的危楼，随时都可能崩塌。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家族地下实验室里那些泛着冷光的针管，那针管像是恶魔的獠牙，曾无数次刺痛他的肌肤；又想起母亲临终前布满针眼的手臂，那手臂如同枯槁的树枝，是他心中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愤怒与恐惧交织，他突然抬脚，用尽全身力气踹向沈砚霖膝盖。

沈砚霖像是早已料到他的反抗，侧身敏捷地避开，反手如铁钳般扣住程叙白的手腕，将人狠狠抵在墙上。两人的呼吸急促而紊乱，彼此交缠在一起。程叙白在这近距离的接触中，闻到对方信息素里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那是Alpha在极度兴奋时才会分泌的信息素变体。这味道让他的心猛地一紧，一种莫名的慌乱涌上心头。

“别挣扎。” 沈砚霖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从胸腔深处发出的闷雷。滚烫的唇擦过程叙白泛红的耳垂，那轻轻的擦过，却如同电流般瞬间传遍程叙白的全身。“你以为我查不到程家二十年前那场‘基因改造实验’？你母亲作为首席研究员，最后却成了失败品......”

程叙白浑身剧震，血液瞬间冲上头顶，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这个秘密被程家深埋在太平洋底的实验室，如同被锁在潘多拉魔盒里的灾难，连最信任的林越都不知道，沈砚霖竟然……

“你怎么......” 程叙白的声音干涩而沙哑，像是被砂纸打磨过。

“我说过，我要的不只是商业版图。” 沈砚霖松开他的手，却又按住他肩膀，轻而易举地将人转了个方向。滚烫的掌心直接覆在后颈腺体位置，那温度仿佛要透过衬衫，直接烙印在程叙白的肌肤上。“程少每天打三针抑制剂，就为了守住这个秘密？不如交给我——”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蛊惑，如同塞壬的歌声，“让我帮你彻底摆脱枷锁。”

程叙白在强烈的信息素共鸣中颤抖，眼前浮现出实验室里成排的培养舱，那培养舱像是一口口冰冷的棺材；还有幼年的自己被绑在实验台上，强制注射药剂，尖锐的针头一次次刺入皮肤，那钻心的疼痛仿佛就在昨日。沈砚霖的手指隔着衬衫轻轻按压腺体，这种陌生的、近乎温柔的触碰，让他的眼眶不受控制地发烫，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悄然松动。

“我凭什么相信你？” 他哑着嗓子问，声音里带着一丝祈求与无助。

沈砚霖从西装内袋掏出一枚银色芯片，在月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那光像是一把冰刃。“这是程家实验室的备份数据，我可以帮你销毁所有实验记录。” 他将芯片塞进程叙白掌心，俯身时，雪松气息彻底将人笼罩，像是一张无形的网，将程叙白困在其中。“但作为交换......”

程叙白还没来得及思考交换的条件，就感觉后颈一凉，衬衫领口被撕开。紧接着，沈砚霖滚烫的唇重重印在腺体上。窗外突然炸响惊雷，仿佛是命运的警钟被敲响，暴雨倾盆而下，如注的雨水打在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将两人纠缠的身影彻底淹没在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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