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暗潮汹涌

# 沈砚霖x程叙白

暴雨敲打着总统套房的落地窗，在玻璃上蜿蜒成扭曲的纹路。程叙白的衬衫领口撕裂处仍残留着沈砚霖的温度，后颈腺体在暴雨声中阵阵发烫，仿佛在呼应窗外的惊雷。他攥着那枚银色芯片退到沙发旁，看着沈砚霖慢条斯理地整理西装袖扣，指节泛白。

"沈砚霖，我要四十八小时验证芯片内容。"程叙白强迫自己的声音冷静，"在此之前，我们的契约暂缓。"

沈砚霖抬眸，雪松气息裹着危险的笑意漫过来："程少在和我讨价还价？"他伸手按下壁灯开关，暖黄的光骤然取代冷冽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长投在墙上，"你以为程家老爷子的眼线没盯着这里？"

话音未落，程叙白的手机突然震动。锁屏亮起的瞬间，他瞳孔微缩——是家族暗卫发来的加密讯息，附带的照片里，三个戴着兜帽的身影正在酒店地下车库徘徊。那些人腰间若隐若现的枪套，和程家老爷子豢养的杀手组织"夜枭"装备如出一辙。

沈砚霖不知何时已经逼近，温热的呼吸扫过程叙白泛红的耳尖："需要我帮忙清理老鼠吗？"他的指尖划过程叙白后颈腺体，"不过作为交换，你得允许我在程氏集团安插技术顾问。"

程叙白猛地转身，却撞进对方深不见底的墨色眼眸。沈砚霖眼底翻涌的暗流让他心头一颤，突然想起那丝铁锈味的信息素变体——传闻中，只有携带特殊基因缺陷的Alpha，才会在情绪剧烈波动时分泌这种物质。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程叙白咬牙，"毁掉程家实验室对你有什么好处？"

沈砚霖轻笑，从西装内袋抽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里年轻的研究员站在实验室门口，怀里抱着个蹒跚学步的孩童——正是程叙白的母亲，怀里的孩子戴着和他同款的银色项圈。

"二十年前，你母亲曾在实验日志里写下一个名字。"沈砚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沈怀瑾。"

程叙白浑身血液几乎凝固。沈怀瑾是沈砚霖的父亲，那个传闻中在基因研究事故中丧生的天才科学家。记忆突然翻涌，他想起母亲临终前攥着的半张纸条，模糊不清的字迹里，同样出现过这个名字。

窗外一道闪电劈过，照亮沈砚霖紧绷的下颌线。他将照片塞进程叙白掌心，指尖的温度灼人："程家销毁了所有关于沈怀瑾的资料，但我知道，那场'事故'根本就是阴谋。"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林越的紧急通话。程叙白按下接听键，听筒里传来急促的喘息："少爷！老爷子重启了'Omega改造计划'，目标......是你。"

沈砚霖突然扣住程叙白手腕，雪松气息暴涨。程叙白后颈腺体剧烈发烫，伪装的Alpha信息素彻底溃散，露出Omega独有的铃兰香。两人信息素在空中激烈碰撞，在暴雨声中交织成危险的漩涡。

"跟我走。"沈砚霖扯开自己衬衫领口，露出锁骨处狰狞的疤痕，"这是程家实验室的杰作。我们的敌人，从来都不是彼此。"

程叙白望着那道疤痕，记忆与现实重叠。他想起幼年时被关在实验室的铁笼里，透过缝隙看见的那个同样被囚禁的少年。此刻沈砚霖眼中的狠厉与绝望，和记忆里少年的眼神如出一辙。

楼下突然传来枪声，夜枭组织的黑色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沈砚霖将程叙白护在身后，掏出西装内袋的手枪，子弹上膛的声音清脆而冰冷："程少，要继续当程家的傀儡，还是和我一起揭开真相？"

程叙白握紧手中的照片和芯片，铃兰香与雪松气息在硝烟中缠绕。他知道，从今夜开始，这场裹挟着家族秘辛与基因阴谋的博弈，再无退路。

楼下枪声炸开时，程叙白后颈的腺体还在发烫，铃兰香混着沈砚霖的雪松味简直像点燃了引线。夜枭的子弹擦着门框飞过，沈砚霖拽着他往通风管道钻，西装袖口蹭上程叙白颈侧的腺体，烫得他一颤。

“沈怀瑾的实验日志在程家老宅地下三层。”沈砚霖踹开生锈的铁皮盖，声音在管道里嗡嗡响，“你母亲当年藏了备份，但老爷子设了生物锁——”他突然顿住，黑暗中指尖划过程叙白手腕的脉搏，“需要Omega的活体基因样本。”

程叙白的心猛地沉下去。难怪老爷子重启“改造计划”，与其说要把他改造成Alpha，不如说要拿他当打开秘密的钥匙。通风口外传来夜枭成员的对讲机杂音，沈砚霖突然把他按在铁皮上，雪松气息瞬间暴涨成屏障。子弹打穿管道的瞬间，程叙白看见沈砚霖锁骨的疤痕裂开，渗出血珠的形状竟和芯片上的纹路重合。

“当年我被关在实验室时，”沈砚霖咬着牙拧开管道螺栓，血珠滴在程叙白手背上，“看见你母亲把日志塞进了……”他话没说完，管道突然倾斜，两人顺着铁锈滑落到停车场夹层。

一辆黑色越野车冲破卷帘门撞进来，车灯照亮程叙白瞳孔里的震惊——驾驶座上的人戴着和他同款的银色项圈，正是当年实验室铁笼外那个眼神狠厉的少年。“林越？”程叙白失声，副驾的林越甩来两把军用匕首：“少爷，沈先生，老宅的生物锁需要双份基因——你和沈先生的腺体样本。”

沈砚霖接住匕首时，程叙白突然想起母亲纸条上的最后一行字：“当铃兰与雪松共振时，深渊的门才会打开。”此刻两人的信息素还在纠缠，夜枭的追兵已经封死出口。沈砚霖突然扯开程叙白衬衫，匕首抵住他后颈腺体：“信我一次。”

刀锋落下的瞬间，程叙白闻到更浓烈的铁锈味信息素。沈砚霖将两人的血抹在芯片上，银色纹路突然亮起蓝光，越野车的中控屏自动跳出一串代码——正是程家老宅地下三层的三维地图。而地图中央的密室里，锁着的不仅是实验日志，还有一具泡在营养液里的……克隆体？

越野车轮胎在地面摩擦出刺耳声响，林越猛打方向盘，将追兵甩在后方弯道。程叙白盯着中控屏上的全息地图，密室里的克隆体脖颈处赫然戴着程家的族徽项链——那本该是他成年礼才会继承的信物。

“原来从出生起，我就是个替代品。”程叙白喉间发苦，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芯片边缘。沈砚霖突然按住他颤抖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灼烧着腺体，“别急，克隆体的营养液配方和我父亲实验记录里的‘永生计划’高度吻合。”

话音未落，车载电台突然自动调频，传来程家老爷子沙哑的冷笑：“叙白，你以为偷走芯片就能翻盘？看看副驾的林越，他项圈里的微型炸弹，三小时后就会引爆。”程叙白浑身血液凝固，转头看向林越，对方脖颈处的银色项圈正泛着诡异红光。

沈砚霖的雪松气息骤然冷冽，掏出手机调出一串乱码：“程老爷子，您恐怕不知道，沈怀瑾的实验日志里，记载着您当年用Omega孕妇做活体实验的铁证。”他将手机转向镜头，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记录着二十年前程家实验室的暴行。

林越突然猛踩刹车，越野车在废弃工厂前急停。程叙白被安全带勒得闷哼，却见沈砚霖已经扯开他的领口，匕首再次抵住腺体：“要救你的暗卫，就和我完成信息素共振。”雪松与铃兰的气息在狭小车厢内疯狂纠缠，沈砚霖锁骨的疤痕渗出血珠，与程叙白颈间的血滴在空中交汇，凝成一道发光的基因锁链。

远处传来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程家老爷子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以为能逃？夜枭已经封锁整座城市，交出芯片，我可以饶林越一命。”沈砚霖突然低头咬住程叙白的腺体，铁锈味信息素如潮水般涌入他的感官，程叙白眼前炸开刺目的蓝光——那是母亲实验室的门禁密码！

“林越，去城西旧码头！”沈砚霖启动车载武器系统，将程叙白护在身下，“当年沈怀瑾在那里藏了反制‘永生计划’的病毒程序。”子弹穿透车窗的瞬间，程叙白摸到沈砚霖后背湿黏的血迹，而对方仍在他耳边低语：“别怕，我们的腺体早已绑定，要死，也得死在一起。”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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