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洒在金蔷薇庄园的尖顶上,将整座建筑染成了温暖的橘红色。罗纳德·坎贝尔站在庄园大门前,修长的手指轻抚着铂金色的发丝,琥珀色的眼睛在夕阳下闪烁着愉悦的光芒。
"马里奥,别闹!"他轻声呵斥着脚边正试图咬他裤腿的比格犬,"客人们马上就要到了,你可不能给我丢脸。"
比格犬马里奥抬起头,湿漉漉的鼻子蹭了蹭主人的手,然后突然冲向大门,兴奋地吠叫起来。罗纳德抬头望去,一辆黑色轿车正缓缓驶入庄园的碎石车道。
"终于来了!"罗纳德整了整白色西装领口上的豹纹丝巾,确保左侧腰间挂着的小狼尾装饰位置恰到好处。他右手无名指上的红宝石戒指在夕阳下闪烁着华丽的光芒。
轿车停下,首先下车的是奈布·萨贝达。他依旧梳着一丝不苟的大背头,嘴里叼着标志性的烟斗,蓝色的眼睛在看到罗纳德时闪过一丝笑意。
"看看这是谁,"奈布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我们的首席演员现在成了大庄园主了。"
"奈布!"罗纳德张开双臂迎上去,却被对方灵巧地避开。
"别来这套,"奈布皱眉,"上次你假装要拥抱我,结果偷走了我的怀表。"
罗纳德大笑起来,红宝石般的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了,你还记仇?"
这时,何塞·巴登从车的另一侧走了出来。他蓄起了整齐的胡须,棕色的眼睛里满是温和的笑意:"你们两个,一见面就要吵吗?"
"何塞!"罗纳德这次成功抱住了这位老朋友,"看看你的胡子,真像个正经警官了。"
何塞笑着拍了拍罗纳德的背:"而你,还是那么...闪亮。"他打量着罗纳德华丽的装扮,忍不住摇头。
就在三人寒暄时,轿车后门打开了,一位金发蓝眼的年轻女子有些拘谨地走了出来。她穿着简单的浅绿色连衣裙,手里拿着一个小笔记本。
"啊,这位一定是艾玛·伍兹小姐了,"罗纳德立刻展现出他完美的舞台微笑,优雅地行了一个礼,"奈布在信中提到过你,他的得力助手。"
艾玛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浑身闪闪发光的男人,犹豫地点了点头:"您好,坎贝尔先生。您的...庄园很漂亮。"她的目光扫过罗纳德华丽的装扮和身后宏伟的建筑,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罗纳德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细微的表情,但他只是微笑着转向所有人:"来吧,朋友们,我已经准备好了晚餐和客房。你们一定会爱上这里的!"
他领着众人走向主楼,马里奥兴奋地在众人脚边转来转去。艾玛刻意走在最后,小声对奈布说:"先生,您的朋友...真是个暴发户啊。"
奈布差点被烟呛到:"什么?不,艾玛,罗纳德他..."
"我听到了哦,"罗纳德突然回头,红宝石般的眼睛闪烁着顽皮的光芒,"真相小姐果然如传闻中一样直言不讳呢。"
艾玛的脸立刻红了:"我...我不是..."
"别紧张,"罗纳德优雅地挥了挥手,"我确实看起来像个暴发户,不是吗?"他转了个圈,展示自己华丽的装扮,"但这只是舞台效果的延伸。在剧院里,我们必须时刻保持最佳形象。"
何塞忍不住笑了:"罗纳德,你就算穿麻袋也会把自己打扮得像要去参加皇家舞会。"
晚餐在庄园的玻璃花房里进行。长桌上摆满了精致的餐点和美酒,四周是盛开的玫瑰和百合。罗纳德坐在主位,兴奋地向朋友们讲述他接手剧院后的种种趣事。
"...然后那个老守财奴的脸色,你们真该看看!"罗纳德举起酒杯,铂金色的头发在烛光下闪闪发亮,"敬正义,敬友谊,也敬我可怜的父亲终于得以安息。"
众人举杯共饮。艾玛注意到,当提到父亲时,罗纳德眼中闪过一丝深沉的悲伤,但转瞬即逝,又恢复了那种舞台式的灿烂笑容。
"说起来,"奈布放下酒杯,锐利的蓝眼睛盯着罗纳德,"你信中提到的'惊喜'是什么?"
罗纳德神秘地笑了:"啊,那个啊..."他突然换了一个声音——完全是奈布的低沉嗓音:"也许我该等到明天再展示,亲爱的推理先生?"
所有人都惊呆了。艾玛瞪大了眼睛:"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何塞大笑起来:"罗纳德在新兵营时就擅长这个。有一次他模仿长官的声音,差点让我们整个排晚上多跑五公里。"
"那次是你出卖了我!"罗纳德又换成了何塞温和的声音指责道,然后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
晚餐后,罗纳德带大家参观了庄园。艾玛对花园特别感兴趣,而奈布则对罗纳德的书房赞不绝口。
"这些医学典籍..."奈布抚摸着书脊,"你还在研究?"
罗纳德点点头,表情难得地认真:"是的,虽然现在主要在经营剧院,但我从未放弃医学。有时候,知识能救人一命。"他看向奈布,"就像当年在战场上你救了我一样。"
奈布轻哼一声:"那次是你太鲁莽了。"
"而你是太爱操心。"罗纳德反击道,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
夜深时,罗纳德提议去游泳池边喝酒聊天。何塞已经有些微醺,奈布则坚持只喝淡酒。艾玛好奇地观察着这些曾经并肩作战的男人们之间的互动。
"表演时间!"罗纳德突然宣布,放下酒杯站了起来。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他开始跳一种奇怪的舞蹈——像是芭蕾、踢踏舞和某种土著舞蹈的混合体,动作夸张而滑稽。
"这是什么?"艾玛忍不住问道。
"罗纳德自创的'胜利之舞',"何塞笑着解释,"每次我们完成一项艰难任务,他就会跳这个。"
奈布无奈地摇头,但还是配合地鼓掌。出乎意料的是,艾玛很快被这种欢快的舞蹈感染,也跟着节奏拍起手来。
"你喜欢?"罗纳德惊喜地问,跳得更起劲了,"我可以教你!"
"不,谢谢,"艾玛笑着拒绝,"我想我学不会这种...独特的艺术形式。"
跳完舞,罗纳德气喘吁吁地坐下,一口气喝光了杯中的酒。酒精的作用下,他的脸颊微微泛红,铂金色的发丝有些凌乱地垂在额前。
"说起来,"何塞突然问道,声音因酒精而有些含糊,"你为什么把红发染成铂金色?我觉得红发很适合你。"
罗纳德的笑容僵了一瞬:"因为...红发让我想起一些不愉快的往事。"他迅速转移话题,"对了,明天我带你们参观剧院如何?我们正在排练新剧。"
夜深了,何塞已经醉得开始唱起海员之歌——尽管他从未当过海员。奈布和艾玛合力把他扶回客房。罗纳德则抱着已经睡着的马里奥,站在走廊上看着他们忙碌。
"需要帮忙吗?"他问,声音里带着笑意。
"不用,"奈布喘着气,"但下次别让他喝这么多。"
"嘿,又不是我灌醉他的,"罗纳德抗议道,然后突然换成了奈布的声音,"'罗纳德,管好你的酒柜!'"
艾玛忍不住笑出声来。奈布瞪了罗纳德一眼,但嘴角却微微上扬。
第二天早晨,艾玛第一个起床。她决定在早餐前去花园散步。经过罗纳德的卧室时,她听到里面传来轻微的响动。门虚掩着,出于好奇,她轻轻推开门缝看了一眼。
眼前的景象让她惊讶地捂住嘴——罗纳德·坎贝尔,那个永远光鲜亮丽、举止优雅的剧院首席,正穿着一套毛茸茸的比格犬连体睡衣,帽子上的大耳朵随着他的动作晃来晃去。他背对着门,正在对着镜子练习某种戏剧动作。
艾玛忍不住轻笑出声。罗纳德猛地转身,看到门缝中的艾玛时,他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呃...早上好?"他尴尬地说,拉了拉睡衣帽子上的大耳朵。
"早、早上好,"艾玛努力保持严肃,"您的睡衣...很可爱。"
罗纳德清了清嗓子,试图恢复一些尊严:"这是...马里奥的礼物。去年生日时他...好吧,其实是我自己买的。"他放弃了解释,耸了耸肩,"每个人都有一些小秘密,不是吗?"
艾玛点点头,突然觉得这个"暴发户"似乎没那么讨厌了。
早餐后,罗纳德带大家参观了他的私人艺术收藏室。墙上挂满了各种画作,其中不少是剧院的海报和设计图。
"这些都是你的作品?"艾玛惊讶地问。
"大部分是,"罗纳德骄傲地说,"我除了表演,也喜欢绘画和设计。"他指向一个上锁的柜子,"那里是我的私人珍藏,不对外展示。"
就在这时,马里奥突然冲了进来,撞倒了那个柜子。柜门弹开,里面的画作散落一地——全都是罗纳德自己的艺术裸体画,以各种古典姿势呈现。
时间仿佛静止了。艾玛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奈布咳嗽了一声转过头去,而醉意未消的何塞则吹了个口哨。
罗纳德僵在原地,然后突然大笑起来:"好吧,看来我的'全部'秘密今天都要曝光了。"他优雅地蹲下身,开始收拾画作,"这些是艺术研究,你们知道的,为了理解古典雕塑和绘画的人体比例..."
"当然,当然,"奈布干巴巴地说,"非常...学术。"
艾玛蹲下来帮他收拾,突然注意到一幅画背面写着日期——正是他父亲去世的那天。画中的罗纳德表情哀伤而脆弱,与平日里的张扬判若两人。
"这是..."她轻声问。
罗纳德看了一眼,笑容变得柔和:"那是我最难熬的一天。艺术...有时候是最好的治疗方式。"他迅速收起那幅画,又恢复了平常的轻快语调,"好了,谁想看看我最新设计的舞台服装?保证比这些裸体画更有趣!"
离开收藏室时,艾玛落在最后。她轻轻拉住罗纳德的袖子:"坎贝尔先生...我想为我之前的'暴发户'言论道歉。我太武断了。"
罗纳德惊讶地看着她,然后温柔地笑了:"没关系,真相小姐。第一印象往往具有欺骗性...这也是我在舞台上学会的重要一课。"
他眨了眨红宝石般的眼睛,突然换成了艾玛的声音:"'您的睡衣很可爱!'"然后大笑着跑开了,留下又羞又恼的艾玛站在原地。
"这个可恶的模仿狂!"艾玛喊道,却忍不住笑了。她突然理解了奈布和何塞为何能与这个看似浮华的男人保持如此深厚的友谊——在那些闪亮的装饰之下,罗纳德·坎贝尔有着一颗真诚而热情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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