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俱乐部的玻璃幕墙反射着朝阳的光芒,夏瑜星站在电梯里,看着数字不断跳动。十年了。从EL战队训练室初次相遇的那个下午算起,整整十年过去了。
"紧张?"俞琛捏了捏他的手心,指尖微凉。
夏瑜星摇摇头,嘴角却绷得有些紧:"只是...有点不真实。"
电梯停在熟悉的楼层,门开的瞬间,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走廊尽头那间训练室的门半掩着,和他们离开时一模一样。夏瑜星深吸一口气,迈出了第一步。
推开门,阳光斜斜地穿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十年前的训练设备已经更新换代,但布局丝毫未变——俞琛特意联系了EL战队现任经理,借用了这个他们初遇的地方一整天。
"还记得吗?"俞琛走到靠窗的第二个位置,"那天你就坐在这里,像个幽灵一样安静。"
夏瑜星轻笑出声:"而你像个刺猬,对谁都爱答不理,除了..."他的目光落在自己曾经的位置上,"除了莫名其妙地对我产生了兴趣。"
俞琛从背后环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因为你的眼睛。"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第一次对视时,我就觉得你眼里藏着整个宇宙的故事。"
夏瑜星的身体微微僵硬。八十二年的虚无空间训练,那些孤独、挣扎与坚持,确实在灵魂上刻下了无法抹去的痕迹。
"系统最近有联系你吗?"俞琛突然问,松开了怀抱。
"上周提示过一次,说这是最后一次常规联系。"夏瑜星转身面对他,"之后除非紧急情况,否则将进入休眠状态,直到..."他顿了顿,"直到我的生命终结。"
俞琛的瞳孔收缩了一下,随即故作轻松地耸耸肩:"也就是说,从今以后你就是个普通人了?"
"本来也没多特别。"夏瑜星笑着摇头,走向房间中央,"来一局吗?为了怀旧。"
两台电脑早已准备就绪,登录的是他们十年前使用的账号。熟悉的游戏界面弹出时,夏瑜星的手指微微发抖。第一局,俞琛故意放水让他赢了;第二局,夏瑜星用一记精准的狙击证明自己宝刀未老。
"还是老样子,"俞琛摘下耳机,眼中闪烁着光芒,"你的战术思维无人能及。"
夏瑜星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手腕:"手速跟不上了。不过..."他看向俞琛,微笑加深,"教导小北他们足够了。"
正午的阳光洒满整个房间,他们并排坐在地板上,分享着俞琛准备的便当——三明治切得整整齐齐,水果按颜色排列,典型的俞琛式强迫症。
"十年了,这个习惯还没改掉。"夏瑜星故意把一块西瓜从排列中拿起来,在俞琛皱眉的瞬间塞进他嘴里。
俞琛无奈地咀嚼着,突然说:"其实我一直想问...那八十二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便当盒上的筷子停了下来。夏瑜星望向窗外,目光似乎穿透了时空:"前十年最难熬。没有声音,没有触感,只有无尽的训练和失败。"他的声音很轻,"后来我给自己设定小目标——先是在脑海中完整回忆一部看过的电影,然后是构思一个故事...最后是把每个战术分解成无数细节反复打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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