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琛的手覆上他的手背,温暖而坚实。
"有时候我会想象一个对手,"夏瑜星继续说,"一个天才少年,反应快得惊人,操作毫无瑕疵...我必须在战术上胜过他。"他转头看向俞琛,眼中带着促狭的笑意,"猜猜那个想象中的对手长得像谁?"
俞琛的耳尖红了:"所以你早就在虚无空间里..."
"模拟了无数次和你的对决?是的。"夏瑜星点头,"虽然真实的你比我想象中可爱多了。"
午后的时光在回忆中缓缓流淌。他们走过训练基地的每一个角落,分享那些只有彼此才懂的回忆——夏瑜星第一次被临时换上场的走廊,俞琛偷偷给他塞能量棒的茶水间,几乎接吻却被队友打断的天台...
夕阳西下时,他们回到了训练室。金色的余晖中,尘埃在光线里缓缓浮动。夏瑜星站在当年坐过的位置前,恍惚间仿佛看到十年前的自己——那个刚被系统投放、迷茫又坚定的快穿者。
"知道吗,"俞琛从背后抱住他,声音有些哽咽,"有时候我半夜醒来,看到你睡在旁边,还是会害怕这一切都是梦。"
夏瑜星转过身,捧起他的脸:"不是梦。"他的拇指轻轻擦过俞琛的眼角,"八十二年的孤独,换来与你共度的每一天,我觉得很值得。"
俞琛的吻落下来,温柔而坚定,像是一个无声的誓言。当他们分开时,系统的提示音突然在夏瑜星脑海中响起:
【最终确认:任务已完成,宿主选择永久停留。本系统将进入休眠状态,祝您生活愉快。】
夏瑜星眨了眨眼,轻声说:"它走了。"
俞琛紧紧握住他的手:"但你留下了。"
夜幕降临,他们肩并肩坐在训练室的地板上,透过窗户看着满天繁星。夏瑜星的头靠在俞琛肩上,感受着对方均匀的呼吸。
"接下来还有什么计划?"俞琛问,手指缠绕着夏瑜星的发梢。
"继续经营俱乐部,看着小北他们成长..."夏瑜星顿了顿,"然后,等我们老了,就找个安静的地方开家小店,你当老板,我当老板娘。"
俞琛轻笑出声:"反了吧?"
"那就你当老板娘。"夏瑜星从善如流地改口,引来俞琛的一记轻掐。
夜渐深,训练室的灯一盏盏熄灭,只剩下窗外的星光。在这片静谧中,夏瑜星忽然意识到,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虚无空间的孤独了。俞琛和小北,星辰俱乐部的孩子们,这些真实存在的联系,已经填满了那些空洞。
"回家吧。"俞琛站起身,向他伸出手。
夏瑜星握住那只手,借力站了起来。在离开前,他最后环顾了一圈这个改变他命运的房间,轻轻带上了门。
电梯下行时,俞琛突然说:"其实我一直有个秘密没告诉你。"
"什么?"夏瑜星警觉地看着他。
"当年在EL战队,我每天都会偷偷往你抽屉里放一颗糖。"俞琛露出狡黠的笑容,"可惜你从来不吃,都被清洁阿姨收走了。"
夏瑜星瞪大眼睛:"那是你放的?我还以为是..."
"以为是谁?"俞琛眯起眼睛。
"没谁。"夏瑜星迅速摇头,却在心里记下了要向系统投诉情报不全的事——虽然它已经休眠了。
走出大楼时,夜风轻柔。俞琛的手自然地搭上夏瑜星的腰,十年来养成的习惯。夏瑜星抬头看了看星空,又看了看身边人明亮的眼睛,忽然觉得,或许系统给予他的最大奖励,不是任务的完成,而是让他学会了如何去爱,以及被爱。
"看路,别看我。"俞琛捏了捏他的腰。
夏瑜星笑着转回头,却依然能感觉到那道温暖的目光落在自己侧脸。他知道,无论前方还有什么,他们都将一起面对——不再是快穿者与任务目标,只是夏瑜星和俞琛,两颗在浩瀚宇宙中终于相遇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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