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阿娩回头抹了抹眼泪,笑着看向苗景。
乔婉娩:小景,谢谢你!
苗景:和我讲这些做什么。
乔婉娩:时间不早了,你也累了一天了,早些休息吧,我去洗碗。
苗景:我和你一起。
苗景:这几日都是你给我做饭,把我都养胖了,我哪里还能得寸进尺?
乔婉娩:这才几日,哪里那么容易就胖。
苗景:谁让你做的饭好吃呢,你怎么突然想起学这个了?
乔婉娩:厨艺一道,我早有涉猎,只是因着身体原因,一直没什么机会,这里空气流通好,又是在外面的厨房,这才有机会做饭给你吃啊!
苗景:(笑)那我有福了!
乔婉娩:(笑)你不嫌弃就好。
……
入夜后,神树涧显得更加安静了,皎洁的明月高悬,星辰布满了整个天空,一闪一闪的星星清亮,晶莹,乔阿娩坐在小院里,享受这难得平静。
心中大石落地,不管能不能活,至少她不欠乔婉娩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乔婉娩:乔婉娩,你的心愿很快就要实现了,李相夷,他一定会平安活着的。
乔婉娩:我不知道我是否真的喜欢李相夷,但我和你一样,愿他余生喜乐无忧。
乔婉娩:到了那个时候,我一定可以回去的,你说对吧?
乔婉娩:一定会的。
不管前路如何,至少此刻乔阿娩是轻松的,这样的机会多难得啊!
翌日清晨,乔阿娩与苗景同时推开了房门,前往养蛊地。
再次来到第一次来这里的木屋前,怪不得要以这里为中心呢,原来这个木屋,就是养蛊的地方啊——蛊室。如此的简单明了。
乔婉娩:小景,之前族长领我进来,他说会引起蛊虫暴动,是何意思啊?
苗景:我族世代有圣女却无圣子,就是因为灵毒蛊属阴,在没有寄存活体前,如果感受到阳刚之气,就会引起暴动,影响它们繁衍。
乔婉娩:竟然如此神奇?
哪怕乔阿娩做好了接受怪力乱神的事情,可骤然听见这种解释,还是有些惊讶。她的唯物观显然受到了些许冲击。但好在已经有些心理准备,不至于三观破裂。
……
这是乔阿娩第一次见到所谓“蛊虫”,这被传的神乎其神的灵毒蛊并不似乔阿娩想象中的长着令人难以言喻的样子。相反,它小小一个,通体雪白,晶莹,很像是一件艺术品,更没有什么特殊的气味,不太恰当的形容就是颇有些“眉清目秀”。
想来这万蛊之首也并非浪得虚名。
苗景:阿姐,你准备好了吗?灵毒蛊从手腕处入体,到达心脉,这个过程很痛苦的。
说完全不怕,那当然是不可能的,要亲眼看着一只虫子爬进自己的身体,那场景,怎么想都是不舒服的。
乔阿娩长舒了一口气,攥了攥微微发汗的手心,缓缓点了点头。
只见苗景先是在乔阿娩左手手腕上抹了不知道是什么的药膏,冰冰凉凉的,随后拿起了古时医用的刀子,在火上烤热了,抬头看了眼乔阿娩,然后迅速在乔阿娩手腕处划了一道口子,速度之快,令乔阿娩都没反应过来。
刹那间,手腕处就有鲜血涌出,苗景迅速的用镊子夹起了一只灵毒蛊,靠近乔阿娩手腕处,灵毒蛊仿佛受到了吸引,一眨眼间,已经没入手腕处,不见了踪影。苗景迅速开始止血,短短几息间,乔阿娩小臂处肉眼可见皮肤下鼓起的小包。
随后,蛊虫迅速爬行,皮肤也顺势起伏,不等苗景缠上止血绷带,乔阿娩便痛的叫出了声音,她开始不断的扭动身体,苗景几次差点压制不住。
苗景:阿姐,你坚持一下,你的伤口还没处理呢。
苗景也急了,一边手上不停的缠着绷带,另一边死死摁住乔阿娩的左手,绷带堪堪缠好,苗景刚一松手,乔阿娩直接躺在了地上,皮肤下的噬咬感不断的冲击着乔阿娩的神经,额头的冷汗涔涔冒出,因着身体亏空本就不甚红润的脸颊变得煞白,嘴唇血色全无。
她甚至疼的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不停的在地上打滚,疼痛侵蚀着她的身体,蚕食着她的意识,额头的皱纹清晰可见,手腕处的绷带不断的被染红,她一个字也说不出,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指甲陷进肉里,扣出一道又一道月牙的血痕,可乔阿娩却一点感觉也没有。
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衫,可疼痛一丝也没有减弱,两只手不停的颤抖,脸上的软肉清晰可见的晃动,她整个人都在抖,嘴唇不停的颤动,痛不欲生。
苗景在一旁急得不行,她知道这个时候根本不能去触碰乔阿娩,乔阿娩的肌肤在这期间变得十分的敏感,所有的触碰全都如同抽在身的鞭子,一碰,就是火辣辣的疼痛,她只能不停的跟乔阿娩说话,保持她的清醒,若是晕过去,一切白费。
苗景:阿姐,你不能睡,睡着了,你的苦都白受了,李相夷也救不回来了。
苗景:阿姐,你坚持坚持。
苗景说了什么,乔阿娩什么都没有听到,她的耳朵嗡嗡作响,乔阿娩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地上,来消除这样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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