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花生粥的那一刻,乔婉娩彻底忍不住了,她来找莲花,原本满心欢喜,谁知刚到门口,就看见三人自以为是的在那里试探莲花到底是不是相夷,这件事,她上辈子并不知道,当时在门外只听得莲花说自己的身世,也只当他真的不是相夷。不过也对,上辈子喘症是真的难以缓解,但现在,她来得早,倒是看了一出好戏。
“咣当”一声,禅房门被一把推开,乔婉娩冷着脸走了进来,一眼就看见了李莲花手里端着正准备喝下去的花生粥,任谁都看得出来,乔婉娩生气了。乔婉娩的性格他们知晓,相处这么多年,从未见她有过多么生气的时候,今日,他们碰到她的逆鳞了。
乔婉娩微微抬眼,直直盯着云彼丘,看也不看李莲花,一把抢过李莲花手里的花生粥,盯着云彼丘的眼睛,将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米粥四溅,碗也碎了一地,米粥溅在了二人的衣摆,紧随着,一道响亮的巴掌声响起。
霎时,云彼丘脸上出现了一道清晰可见的红印,是反手扇的巴掌,还带了一点点内力,这张脸不烂也得肿一段时间了。
众人都被吓了一跳,谁都没有想到乔婉娩竟然会直接上手打人。
李莲花也被结结实实的惊到了,他从未见过阿娩如此愤怒。
室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
乔婉娩的声音幽幽响起--
乔婉娩:你们真是,令人作呕!
乔婉娩:明月,收了少师,请,三位院主离开这里。
乔婉娩后半句话加重了语气,眼神里满是不屑与厌恶。
纪汉佛:乔婉娩,你……
纪汉佛这么多年受人尊敬,何时受过这种委屈,三人面色都不太好看,乔婉娩才懒得理他们,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给。
柳昭(柳明月):三位,请吧!
柳昭将纪汉佛钳制得死死的,压着他出去,云彼丘与白江鹑只好赶忙跟上。
室内又恢复了安静,乔婉娩努力的平息内心的怒火,对上李莲花时,又变得温柔起来。
乔婉娩:李先生,叫你见笑了,说来也不怕你笑话,相夷他对花生粥过敏,今日此番,摆明了来试探你,实在是失礼了,还请先生莫怪。
李莲花:乔姑娘不必如此,在下无事。
李莲花:说来,我还没尝这粥的味道呢。
乔婉娩:不是真心,不必尝试。
李莲花一顿,既开心于阿娩对他的担心,又有点失落,阿娩一点都没认出他。
李莲花:不知乔姑娘今日是来?
乔婉娩:我听无了大师说先生在找金鸳盟狮魂的踪迹,我放走他时,他曾写过一封感谢信给我,还希望能帮得上先生。
乔婉娩一边递上手中的信件,一边仔仔细细的看着李莲花,在心里描摹李莲花如今的模样。
灰色的粗布麻衣,如玉的气质,长发柔顺的披在身后,他果然将自己照顾的很好,只是,真的没有一丝相夷的影子了。
李莲花:多谢乔姑娘。
乔婉娩:先生不必客气,我还有一事。
李莲花:姑娘请说。
乔婉娩:昨夜那个香囊?
李莲花:奥,这既是乔姑娘之物,自然归还。
乔婉娩:(笑)多谢先生了,这香囊对我确实很重要,若非先生保存的这般完好,我如今也看不见它。
乔婉娩:贸然向先生讨要,实在不妥,往后先生就戴这个吧!从集市里买来的,不值什么钱,就当是与先生交换了。
说着又掏出一个新的香囊,白色的丝绸上绣着各色的莲花,做工精致,上又挂着用掐丝工艺制成的黄金的饰品,垂着白,粉二色的穗子,精美非常。
李莲花看了看香囊,又看了看乔婉娩,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犹豫再三,终于还是接过香囊,心里不停的默念,这只是交换,交换,阿娩这么周到的人,不过是考虑到我没有了香囊不习惯而已。
李莲花:那就多谢乔姑娘了。
乔婉娩:李先生不必客气,这是相夷的东西,还要谢先生带来相夷的消息,但我,还是相信他还在某个地方好好活着,他只是,不愿意回来见我。
乔婉娩:(笑)我也还有事,就不打扰先生了。
望着阿娩离去的背影,李莲花叹气,阿娩怎么就不肯放过她自己呢,李相夷,哪里值得?
又想着,阿娩这么念着相夷,又不禁撇撇嘴,他李莲花就真的不如李相夷吗,那个自大狂,有什么好惦记的,切!
赠荷包的含义,乔婉娩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就是故意的,既然李莲花不愿意当李相夷,那李莲花也该有自己的香囊,莲花收下了,他们依旧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这些天刺绣花的时间不算白费。
莲花楼——夫人天上来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