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籁俱寂,明月高悬,莲池水面平静无波,笛飞声扶着李莲花,几人行至水边,观察着这座立在水边的镜石。光滑的镜石上映照出穿着嫁衣的李莲花,李莲花这才看到自己穿着嫁衣的样子。
红衣在身,银冠高戴,男儿身,红嫁衣。
乔婉娩:李先生还有这样一面。
李莲花:这也是形势所迫。
乔婉娩:我的意思是,淡妆浓抹总相宜,怎样都很衬先生。
李莲花:姑娘,过誉了!
李莲花突然被阿娩夸,他愣了愣,笑着回了一句,这样,就很好;他与阿娩,这样,就很好了!
笛飞声:这块镜石,难道新娘每次照镜子都要到这里来?
几人疑惑,穿着厚重嫁衣的李莲花刚退一步,脚后的那块石头不稳,一脚踩下去,李莲花跌了个趔趄,幸好眼疾手快的方多病扶住他。
方多病:你没事吧?
李莲花:没事没事啊!
李莲花拍了拍方多病的肩膀,以示安慰,乔婉娩也被惊到了,不再过多的关注镜石,而是将注意力全放在了李莲花身上。
被绊倒的李莲花重新将目光放在眼前的镜石与地上看似杂乱摆放的寿山石上,聪明如他,一下看出了这些寿山石的不同。
李莲花:原来如此。
郭坤:哈哈哈,跑不掉了。
一道声音响起,是那个疯子郭坤,他步伐矫健,施展的是罗汉乾坤步,一掌袭向了穿着嫁衣的李莲花。
李莲花猛的后退,堪堪稳住身形,方多病挡在前面与之缠斗起来,被一掌击退的郭坤向李莲花后退过去,他的背后,背着一个骷髅,刚巧抬头的李莲花被吓了一跳,极速后退,再次踩到另一块寿山石,因着厚重的嫁衣,李莲花根本不得施展开来,下坡的草地又湿又滑,这些“杂乱”的寿山石此刻成了李莲花的夺命符。
这下李莲花彻底摔倒,顺着坡地向后倒去。
乔婉娩:小心!
一直注意李莲花的乔婉娩第一时间看见了这一幕,跑向李莲花,却也只来得及抓住他,下坡的草地,四处散乱的寿山石,没有支撑点的乔婉娩也被带倒在地,与李莲花一起向湖面滚去。
乔婉娩只得赶快护住李莲花的头和颈部,又一块寿山石,只一下,乔婉娩护着李莲花脖颈的手被尖锐的石头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砰”的一声,二人双双落水!
顾不上旁的,乔婉娩快速向李莲花游去,此时的李莲花,几十斤重的衣服头冠,加之没有任何松紧的衣裙下摆,死死的束缚住李莲花,导致他根本挣不开,若再这样下去,必然和那些新娘一样,死于非命!
几次三番挣脱不开,李莲花就要用内力之时,乔婉娩抓住了他的手腕,随即看向他的衣裙,另一只手抓住裙摆,用力一扯,只听得一声布料撕扯开来的声音,后又拿下李莲花头顶的发冠,拉着他游向湖面。
湖面外,笛飞声差点就要下水,看见二人上来,立即搭手拉二人上岸。
二人坐在草地上
乔婉娩:咳,咳咳。
顾不得被水呛到,也顾不得手上的伤,乔婉娩一把抓住李莲花的肩膀四处查看。
乔婉娩:你没事吧?
李莲花:我没事,阿,乔姑娘,你怎么样,你的伤?
李莲花一眼就注意到乔婉娩手背上的伤,是为了救他受的,随后拉着她的手,这种情况下却还不忘记换称呼。
乔婉娩:我不打紧,你没事就好。
看着拉着自己的手的李莲花,乔婉娩反手与李莲花紧紧相握,右手也握住李莲花的手腕,随即低下头去,突然不说话了。
李莲花:乔姑娘,乔姑娘?
乔婉娩深吸一口气,抬头认真的看着李莲花,一字一句道——
乔婉娩:对不起。
对不起,我明明都知道你会受伤,却因为想看你嫁衣的样子,还让你穿上这身衣服,明明我可以避免,却还是让你受了这样的苦楚。
乔婉娩只是看着李莲花,说着对不起,未尽之意终究不曾说出口。分毫未曾想起她本想穿上嫁衣为饵,只是李莲花三人未给她机会罢了,而今李莲花也未曾受半分伤。温和的内力开始游走在二人的四肢百骸,刚刚落水的李莲花只觉的一阵轻松,二人衣服顷刻间变得干爽,就在那一瞬间,李莲花以为他不曾中过碧茶之毒。
阿娩,何时有了这样深厚的内力,这十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李莲花:乔姑娘,你受伤了,我看我们还是先包扎一下!
李莲花一心紧张于乔婉娩的伤,阿娩何至于为了他受这样的伤!
乔婉娩抽回了自己的手,站了起来,一旁担心的苗景赶忙过来拉着乔婉娩的手开始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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