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斜斜照进教室,林棠梨抱着书本蹦蹦跳跳走进来。
淡粉色碎花裙摆随着步伐轻盈翻飞,腰间系着的白色丝带飘起,发间还别着同色系的蝴蝶结。
“早啊辛砚白!”她欢快的声音响起,在看到座位上的人时眼睛亮了亮。
辛砚白原本低垂着专注做题的目光,在瞥见那抹粉色的瞬间,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歪扭的痕迹。
他不着痕迹地抬眼,又迅速低下头,耳尖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红晕。
今天的林棠梨,像是把春天穿在了身上,整个人都散发着柔和甜美的气息。
“你看,我新买的裙子!”林棠梨转了个圈,裙摆如盛开的花朵,“好看吗?”她凑到辛砚白跟前,发间的香气若有若无地飘来。
辛砚白喉结滚动了一下,手指紧紧攥着笔,声音比往常更冷淡几分:“幼稚。”可泛红的耳尖和微微不自然的神态却出卖了他。
林棠梨才不信他的话,笑着在他身边坐下:“明明就是好看!你就是嘴硬。”
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袋子,“喏,给你的,草莓味的润喉糖,你总咳嗽,记得含着。”
辛砚白看着她递过来的润喉糖,鬼使神差地伸手接过,低声说了句“谢谢”。
教室后排,江栖梧握着自动铅笔的手骤然收紧,在草稿纸上划出凌乱的线条。
她垂眸盯着林棠梨欢快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依然保持着优雅的坐姿,只是眼底翻涌着旁人看不懂的情绪。
午休时,教室里只剩下零星几个人。林棠梨趴在桌上,百无聊赖地转着笔,突然眼睛一亮:“辛砚白,我们玩猜数字吧!”
辛砚白抬了抬眼,继续低头整理竞赛资料:“无聊。”
“来嘛来嘛!”林棠梨扯着他的袖子晃了晃,“你在心里想一个1到100的数字,我来猜,要是我猜对了,你就陪我去买冰淇淋。”
辛砚白被她晃得有些无奈,抿了抿唇:“随便。”
“50!”
“大了。”
“25!”
“小了。”
……
随着林棠梨不断猜测,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林棠梨几乎贴在辛砚白身边,眼睛亮晶晶地观察他细微的表情变化。
辛砚白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呼吸,心跳不自觉地加快,连耳后都泛起薄红,却依然强装镇定地回答着“大了”“小了”。
终于,林棠梨兴奋地喊出正确答案:“我就知道!走,买冰淇淋去!”她拉着辛砚白的手腕就要往外走。
辛砚白猛地抽回手,别过脸轻咳一声:“等、等放学。”他起身时脚步有些慌乱,撞得椅子发出声响,惹得教室后排的江栖梧抬头冷冷注视。
……
下午的放学铃声响起,林棠梨收拾好书包,却发现辛砚白已经不见了踪影。她有些失落,正准备独自离开,却在教室门口看到倚着墙等她的人。
辛砚白看见她出来,耳尖又红了红,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身:“还愣着干什么,不是要买冰淇淋?”
林棠梨立刻笑逐颜开,小跑着跟上他。两人并肩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而转角处,江栖梧抱着书本静静站着,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她摸出手机,对着那两个逐渐模糊的身影按下快门,轻声呢喃:“棠梨,只有我,才应该是站在你身边的人啊……”草莓味的晚风与意外的英雄
夕阳把校园外墙染成橘子汽水的颜色时,林棠梨蹦蹦跳跳地跟在辛砚白身边。
她的裙摆扫过路边的狗尾巴草,惊起几只白色蝴蝶。
“我要草莓味的!双球!”林棠梨踮着脚趴在冰淇淋店的玻璃柜前,鼻尖几乎要贴上冰凉的玻璃。
辛砚白站在她身后半步,看着她在暖黄灯光下泛着柔光的侧脸,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
“两份草莓味。”他低头摸钱包时,袖口扫过林棠梨的发梢。
接过甜筒的瞬间,他指尖碰到她微凉的手指,触电般迅速收回手,转身时却差点撞翻旁边的桌椅。
“小心呀!”林棠梨眼疾手快扶住他的胳膊,草莓甜香混着奶香扑面而来。
辛砚白耳尖通红,甩开她的手往店外走,却在跨出门槛时被她喊住:“喂!你的甜筒要化了!”
他慌乱地舔了口滴落的奶油,尝到舌尖甜意时,听见身后传来林棠梨清脆的笑声。
两人沿着河边慢慢往回走,晚风卷起她发间的丝带,好几次扫过他手背。
“其实你今天穿衬衫很好看。”林棠梨突然开口,含着甜筒含糊不清地说,“比平时冷冰冰的样子可爱多了。”
辛砚白脚步一顿,险些咬到甜筒的脆皮。
分别时,林棠梨挥着手蹦蹦跳跳往小区方向跑,粉色裙摆像朵盛开的花。
辛砚白站在路灯下,看她的背影越变越小,直到消失在拐角处才转身。
可没走几步,他又忍不住回头张望,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在空荡的街道上显得有些孤单。
拐过第三个巷口时,林棠梨哼着歌低头舔甜筒,突然被人从身后拽住手腕。
两个醉醺醺的男人挡住去路,刺鼻的酒气混着烟味扑面而来。
“小妹妹,这么晚一个人啊?”其中一人伸手要摸她的脸,林棠梨猛地后退半步,甜筒狠狠砸在对方脸上。
奶油糊住那人眼睛的瞬间,她迅速侧身躲过另一只抓来的手,膝盖精准顶向男人腹部。
“臭丫头!”两人恼羞成怒,却被她灵活的动作耍得团团转。
林棠梨从小跟着爸爸学过几招防身术,此刻,虽然什么上都不占优势,却像只敏捷的小豹子,三两下就把两人踹翻在地。
巷子另一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辛砚白握着捡来的木棍冲过来。
却看见林棠梨双手叉腰站在路灯下,粉色裙摆沾了些灰尘,发间的蝴蝶结歪歪扭扭,却笑得格外灿烂。
“辛砚白!你看我厉不厉害?”
他举着木棍僵在原地,心跳快得几乎要冲破胸腔。
晚风裹着她身上淡淡的草莓香和汗水味,混着巷口不知谁家飘来的栀子花香,在初夏的夜里酿成一罐醉人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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