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淮安如往常一般前往凤宁宫请安。途经长德宫时,听闻德妃身体抱恙,便未多想踏入宫中探望。谁知入内一看,德妃不但面色红润、毫无病态,竟还悠然自得地翻阅着书卷,那副闲适模样与“病”字毫不沾边。淮安心中瞬间腾起一股无名之火,眉眼间怒意迸发,声音陡然拔高,怒气冲冲地吼道:
君乐鸢(淮安公主):(怒火中烧)“德妃!”
向虞(德妃):(看见淮安一惊)“见过公主,公主怎么来了”
君乐鸢(淮安公主):“德妃不是“病”了,这么快就好了”
向虞(德妃):“公主殿下说笑了,只是这长德宫向来规矩森严,还请公主莫要随意踏入。
德妃端坐于长德宫内,周身散发着不容侵犯的威严。她轻抬眼眸,声音清冷如霜
君乐鸢(淮安公主):“怎么,德妃好大的威风。本公主今日偏要闯一闯这长德宫,看看你能奈我何”
话音未落,她已径直往内殿走去。宫女们面面相觑,不敢上前阻拦。德妃缓缓起身,衣袂飘飘,目光如刀
向虞(德妃):“公主若执意如此,就别怪本宫失礼了。”
霎时间,殿内气氛剑拔弩张。
君乐鸢(淮安公主):“放肆!本公主乃中宫嫡出,你不过是妾室,怎敢冒犯本公主!”
向虞(德妃):(脸色难看)“公主,本宫从未冒犯过你,您为何与本宫过不去”
君乐鸢(淮安公主):(冷笑)“为何,众多嫔妃本公主就是看不惯你,你能如何”
向虞心中满是疑惑,她素来行事谨慎,步步为营,却不知何时触怒了淮安。淮安那性子,倨傲不羁,便如同脱缰的野马。帝后对她亦是束手无策,只要她不犯下大错,便只能任其在这宫中恣意而为,从不过多干涉。
帝后一向对这位幼女宠爱非常,几乎到了偏爱的地步。毕竟,皇后入宫两年,却始终未能诞下嫡子,这让她内心焦虑难安。为了安抚皇后,才有了如今的淮安也正因如此,淮安自小便养成了跋扈骄纵的性格,在深宫之中如一朵带刺的蔷薇般肆意生长,无人敢轻易触碰。
纵使如此,淮安内心最敬佩之人,便是她的长姐淮庆。对于淮庆,她始终怀有一种近乎虔诚的顺从,言听计从,从未有过半分违逆。然而,除了淮庆与父母之外,她对旁人却鲜少假以辞色,厌恶之情溢于言表。对于自己的身份,淮安更是倍感骄傲,仿佛这地位如同一道无形的屏障,令她凌驾于他人之上,无人敢轻易冒犯,更遑论忤逆。
今日德妃竟敢让她难堪,这一下,她与德妃之间算是结下了梁子。谁不知道淮安公主的面子向来不容轻薄。更何况她素来行事随心所欲,又怎会容忍这般不敬之举。德妃此举,无疑是捅了马蜂窝,往后的日子恐怕不会太平了。
君乐鸢(淮安公主):“好一个德妃!”
淮安话音未落,便带着满腔怒火拂袖而去。德妃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可心头却并未因此轻松半分。她深知,这位性情高傲的公主已然被自己触怒,往后的日子里,怕再难与淮安相安无事了。
淮安带着几分怒意踏进了凤宁宫,直奔皇后所在。她心中早已打定主意,绝不能轻易放过德妃。此事关乎她的尊严与地位,她要让皇后明白,德妃的所作所为实在过分,必须得给个说法才行。淮安眸光坚定,话语如同掷地有声的石子,在凤宁宫内激起层层涟漪,诉说着德妃的种种不是。
皇后听宫女来禀说淮安来了
宋舒瑶(皇后):(看她气冲冲的样子,有些好笑)“这是怎么了,谁惹淮安公主了”
君乐鸢(淮安公主):(撇嘴)“母后,您就别取笑儿臣了”
宋舒瑶(皇后):(收了笑意)“到底怎么了”
君乐鸢(淮安公主):(将事情经过告诉皇后)“您可要为儿臣做主”
宋舒瑶(皇后):(皱眉)“这事是你错了”
君乐鸢(淮安公主):(委屈到)“母后,儿臣纵使有错,她身为妃嫔也无权,如此羞辱儿臣”
宋舒瑶(皇后):(叹气)“罢了,你想如何”
君乐鸢(淮安公主):(恶狠狠到)“自然是降位,也不为过”
宋舒瑶(皇后):(斥责)“胡闹,德妃是王府老人,怎可轻易降位”
君乐鸢(淮安公主):“那…那也不能让她好过”
宋舒瑶(皇后):“既然德妃身体不适,便…禁足吧,这样可满意了”
君乐鸢(淮安公主):(笑了笑)“满意了,母后最好了”
宋舒瑶(皇后):(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君乐鸢(淮安公主):(行礼,退下)“儿臣告退”
淮安离开凤宁宫后,并未返回自己的住所,而是径直前往了圣宸宫。她步履匆匆,神色间带着几分冷峻与决然。踏入殿门时,侍从们皆被她那股迫人的气势所慑,无人敢多言一句。她跪在皇帝面前,抬起头,目光如霜刃般直视龙座上的男子,将心中郁积的不甘与委屈尽数倾吐而出。这一状,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那些无法发声的人——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每一个字都似敲击在人心上的重锤,沉闷而有力。
君祈(皇上):(微微皱眉)“鸢儿这是做甚”
君乐鸢(淮安公主):(哭到)“父皇请为儿臣做主”
君乐鸢(淮安公主):(将事情经过都说了个大概)
君祈(皇上):(听完后神色大变)“放肆!德妃果真这般为难你”
君乐鸢(淮安公主):“儿臣怎敢扯谎,有满宫宫女作证”
君祈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淮安是他最宠爱的女儿,平日里他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如今德妃竟敢当众让淮安难堪,这无疑触碰了他内心深处的逆鳞。一怒之下,他毫不犹豫地抬手写下旨意,将德妃禁足于宫中,未得召见不得踏出半步。笔落之时,他的眼神中透出凛冽寒意,仿佛在警告任何人,莫要挑战他对淮安那份深沉而炽热的疼爱。
淮安见状,唇角悄然扬起一抹满意的微笑。她要的便是这般效果,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深切明白——招惹她,绝非明智之举。毕竟,在她的身后,有皇帝撑腰,那是她无坚不摧的依仗,也是她震慑众人的底气。
___场景转换___
慈宁宫内,淮庆缓步而入,恭敬地向太后请安。太后眉眼含笑,语气中满是慈爱,尤其挂念她的两个孙女。这二人皆是她儿媳所出,血脉相连,更得她格外怜惜。太后提起她们时,目光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仿佛能透过殿内的雕花窗棂,看到那对活泼可爱的倩影。
君蕴兮(淮庆长公主):(微微行礼)“孙女见过皇祖母”
太后:(慈爱)“好孩子,快起来”
太后:“今日淮安怎么没一起来啊”
君蕴兮(淮庆长公主):“回皇祖母,淮安应该是在母后宫中吧,儿臣去的时候,宫女说她不在寝殿”
太后:(笑意满满)“哈哈,淮安啊就是爱粘她母后”
君蕴兮(淮庆长公主):“是了,毕竟母后一向疼她,再加上她这些年,在寺庙祈福,母后也很想她”
太后:(感慨)“是啊,当初我们都是反对她去祈福的,耐不住她硬是要去”
君蕴兮(淮庆长公主):“为大齐祈福,也是淮安爱护百姓的好事”
太后:“随她去吧”
淮庆陪太后闲聊片刻后,便示意侍女将今日宫中发生的事细细道来。听完淮安与德妃之间的纠葛,她心中已然明了。自己的妹妹素来心高气傲,怎会容忍这般羞辱。此事若被她抓住不放,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更令淮庆意外的是,皇帝对此竟未加阻拦,反而流露出纵容之意。这一层心思,实在耐人寻味。
她这个妹妹,真是让人难以形容。孤傲、自大、骄傲任性,这些词汇仿佛都是为她量身定制的。面对这样一个妹妹,除了无奈地摇头,似乎也找不到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返回寝殿的淮安,心情颇为愉悦,步伐亦显得轻快。然而,长德宫中的德妃却与之截然不同,满心皆是难以言说的烦闷与郁结。
___长德宫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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