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场上的意外重逢

九月的骄阳炙烤着军训场，耀星握着真枪的手微微发颤，枪管的金属凉意透过手套传来，与记忆里初中高中的跑操截然不同。迷彩服领口蹭过下巴，他听见陈光的皮鞋声在身后响起，抬头便看见男人与肩章锃亮的刘军官并肩走来，两人目光交汇时，雪松香水混着硝烟味扑面而来。

“这是刘教官，从初中到大学都负责我的军训。”陈光指尖敲了敲腰间的军用皮带，定制西装下隐约露出与刘军官同款的战术腰带扣，“大学实战训练不同于以往，你们手里的枪都是真家伙，埋伏课要在模拟荒野完成。”他目光扫过队列里的李旭凯，嘴角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尤其是某些需要‘特殊训练’的同学。”

刘教官的哨声刺破烈日，胖子顿时苦了脸。三公里越野刚跑一半，李旭凯的迷彩服就被汗水浸透，呼哧带喘地落在队尾。“加快速度！”刘教官的战术靴踩过碎石，突然伸手拎起他的后衣领，“当年陈光受训时，可是能背着二十公斤装备跑完五公里。”

“报告教官！”李旭凯扶着膝盖大口喘气，“我、我真跑不动了……”话没说完，就被陈光递来的运动水壶打断。耀星望着男人替胖子调整背包带的动作，忽然注意到两人袖口露出的旧疤——陈光小臂上的月牙形疤痕，竟与刘教官手背上的枪伤形状相似。

“跟不上就加练匍匐前进。”刘教官突然指着远处的泥地，“现在，用战术姿势爬过去。”李旭凯哀嚎着趴倒在地，却在抬头时看见耀星被陈光单独叫到一旁。男人从军装口袋里摸出枚薄荷糖，塞进他掌心：“握枪的姿势不对，晚上带你去射击场加练。”

暮色漫过靶场时，耀星趴在地上瞄准，听见身后陈光与刘教官的低语。“当年你在军校被罚匍匐前进，也是这么倔强。”刘教官的笑声混着子弹上膛声，“现在倒是学会心疼学生了？”陈光没有回答，只是替耀星调整了下护目镜，指尖擦过他发烫的耳尖，带着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温度：“有些路，有人陪你走才不算惩罚。”

李旭凯浑身泥巴地爬回休息区，忽然指着远处交头接耳的两人：“你们看！陈老师看耀星的眼神，比刘教官看新配枪还温柔！”周围爆发出压抑的笑声，耀星慌忙抬头，却撞见陈光在暮色中扬起的嘴角——那抹笑里有军人的锐利，也有独属于他的温柔，像极了靶心正中那道精准的红点，永远直指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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