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蜷缩在陆氏集团地下车库的通风管道里,胸腔里的心跳声震得金属管壁微微发颤。怀里录音笔的红灯有节奏地闪烁,像濒死者的脉搏——手机突兀弹出消息,内线传来的定位地图上,代表“陆沉舟专属电梯”的红点,正疯狂向下坠落。
这个名字让她后颈的寒毛瞬间炸起。海城商界谁不知道,陆沉舟是翻手为云的狠角色?传闻他当年为夺权,把亲叔逼得跳楼;上个月还让某竞争对手的公司,一夜之间从股市蒸发。而此刻,这个魔鬼距离她不足百米。
三天前,她在《都市时报》的工位收到匿名邮件。加密文档里,陆氏集团海外账户的洗钱流水清清楚楚,每一行数字都像烧红的针,扎得她眼睛发疼。实习记者转正的名额只剩一个,编辑部里明争暗斗,这烫手证据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却也把她推进了深渊。
“咔——”
金属锈蚀的刺耳声突然碾过耳膜。通风口的铁网被暴力撬开,冷白色手电光劈头砸下,江念还没来得及尖叫,整个人就被狠狠拽出管道。后背磕在水泥地上的瞬间,她尝到了雨水混着血的腥甜。
“陆总,抓到了。”保安的声音带着邀功的谄媚。
江念勉强撑起身子,对上一双淬了冰的黑眸。男人西装笔挺,铂金袖扣在昏暗中泛着冷光,下颌线锋利得能割破空气。他弯腰捡起录音笔,指腹碾过她名字的瞬间,江念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陆、陆沉舟……”
“《都市时报》实习记者,23岁,独居城西老小区。”他念出调查资料的语气,像在读一份判决书,“为了这种东西,敢死?”
不等她回答,手腕突然被狠狠攥住。陆沉舟俯身将她扛上肩头,西装革履的压迫感覆下来时,江念才惊觉自己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路过监控时,她瞥见两人交叠的影子——她像只被叼住咽喉的幼兽,再无挣扎可能。
再次睁眼,消毒水味呛得她猛咳。右手铐在不锈钢床栏上,手腕勒痕深得发紫。“病房”里铺着真皮地毯,落地窗外是浩荡江景,可紧闭的铁门、absence of windows(无窗设计),让这里比监狱更窒息。
“醒了?”
西装布料摩擦声响起,陆沉舟解外套的动作漫不经心,白衬衫领口微敞,却带着更危险的侵略性。他指尖划过她手腕的伤,突然捏住她下巴强迫对视:“逃一次,报社同事少一个;再逃——”喉结滚动间,江念听见他低笑,“你养的那只流浪猫,该换主人了。”
铁门闭合的嗡鸣里,江念盯着床头柜上的照片发抖。上周她喂猫的画面被偷拍,背面钢笔字洇着墨:我的夜莺,该学乖了 。窗外暴雨还在抽打着玻璃,可比起人心的暗潮,雨夜里的追捕,不过是噩梦的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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