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爱的盘问

韩暖心里已经认可奶奶要开办小饭桌的想法了。

只是，还有个问题，被暖暖和奶奶都忽略了。

不过，高文芳想到了，她说：

“阿婆，开了小饭桌后，您还有时间接送夏天上下学吗？”

“对哦！”韩暖惊叫起来，“怎么把那孩子给忘记了！阿婆——”

“哦，别急！你们让我想想！”奶奶也惭愧起来，竟然把那小家伙遗忘了！“我觉得——我可以先煮饭，接了夏天后——再去烧菜。”

“那哪里来得及？”韩暖反对说，“等您接了夏天回来，其他孩子也随后就到了。再去烧菜，再等孩子们吃完饭，肯定会耽误后面的作业学习的。”

“那——我烧好菜后，再去接夏天吧？”奶奶说。

“那恐怕也不行，热天儿还行，像这大冬天的，天冷，饭菜很快就凉了！”暖暖说，“孩子们哪能吃冷饭呢？”

“这——”奶奶无措了，“你们——容我再想想。”

“我可以去接夏天。”高文芳毛遂自荐道，“反正除了晚上、周末，我平时白天也不忙。那几个跟我学音乐的孩子，他们的课程时间，与接送夏天的时间也不冲突。”

“那可太好了！”奶奶兴奋地说，“谢谢芳芳，多亏了你，帮助阿婆解决大难题了！”

“没事，阿婆，您这样都是为了我和暖暖，应该说谢谢的是我们。”文芳真诚地说，“再说了，我也喜欢小天那孩子。”

看着文芳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慈爱与温柔，奶奶恍然想起了什么，她审视着高文芳，觉得文芳应该是老早就有要接送夏天的想法了。

奶奶和韩暖目光交错了一下，使眼色提醒暖暖注意观察文芳的神情。

可惜，暖暖只顾着想小饭桌的事情，无暇接受奶奶发来的电波信号。

“阿婆，小饭桌可以办，”暖暖提议说，“不过要等到年后了。”

“为撒子要等到年后呀？”奶奶不满了，本能地觉得孙女又在故意刁难了，“我就要马上着手办！”

“你开小饭桌是只给我和芳芳两个人吃吗？”暖暖揶揄道。

“什么嘛？”奶奶不解。

“再过两天，孩子们都要放寒假了。”暖暖笑道，“你说呢？”

“哦？要放寒假了呀？”奶奶一脸惊讶和遗憾的神色。

开办小饭桌的事，只能推迟到年后了。

“阿婆，放假后我们可以带孩子们出去玩玩。”高文芳看到奶奶不开心，说，“您和我们一起，我们可以去大蜀山，可以带孩子们去烈士陵园。”

“这个主意不错！”奶奶欣然同意了——她想到了暖暖的爷爷，“缅怀先烈，还可以给孩子们进行爱国主义教育。”

“我也同意。不过是要部分孩子参加，还是所有孩子都参加呢？”韩暖说，“孩子都去的话，路上的安全是个大问题，我们三个恐怕人力不济吧。”

“我们先征询一下家长的意见，只带想参加的孩子。”文芳兴奋地说，“我已经和云飞说好了，他愿意帮忙。”

云飞？！

——这个称呼是不是太近乎了？！

不光近乎，奶奶和暖暖还觉得很突然呢。

“云飞？哪个云飞？”奶奶明知故问道。

“就是——夏——夏先生呐——”文芳意识到了，赶紧低下头去。

奶奶看着文芳的神色，感到前面担心的事情可能已经发生了。

“芳芳，你跟阿婆说，你是不是喜欢上夏先生了？”奶奶问。

“……”文芳抬起头看了奶奶一眼，又马上低下头去——她不敢直面奶奶关切的眼神。

“你是不是和夏先生已经好上了？”奶奶又问。

“……”文芳低着头，不说话。

“你和他已经走到哪一步了？”奶奶再问。

“……”文芳仍然低着头，不说话。

看来担心的事儿已经发生了！

“……”奶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和韩暖目光交错了一会，难过得闭上了眼睛。

“阿婆！”韩暖劝慰道，“您，别这样逼问芳芳嘛！您这样——芳芳怎么敢说话？”

“芳芳！”暖暖转过脸说，“我是你的姐妹！阿婆也是你的亲人！你——和他——到底啥子情况？你不能瞒着我们呐！”

高文芳抬起头看了看暖暖，又看了看奶奶。

“暖暖，阿婆，对不起——”文芳的眼泪出来了。

奶奶看不得她这样，心疼地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嘴上喃喃着：“你这样，让我们——怎么对得起——你的父母亲呐——”

韩暖也搂住了自己姐妹的肩膀，动情地流下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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