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2年的沪上,法租界梧桐树下光影斑驳。陈旭文站在案发现场阁楼,黑呢大衣下摆扫过积灰,他垂眸盯着地板上干涸的血迹,喉间溢出极淡的一声 “嗯”,算作回应温以萱递来的勘查总结。
温以萱拢了拢月白旗袍的衣襟,声音轻柔却条理清晰:“死者是绸缎庄老板,致命伤在颈部,现场财物未失,门窗从内反锁,是典型的‘密室凶案’。” 她指尖轻点桌上染血的账本,目光扫过窗外巷道,似在捕捉看不见的线索。
楼梯传来 “咚咚” 脚步声,许嘉辰风风火火撞进来,制服上沾着跑街的尘土:“我问遍周围商户!有摊贩说昨夜子时,看见个穿墨绿风衣的人影,闪进这栋楼!不过……” 他挠挠头,“那人说当时路灯坏了,没看清脸。” 话落,笑嘻嘻撞撞陈旭文肩膀,后者却像没察觉,继续用银制镊子夹起窗缝里片奇怪的绸缎碎屑。
楼下忽然传来清脆的惊呼,众人奔下去,见陆昀笙蹲在花坛边,手里捧着半朵枯萎的西洋玫瑰。“这花……” 她眼睛亮晶晶,“我在百乐门见过!有个舞女总别着同款,叫、叫什么来着……” 她绞着帕子思索,急得腮帮子鼓鼓,活像只找不着方向的雀儿。
与此同时,法租界另一头咖啡馆,顾砚南正把微积分草稿纸推到沈斯言面前,耳尖发红:“你看,用拉格朗日定理,能模拟凶案发生时的光线角度……” 沈斯言指尖叩叩桌面,清冷眉眼漾起极淡的笑:“砚南,这是凶案,不是数学题。不过……” 她接过纸页,“或许能算出凶手身高。” 顾砚南瞬间挺直腰,钢笔在本子上 “唰唰” 记,活脱脱把凶案分析会开成了学术研讨。
回到阁楼,陈旭文将绸缎碎屑与温以萱找到的账本残页比对,忽然开口:“绸缎庄,和海关走私案有关。” 声音低得像喃喃自语,却让众人一凛。许嘉辰猛地一拍脑门:“我就说!之前查走私案,总绕不开这家绸缎庄!” 温以萱翻开账本,密密麻麻的数字里,竟嵌着走私货物的暗语,她轻声念出,惊得陆昀笙捂住嘴。
沈斯言和顾砚南赶来时,正撞见陈旭文往证物袋里塞新发现的铜钥匙。顾砚南眼睛一亮,拽着沈斯言分析:“这钥匙齿痕规律,和保险柜密码盘结构类似……” 话没说完,陆昀笙举着从死者怀表夹层掏出的纸条,蹦蹦跳跳进来:“我找到这个!上面画着奇怪的图案,像、像码头仓库!”
众人奔赴码头时,暮色已染黄江面。仓库铁门虚掩,陈旭文率先摸出怀表改制的小手电,光线扫过堆成山的木箱,赫然露出印着 “违禁药品” 的外文标签。许嘉辰刚要喊人,黑暗里突然窜出几道黑影,拳脚交加间,陈旭文大衣被划开道口子,却一声不吭,反手制住两人。温以萱在旁辅助,用随身带的银簪挑落对方藏在袖中的匕首,陆昀笙吓得躲在沈斯言身后,却不忘喊 “加油呀!”,顾砚南护着她,还抽空给沈斯言递手帕擦额头薄汗。
制服歹徒后,从他们口中撬出,绸缎庄老板因想退出走私网,才被灭口。可当众人返回警局,却发现证物室里,那半朵西洋玫瑰、账本残页,竟不翼而飞。陈旭文黑眸里闪过厉色,温以萱轻轻按按他手背,示意冷静。许嘉辰挠头嘟囔:“内鬼?这事儿越来越绕啦!” 陆昀笙急得直晃沈斯言胳膊:“姐姐,怎么办呀?” 沈斯言望向窗外沉沉夜色,指尖摩挲着顾砚南塞来的、写满公式的便签,忽而轻笑:“或许,我们可以‘引蛇出洞’……”
接下来几日,侦探小组故意放出 “线索已断,案情停滞” 的风声。顾砚南照常往沈斯言桌上放热可可,却在杯底压张看似普通的数学题纸;陆昀笙抱着新采的花,在警局各个角落 “迷路”,把花瓣悄悄撒在可疑的办公桌下;许嘉辰满大街 “跑新闻”,实则紧盯与走私案有关的暗线;温以萱陪陈旭文整理旧案,在文件里夹些模棱两可的 “新发现”;沈斯言则在深夜,对着顾砚南算出的 “凶手身高模拟图” 出神,唇角挂着旁人看不懂的笑。
终于,在某个阴雨绵绵的夜晚,证物室窗口闪过黑影。陈旭文早在暗处候着,利落擒住那人,扯下面罩—— 竟是警局档案科的小职员,被走私集团威逼利诱。可审讯时,小职员却翻供,说一切是 “受侦探小组某人指使”,矛头隐隐指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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