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魂鼎的光芒与《破妄录》的血字遥相呼应,程逸舟豁然看向白玫瑰怀中的半块玉佩。玉佩表面龙纹竟与九龙剑上的纹路如出一辙,在金光映照下,玉佩中隐隐浮现出昆仑墟古老祭坛的虚影。
“原来关键一直都在身边!”程逸舟身形如电,踏着星图符文疾冲而去。黑袍人冷笑抬手,无数幽冥狼虚影从深渊中扑出,利爪撕开空气,腥风直逼面门。九龙剑龙吟震天,九条龙魂之力化作金色屏障,将群狼轰碎成幽绿光点。
就在程逸舟即将触及玉佩的瞬间,长衫男人突然横身阻拦,折扇展开的昆仑山脉图燃起诡异黑火:“把它交给黑袍人,我们能重塑昆仑墟的秩序!”程逸舟剑刃擦着对方耳畔而过,寒声道:“你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真正的传承不是毁灭!”
三魂鼎突然脱离悬浮状态,鼎口倒转,将黑袍人吸聚的法器残件尽数吞噬。黑袍人大怒,周身龙纹暴涨,星图剧烈震颤,地下室的墙壁开始龟裂。白玫瑰怀中的小女孩虚影突然化作流光,与半块玉佩融合,形成完整的龙纹魂玉,自动飞入程逸舟掌心。
魂玉入手的刹那,程逸舟脑海中炸开万千道金光。他看到昆仑墟最初的模样——群山之巅的宫殿并非封印邪祟之处,而是守护世间善念的圣地。黑袍人真实身份竟是千年前因贪念堕落的守印长老,妄图借九器之力复活混沌。
“破!”程逸舟将魂玉嵌入三魂鼎,清光化作金色锁链,缠住黑袍人的手脚。九龙剑刺入星图核心,九条龙魂之力顺着符文逆向冲击。长衫男人望着崩塌的星图,终于露出释然的笑,挥扇击向黑袍人后背:“算你赢了,小师弟……这才是昆仑墟该有的样子。”
随着一声巨响,星图化作点点星光消散。黑袍人发出不甘的怒吼,被深渊吞噬。程逸舟踉跄跪地,怀中的《破妄录》自动写下新的文字:“魂玉归墟,善恶自明。然混沌未绝,守印之路,永无尽头……”
百乐门废墟外,晨光刺破云层。程逸舟握紧手中残缺的魂玉,望着逐渐苏醒的上海滩。他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那些隐藏在城市阴影中的秘密,正等待着他用龙魂与善意去一一破解。
程逸舟将破碎的魂玉贴身收好,三魂鼎的清光已变得极为微弱,如同风中残烛。九龙剑重新化作青铜挂坠,表面布满细密裂痕,似在无声诉说着方才恶战的惨烈。他掸落肩头的瓦砾,正欲离开废墟,忽觉怀中的《破妄录》泛起一阵滚烫,翻开扉页,新的字迹如血般渗出:“墨香楼,朱砂印,笔落魂销无人问。”
霞飞路转角的“墨香楼”字画铺,檀香混着陈年宣纸的气息扑面而来。掌柜是个瞎眼老者,戴着玳瑁眼镜,指尖结着厚厚的茧子,似是常年握笔所致。“程先生,您总算来了。”老者头也不抬,枯瘦的手指抚过案上一幅未完成的仕女图,“这画,等有缘人很久了。”
程逸舟瞳孔微缩——画中女子身着旗袍,脖颈处隐约可见青黑色龙形胎记,正是外滩浮尸案中的女尸模样。当他凑近细看,一滴朱砂颜料竟从画中滴落,在宣纸上晕染出狰狞的鬼脸。老者突然暴起,枯手如鹰爪般抓向他的咽喉,袖口滑落处,赫然是与黑袍人如出一辙的龙纹刺青!
九龙剑挂坠瞬间化作长剑,程逸舟侧身避开,剑锋却穿透老者虚影。整个字画铺开始扭曲变形,墙壁上悬挂的字画纷纷活了过来:钟馗捉鬼图里的恶鬼冲破画框,墨竹图的竹叶化作飞刃,就连那幅仕女图中的女子也踏出画纸,指甲暴涨三寸,泛着幽绿的毒光。
“以墨为媒,以魂为纸,这些年来,多少冤魂被炼成画中邪物!”程逸舟咬破舌尖,将精血甩在九龙剑上,龙魂之力迸发。剑光过处,字画化作漫天纸屑,却在落地前又重组为黑袍人的虚影,发出阵阵冷笑:“混沌之力,岂是你能轻易斩断?”
千钧一发之际,窗外突然飞入一道青光。长衫男人倚在门框,手中折扇展开新的画面——竟是昆仑墟失传的“镇魔图”。“别误会,我只是不想混沌复苏毁了这好不容易守住的人间。”他轻挥折扇,青光与金光交织,将黑袍虚影再次打散。
墨香楼在剧烈震颤中摇摇欲坠,程逸舟瞥见案上那幅仕女图的画轴里,露出半截刻有星图的竹简。《破妄录》无风自动,指向竹简所在:“星图残卷现,九器寻踪难。” 就在他伸手去拿的瞬间,整栋建筑轰然倒塌,漫天墨雨落下,在地上汇成蜿蜒的血河,指向黄浦江畔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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