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梅雨季来得格外汹涌,梧桐叶在暴雨中瑟瑟发抖。程逸舟站在霞飞路街角,西装革履下藏着九龙剑的冰凉触感。三魂鼎化作怀表挂在胸前,表面的青莲纹路随着远处传来的魔气轻轻震颤。
“程先生,您要的情报。”报童塞来一份《申报》,压低的帽檐下露出半枚青铜莲花耳钉。报纸头版刊登着“工部局秘书长离奇失踪”的新闻,配图中秘书长胸前的阴影,赫然是正在生长的青莲印记。
夜深入静,程逸舟潜入秘书长公馆。书房保险柜里躺着一本烫金账本,翻开却见内页画满了莲花祭坛的剖面图,角落用密语写着:子时,外白渡桥。窗外突然掠过黑影,他追至庭院,却在假山后发现一具焦尸——尸体手中紧攥着半张船票,目的地栏印着“南洋”。
暴雨冲刷着外白渡桥的铁栏杆,程逸舟刚踏上桥面,桥身突然剧烈晃动。无数青铜锁链从黄浦江底破土而出,缠绕住桥墩,链头挂着的铁笼里,关着被魔气侵蚀的工部局官员。徐铭探长的身影从雾中浮现,手中的青铜莲花枪抵住笼中人大脑:“守印者,选一个——救他们,还是阻止我?”
九龙剑出鞘的瞬间,江面上响起悠长的汽笛声。三艘挂着英国旗的货轮缓缓靠近,船舱铁门打开,露出堆叠如山的木箱,箱缝中渗出黑色液体。徐铭扣动扳机,铁笼坠入江中,官员临死前的惨叫被魔气扭曲成刺耳的尖啸。
“这些箱子里装的,是用青莲魔气炮制的鸦片。”徐铭踢开脚边的木箱,黑色液体触地即燃,“混沌青莲的执念需要载体,而整个上海的欲望,就是最好的温床。”他抬手召唤锁链,将程逸舟困在桥心:“当年墨玄用我父亲做实验,现在该我送他的‘容器’下地狱了!”
程逸舟调动三魂鼎试图冲破束缚,却发现魔气中混着昆仑墟的禁术气息。怀表突然裂开缝隙,飞出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是苏晚的字迹:墨玄有子,名唤镜州。他猛然抬头,对上徐铭眼中闪过的惊诧——那眼神,与墨玄发疯前的模样如出一辙。
“你以为自己是在复仇?”程逸舟抓住锁链,“墨玄用禁术将执念植入你体内,你不过是他操控的傀儡!”话音未落,货轮突然爆炸,冲天火光中,程逸舟看到货轮编号正是“昆仑号”。徐铭的表情第一次出现裂痕,莲花枪从掌心滑落。
黄浦江底传来熟悉的心跳声,无数黑色触手破水而出,缠住货轮残骸。程逸舟趁机将九龙剑刺入桥面,剑中龙魂与三魂鼎共鸣,在江面展开巨大的封印阵。徐铭踉跄着后退,望着自己逐渐透明的手掌:“原来......我才是最大的妄念......”
触手在封印阵中灰飞烟灭,程逸舟转身时,却见徐铭已消失在浓雾中。怀中的账本被火舌吞噬,最后一页露出的地址,竟是苏州河上游的天主教教堂。暴雨渐歇,他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握紧了手中的半张船票——那上面的日期,正是苏晚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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