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闯祸成性的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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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席若雪劝说哥哥不要轻易开战

夜色中的军山疗养院门口,灯火昏黄,树影幢幢。席若雪拉开车门,又忍不住回头,朝着门口那几道牵挂的身影用力挥了挥手:“外公外婆,舅舅!你们快进去吧!别送啦!我和哥哥走了!”

“若雪啊!”席老夫人紧走几步到车边,紧紧攥住孙女的手,眼眶湿润,“外面风大浪急……要当心!千万千万照顾好自己!得空就回来看看外婆!你不在,外婆这心……总也落不到实处!”

席若雪俯身拥抱了外婆一下,绽开一个令她安心的笑容:“嗯!我知道了,外婆!我会好好的!”

“走吧走吧,夜凉露重,都杵在外面做什么?”席江彬扶着母亲的手臂,沉稳开口,目光投向车内的席若雪,“丫头,明天舅舅正好要去市区办点事,顺路送你。”

“太好了!谢谢舅舅!”席若雪清脆应道。

车门轻合,劳斯莱斯幻影无声地滑入夜色之中。军山疗养院与那座象征着最高权力的总统府之间,隔着不过区区半小时车程的距离。

总统府门前,即使已非初见,席若雪依旧会被那恢弘气势所震撼。汉白玉台阶高耸,巨柱威严如卫士,在探照灯的光束下,整座建筑群散发着凛然不可侵犯的磅礴气势,一种令人屏息的、属于国家机器的庄严与神秘无声蔓延,让她心头仍为之一悸。

席靳寒牵着她微凉的手,穿过戒备森严、灯火通明的长廊,走进一间色调温暖、布置典雅的会客室。这里是权力中心里,属于“哥哥”的小小港湾,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与沉重。

刚在柔软的沙发上坐下,席靳寒并未拐弯抹角。他解开了西装袖扣,在席若雪对面的单人沙发落座,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穿人心,直直望向她:“小妹,现在安静了。说吧,是不是……有什么话想问哥哥?”那眼神温柔却带着不容回避的重量。

席若雪的心骤然悬起,手指下意识揪紧了沙发扶手柔软的布料。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迎上哥哥的目光:“哥哥!我看到国际头条了……新闻报道……说你……准备和Z国开战......是真的吗?”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空气似乎凝固了数秒。席靳寒沉默了,轮廓分明的下颌线绷紧,书房昏黄的光线在他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许久,他才沉声道:“小妹,国之大事,非同儿戏。这些……不是你需要操心的领域。”

“哥哥!”席若雪激动地站起来,声音染上了哭腔,“如果……如果这战争是为了我!哥哥,那我会成为多少人妻离子散的罪魁祸首?我……我怕背负这样的千古骂名啊!”她眼中迅速凝聚起水光,晶莹的泪珠沿着脸颊滚落。

席靳寒霍然起身,三两步走到她面前,屈膝半蹲,宽厚温暖的大掌有力地握住她冰凉微颤的双手。他的目光复杂难辨,盛满了对妹妹无尽的疼惜,却也沉淀着那份至高之位无可推卸的责任。“傻丫头,”他声音放得低缓,“战争,从来不是因一人而起,更不可能为你一人而战。国与国之间,如履薄冰,牵一发而动全身。这背后……是复杂的棋局,是资源的争夺,是主权的较量,是战略的威慑与平衡。你看到的硝烟,只是最激烈的表象。”

席若雪的泪水落得更凶了,砸在席靳寒的手背上,滚烫:“可是……哥,新闻里那些照片……废墟里的孩子……流离失所的人群……一想到这些画面可能变成现实,我的心……就疼得喘不过气!难道……就真的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吗?非要用血肉和家园去填吗?”她攥紧了他的衣袖,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席靳寒缓缓站直身体,高大挺拔的身形转向落地窗外那片沉寂的夜色。窗外是无垠的黑暗,如同此刻扑朔迷离的局势。“外交的通道从未关闭,”他的背影透出一种沉重的疲惫,“没有人比身处其中的人更渴望和平。只是小妹,有些贪婪像填不满的沟壑,有些野心如出柙的猛兽。退一步,换不来海阔天空,可能意味着永无止境的觊觎、步步紧逼的蚕食。守护这方土地上亿万子民的安危与利益,是沉甸甸的担子……容不得半分软弱和侥幸的仁慈。”他的话语,是铁律,也是无奈。

席若雪冲到他身边,双手紧紧环抱住他的胳膊,像小时候撒娇那样用力摇晃,带着孤注一掷的哀求:“哥!再试一次!再想想办法!哥哥!求你了好不好?为那些可能被炮火撕裂的家庭想想!为那些还天真不知世事的孩子想想!再给和平多一次谈判的机会!用你的智慧和力量,去化解它!别为了我……别轻易把那么多人拖入地狱啊!”她的声音哽咽破碎,泪水浸湿了他昂贵的西装面料。

席靳寒猛地转过身。月光隔着窗棂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照见那深不见底的黑眸中翻涌着巨大的痛楚和挣扎。他看着妹妹布满泪痕、写满惊惧的苍白小脸,心脏仿佛被狠狠撕裂。他抬起略带薄茧的指腹,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拭去她脸上冰冷的泪痕,动作轻柔得如同触碰稀世珍宝。“小妹,”他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承诺的分量,“哥答应你。只要还有一丝可能,我倾尽所有,也会去叩开那扇和平的门。但是……”他眼中的光芒陡然锐利如刀锋,“你也要记住,身为执剑人,我的剑锋指向何方,不是为了雪耻或复仇,而是为了……确保我们想守护的东西,未来仍然完整!我不会拿无辜者的命去赌,可我更不会拿国家和民族的存续去赌那一丝虚幻的善意。该出的剑,绝不能因仁慈而迟疑!”

席若雪再也忍不住,一头扎进他坚实的怀抱,呜咽出声:“哥……我真的很害怕……怕硝烟一起,这世上又多了无数个绝望的角落……更怕你……”

席靳寒有力的臂膀将她紧紧圈住,如同最稳固的壁垒,温热的掌心稳稳地拍抚着她剧烈起伏的背脊:“不怕。有哥哥在,天塌不了。”他的声音沉如磐石,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无论发生什么,我会护你周全。我也会倾尽全力,哪怕是在烈火边跳舞……也要将伤害降至最低。”

“哥哥!”席若雪抬起泪眼朦胧的脸,像个固执的孩子寻求最后的确认,“算我求你了!不要轻易按下那个……开启战争地狱的按钮好不好?”眼神近乎祈求。

席靳寒双掌稳稳扶住她纤细的肩膀,目光如磐石般坚定又似春风般温柔,一字一句郑重道:“小妹,我向你起誓——在‘轻易’这个词涵盖的所有可能性里,它绝不会发生!那个决定,将是最后、最后的选择!”

席若雪仰着头,湿漉漉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像是要穿透一切,看清他眼底最真实的答案。没有敷衍,没有推诿,只有兄长那片深沉如海的、不容置疑的守护与承诺。这让她狂跳不止的心,终于寻到了一丝踏实的落点。她微微吸了吸鼻子,鼻音浓重地说:“哥,你要……说到做到。”声音仍带着不确定的颤抖。

席靳寒郑重颔首,眼神未曾移开半分:“哥哥几时骗过你?”他停顿了一下,神色更显凝重,“只是小妹,棋盘太大,执子者众。瞬息万变的博弈中,总有我们无法掌控的变量。但无论风向如何变,哥哥向你保证——减少伤亡,降低损失,是刻在我心上的铁律!”

席若雪微微垂眸,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声音轻得像叹息:“我知道哥哥坐在那个位置上……如坐针毡,如履薄冰。有太多身不由己的抉择……可只要一想到战火点燃后,那些人间的惨剧……我就……”她说不下去,身体微微发抖。

席靳寒温暖的大掌抚上她的发顶,带着无尽的爱怜,轻轻揉了揉,像儿时哄她入睡一般:“哥知道你的心……比水晶还纯净透亮。正因如此,”他语气陡然坚定,“哥哥更要握紧手中的剑,让它足够强大,足够锋利!强大到能斩碎一切妄图伤害你、伤害这片土地安宁的荆棘!锋利到能开辟一条……通往希望的缝隙!”他捧起妹妹的脸,指腹擦过她眼角的残泪,“放心吧,内阁智囊和外交团队不会休息。我们会用尽一切智谋、探索一切通路,撬动一切可以撬动的杠杆!和平,永远是我们拼尽全力捍卫的第一选项!哥哥向你保证。”

席若雪迎着他深邃的目光,心头那沉重的铅块终于松动了一丝:“哥……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你要出点事,我……”她的声音带着后怕。

席靳寒展颜一笑,那笑容如同拨云见日的阳光,驱散了脸上的凝重:“傻瓜。哥答应你,会保护好自己。现在,我得去书房处理几份加急文件了。你呢,”他捏捏她的脸蛋,“今天受了惊吓,早点上楼休息,好不好?”

“嗯!”席若雪终于破涕为笑,用力点了点头。

席靳寒最后投给她一个充满安心感的眼神,转身走出了温暖的会客室,步履沉稳地迈向那个象征着无上权力也凝结着无尽责任的沉重书房。

席若雪独自在柔和的灯光下站了片刻,看着哥哥挺拔又略显孤寂的背影消失在长廊深处,心头五味杂陈。片刻后,她才深吸一口气,也起身上楼,走向属于自己的宁静房间。

与此同时,城郊那座哥特式城堡内。

宫夜辰独自一人陷在客厅宽大的高背皮沙发里。巨大的空间此刻显得格外空旷冷清,往日席若雪在时那点不经意间制造的烟火气仿佛被一并抽离。水晶吊灯的光芒洒下,却无法驱散沙发角落那片厚重的静默。他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丝绒扶手,眼神落在虚空,深处是难以言喻的烦闷与不适。她不在了,连这空气……都变得索然无味。

管家王永辉的身影悄无声息出现在客厅门口,语气恭敬中带着一丝小心探询:“少爷,江雪小姐她……今晚是不回来了吗?”

“嗯。”宫夜辰的声音低沉得如同古井回音,辨不出情绪。

王永辉看着自家少爷那张完美却笼着寒霜的侧脸,心底瞬间了然。他不着痕迹地微鞠一躬,默默退了出去。(少爷果然……整个人都冒着低气压。这偌大的城堡,少了江雪小姐轻柔的脚步声和偶尔冒出来的小问题,连饭桌看着都清冷了三分。今晚这饭……怕是又难以下咽了。)

(接续清晨)

翌日清晨,总统府沐浴在清冽的晨光里。

席若雪起得很早,梳洗妥当后,脚步轻盈地下楼。楼梯转角处,正好遇到刚走进大厅的管家赵凯。

“小姐?”赵凯看到她,古板的脸上瞬间舒展出一抹发自内心的喜悦,“您回来了!”他快步走近,“您不知道,这段时间少爷……”他喉头哽了一下,后面的话带着一丝沉甸甸的心疼,“……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席若雪心头猛地一揪,像被细针扎过,泛起密密麻麻的疼。可她脸上没有流露出分毫异样,只是扬起一个清浅的笑容,巧妙地岔开话题:“赵叔早啊!我好饿,早餐好了吗?”

“早就备好了!正温着呢!”赵凯立刻会意,体贴地点点头。

“那我去叫哥哥!”席若雪转身,像一只翩跹的蝶,灵巧地踩着台阶上楼。

书房门前,她屈指,在厚重的雕花门板上轻叩三下,声音清甜悦耳:“哥哥?早餐准备好了哦。今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点心,还有温热的牛奶!”她的话语里带着一点哄劝孩子般撒娇的意味。

书桌后的席靳寒刚批阅完最后一份文件,闻声抬头,眼底因熬夜布满的血丝,在听到妹妹声音的瞬间,似乎也被柔和的光晕冲淡了一些。“好,这就来。”他合上文件,舒展了一下僵硬的肩颈,起身的瞬间带起一阵薄荷味的清爽气息,随席若雪一同下楼。

餐厅内。

餐桌上琳琅满目:蟹黄汤包晶莹剔透,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金黄酥脆的炸春卷整齐排列;红枣小米粥冒着氤氲的热气;还有几碟精致的时蔬小炒。管家赵凯侍立一旁,声音不高不低地介绍着:“少爷,小姐,这是今天的主打菜,蟹黄小笼……这是……这是……都是家常口味,厨师想着小姐回来了,特意做的。”

席靳寒摆摆手,温和却不失威严:“赵叔,你去用餐吧,不用在这里候着了。”

“是,少爷。”赵凯恭敬告退。

兄妹二人落座,在食物散发的熨帖暖香中,在清晨特有的宁静氛围里,无声地享受着这份属于家人的、难得的安逸时刻。

用过早餐,席若雪擦了擦嘴角,看向哥哥:“哥哥,我一会儿得去趟市里。虽然学校放暑假了,但我还有些收尾的事要去处理一下。”

“好,”席靳寒微微一笑,眸色温和,“正好一会儿你小舅舅来总统府汇报工作,结束了他要去市区,让他顺路送你过去。”

几乎是话音刚落,玄关处就传来一个清朗带笑的声音:“丫头!准备好出发了吗?舅舅的车轮子可是专为你停着的!”

席若雪拿起手包,笑着应声:“好了!舅舅等我!”她快步走向门口,像只放飞的小鸟。

席江彬发动车子,席若雪安静地坐在副驾,侧头看着窗外疾驰而过的风景——喧嚣的城市街道、林立的玻璃幕墙、步履匆匆的人群……一切都昭示着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车内流淌着轻松的音乐,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陪伴。

帝豪酒店奢华的大堂门口。

席江彬稳稳地停下车。席若雪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回身对舅舅甜甜一笑:“谢谢舅舅专车护送!拜拜啦!”

“哎!丫头,等等!”席江彬忽然叫住她,从外套内袋掏出一个厚实朴素的牛皮信封,探身递到她手上,“拿着。里面有点零用钱,密码你生日。在外面别亏着自己,喜欢什么就买,别给舅舅省钱!”他说得轻描淡写,却透着十足的底气与宠溺,“行了,东西送到了,舅舅真得走了。”

席若雪握着尚有体温的信封,站在原地,目送舅舅那辆座驾汇入车流,消失在前方的路口。她心中暖流涌动,才转身步入酒店。

套房门锁落下。席若雪迅速换上一身灰色运动套装,将一头瀑布般的乌发利落地扎成高马尾,鼻梁上架了一副几乎能遮住半张小脸的粗框黑边眼镜。对着镜子照了照,镜中人瞬间变成一个清爽普通、泯然众人的邻家学生模样。伪装完毕,她抓起背包,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酒店。

宫氏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钢铁森林的全景。宫夜辰坐在办公桌后,目光落在面前的战略报告上,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保镖半小时前的最新汇报清晰地印在脑海:“目标进入大学校区。”他好看的眉心无意识地拢起,手指无意识地在昂贵的紫檀木桌面上敲击着一种无声的烦躁交响曲。学校?放假期间?那丫头独自一人跑去那里做什么?图书馆……还是……

此刻的大学校园,绿树成荫,寂静得能听见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席若雪独自漫步在空旷的校园林荫道上,脚步声在静谧中显得格外清晰。穿过操场边那排高高的篮球架时,她不自觉地驻足片刻。阳光透过稀疏的叶隙洒下光斑,眼前仿佛掠过那个飞扬跋扈的自己,为了护住被欺负的同学,曾在这里挥拳相向的画面。一丝近乎怀念的笑意在她唇边一闪而逝。

而宫氏集团大楼下,宫夜辰已经做出了决定。他“啪”地合上那份如同摆设的文件,霍然起身,一把抓起桌上银色的跑车钥匙,大步流星地朝门外走去。连外套都来不及拿。

电梯快速下降至地下专属车库。纯黑色的帕加尼如同蛰伏的猎豹,启动的瞬间发出低沉悦耳的轰鸣。流线型的车身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迅疾而流畅地汇入傍晚时分逐渐拥堵的城市车河。导航精准地为他规划着前往大学的路线。宫夜辰瞥了一眼后视镜,确认着路况,眼神锐利而专注。

到达大学区附近,帕加尼低调地滑入一条辅路,悄然停在了一个能清楚观察到校门口,却又不易被察觉的树影下。

车窗缓缓降下半指宽的缝隙,宫夜辰深邃的目光穿透暮色,牢牢锁定在那扇承载着无数青春记忆的校门出口处。他耐心地等待着那个特定的身影出现。

图书馆内座无虚席。

席若雪沉浸在书本的世界里,直到窗外天色已显昏暗。她无意间扫过手机屏幕,才惊觉时间流逝得如此之快,慌忙将手边的书归位,手忙脚乱地收拾好背包,快步走向出口。

然而,就在她起身离开座位的瞬间,阅览室角落四个原本就有些心不在焉的男生迅速交换了一个意会的眼神,嘴角勾起不怀好意的笑容,无声无息地尾随而上。

席若雪步履匆匆地走出安静的图书馆大楼,心思都放在天快黑了这件事上。她刚一踏上通往校门口的主干道,背后那细碎杂乱的脚步声便陡然拉近。危险的气息无声蔓延。

“美女!”一个轻佻带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看书看累了吧?一个人多闷啊?哥几个陪你聊聊呗?”领头的黄毛男生嬉皮笑脸地围了上来。

席若雪脚步一顿,猛地转身。清冷的目光如同淬了冰霜的刀子,刮过眼前四个穿着流里流气、满脸轻浮的男生:“离我远点!”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浸在骨子里的寒意。

“哟!还挺辣!”旁边一个瘦高个双手插兜,阴阳怪气地拖长了调子,“哥几个好心陪你解闷,别给脸不要脸啊!陪我们……”

就在此时——

“叭!叭叭!”

刺耳的汽车喇叭声带着强烈的警告意味,毫无预兆地在他们身旁炸响,硬生生打断了瘦高个的下流话语。四人吓了一跳,齐刷刷扭头看去。

只见一辆线条流畅、造型极具压迫感的黑色超级跑车,如同破开水面的巨鲨,带着低沉的引擎嘶吼,精准地挤开了席若雪与那四个混混之间,稳稳停在半步之外!车窗降下,露出一张俊美得不似凡人、此刻却冰冷得如同极地寒冰的侧脸。

宫夜辰那双深邃的眼眸越过车门,冰冷地扫过那四个男生,强大的气场和那辆足以宣示身份的车子,瞬间让那四个混混如同被泼了一盆冰水,嚣张气焰瞬间熄灭,僵在原地,噤若寒蝉。

“宫……你怎么在这里?”席若雪看清来人,脸上闪过一丝极其明显的意外,还有一丝被撞破麻烦的窘迫。

宫夜辰甚至连正眼都懒得再看那四人一眼,目光落回席若雪身上,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感:“上车。”车门已经无声打开。

席若雪看着那扇敞开的车门,又瞥了眼那四个明显被震慑住的怂包,只犹豫了一瞬,便迅速矮身坐进了线条华丽的副驾驶座。真皮座椅带着他身上特有的、冷冽如雪松般的清冽气息。车门落锁的瞬间,引擎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车身如同离弦之箭,瞬间提速汇入车流,将那片小小的混乱和那几个呆若木鸡的身影远远甩在黄昏的暮色中。

车厢内流淌着不知名的古典弦乐,低回婉转,试图舒缓方才剑拔弩张的气氛。席若雪靠在椅背上,目光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头却莫名地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心虚感?她暗自懊恼,明明没做错什么,被流氓骚扰也不是自己的过错,为什么面对宫夜辰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心思的眼睛,会有种被“抓包”的感觉?

沉默在狭小的车厢里蔓延。

很快,车子驶入那片熟悉的花园与林荫道,最终停在灯火通明、仿若中世纪堡垒般的宏伟别墅前。管家王永辉早已等候在门廊下,恭敬地拉开了车门。

餐厅里,长桌上已摆满了精致的菜肴,热气腾腾,香气弥漫。

两人对坐用餐。餐厅里安静得只剩下餐具碰撞的轻微声响。宫夜辰吃得很少,动作优雅,眼神却偶尔会若有所思地落在对面安静用餐的女孩脸上。

用餐结束。席若雪刚放下银勺,宫夜辰忽然放下手中的餐巾,深邃的目光直视着她,漫不经心般抛出一个让席若雪措手不及的问题:“想去游泳吗?”

席若雪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宫夜辰似乎将她这瞬间的怔愣理解成了默认,眼底掠过一丝极其短暂的、难以捕捉的轻松愉悦?他直接起身,优雅地理了理袖口:“我去楼上换泳裤。你的泳衣……”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脸上,“应该在房间衣帽间。”话音未落,他已转身,迈着长腿快步上楼,没给席若雪任何拒绝的机会。

席若雪彻底石化在座位上!看着他消失在楼梯拐角的挺拔背影,脸上瞬间血色褪尽,只剩下一片惨白!游泳?开什么玩笑!童年那次落水的恐怖经历如同深藏在记忆深处的噩梦!冰冷刺骨的水淹过口鼻、灌入肺腑的窒息感、四肢无力挣扎的绝望……这些感觉瞬间攫住了她!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整个人都淹没!对水的恐惧,早已深植骨髓!她只想立刻逃回自己的房间,锁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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