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闯祸成性的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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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新身份

席老爷子布满岁月刻痕的手从中山装的口袋里探出,珍而重之地掏出一个小巧的红色硬皮证件,递向席若雪。

席若雪疑惑地接过。指尖触及那硬挺的封皮,触感特殊,带着几分沉甸甸的分量。她垂眸,赫然看到烫金的“军官证”三个字,眼底的困惑更深:“外公,这是……?”

“打开看看。”席老爷子声音沉稳,目光带着不易察觉的深意,示意她自己寻找答案。

席若雪依言翻开。映入眼帘的,是她本人的证件照,下方印刷体清晰地标注着“江雪”的名字,以及醒目的“少校”军衔。最有力的部分在右下角——一枚清晰且带有力度感的部队钢印,如镌刻的誓言般深深烙印在扉页上。

她抬眸,目光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外公,这……”

席老爷子拄着拐杖,身形挺直如松,眼中锐利的光芒下掩藏着浓重的疼惜与护佑:“丫头,既然你身为皇室公主的身份现下不便昭告天下,那么,外公就给你披上另一副铠甲。有了它,有了部队在你身后,外公倒要看看,谁还敢动你席家的掌上明珠,动我席震远的外孙女一根寒毛!”

席若雪捏着那本小小的军官证,指关节微微泛白。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混杂着沉重的责任感在胸腔里汹涌激荡。这不仅仅是一个身份,一纸凭证,更是外公那沉默如山的爱意与无条件的信任所铸成的盾牌!少校军衔,这金光闪耀的标识,代表着无上的荣誉,也意味着千钧的重担,更是一份足以震慑宵小的、特殊的通行证。

“……外公,”她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千言万语堵在喉头。

席老爷子宽厚的手掌落在她纤弱的肩头,轻轻拍了拍,笑容慈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傻孩子,你是外公的心头肉,护你周全,是外公的本分,更是心甘情愿的夙愿。日后无论海角天涯,风刀霜剑,这本证,就是你背靠的巍巍长城!”

席若雪重重点头,眼中的水光凝结成坚定的星芒。她张开双臂,深深拥抱住这位为她撑起一片天的老人,所有的感激都融入这无声的怀抱。有了这份来自血脉与国家的双重守护,前路纵有荆棘,亦将所向披靡!

席老爷子轻轻松开怀抱,肃容补充道:“还有,你出门在外,务必穿上特制的防弹衣,随身携带配枪,时刻警醒,护好自己万金之躯!”

“是啊若雪,”席老夫人也红着眼眶上前,拉着她的手殷切叮咛,“可不能再有半点闪失吓唬我们了!你外公特地为你寻的枪,精巧可靠,放在随身的包里也不显眼。”说着,指向旁边一个质感上乘的手提包。

席若雪看着两老忧心忡忡又无微不至的模样,心窝处暖流与酸涩交织奔涌。这份如履薄冰的谨慎,源于血脉至亲那份几乎要溢出来的、沉重的爱。她深吸一口气,郑重应诺:“外公,外婆,你们放心。无论何时何地,防弹衣不会离身,枪械亦在咫尺。我向你们保证,我会好好的。”

说完,她走向手提包,取出那件轻若无物却又蕴含着强大防护力的特制防弹衣,指腹摩挲间能感受到其中精密的编织结构。接着,她小心检视了那把小巧玲珑、线条流畅的手枪——冰冷的金属在掌心传递着安全感和力量。席若雪心中暗叹,外公心思之缜密,早已渗透到毫厘之间。

周末两日时光,席若雪安心陪伴在二老身畔。周一清晨,在保镖无声而严密的护送下,她抵达宫氏集团附近。训练有素的护卫们随即如融入水中的墨滴,悄无声息地隐没在人群里,构筑起一张无形的保护网。

席若雪踏入高耸入云的总裁办公室楼层,职业化的第一步,便是熟稔地为宫夜辰冲泡一杯香气醇厚的咖啡。轻叩厚重的木门,她步入那间充斥着威严与冷杉气息的空间,将骨瓷杯稳稳置于宽大的办公桌上:“宫总,您的咖啡。”

“嗯。”宫夜辰头也未抬,低沉磁性的嗓音自文件堆后传来,如大提琴的余韵。

正当她转身欲离,宫夜辰却像是忽然记起什么,抬眸叫住了她:“等等。”他从文件上抬起深邃的目光,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征询,“下午我需要邻市出差三天,有没有兴趣一起?”

“我?”席若雪脚步顿住,有些意外地回身,“以什么身份?恐怕不合适吧?”

“我说合适就合适。”宫夜辰唇角勾起一抹笃定的浅弧,站起身,绕过宽大的办公桌,几步便缩短了彼此的距离。高大的身影带来无形的压迫感,声音却带着不容拒绝的亲昵,“除了必要的公事时间,其余都归你。况且,你是我的助理,我不在的时候,你更该寸步不离,不是吗?”后半句带着一丝玩味,又含着理所当然的意味。

“……好吧。”席若雪对上他灼灼的目光,终是应下,迅速转身,离开了这片瞬间升温的空间。

午休后,席若雪刚回到自己整洁的工作区域坐下不久,张诚便步履匆匆地赶到,神色带着点焦急:“江助理,宫总紧急召见。”

“好,马上过去。”席若雪立刻起身,再次走向那扇象征权力核心的木门。她敲响门扉,等了几秒,里面传来一声听不出情绪的“进来”。

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背对着她,伫立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阳光勾勒出他劲瘦的腰线和宽肩,简单的单手插兜姿势,却莫名散发着慑人的男性气场和一丝……寒气?

席若雪悄然走近,温声问道:“宫总,您找我?”

宫夜辰没有立刻回应。他缓缓转过身,俊美无俦的脸上此刻笼罩着一层寒霜,下颌线绷得死紧,深邃的眼眸如覆冰凌,锐利的视线牢牢锁住她,酝酿着山雨欲来的风暴。办公室里静得只剩下空调运转的微弱声响和他压迫感十足的呼吸。

许久,他薄唇开合,冰冷的质问掷地有声:“江助理魅力无边,刚打完卡,就引来男同事对你献殷勤了?”

“什、什么?”席若雪愕然抬眸,纤长的睫毛无辜地扇动着,一脸的难以置信,“您指谁?”

“指谁不重要!”宫夜辰骤然提高的声调带着刺骨的寒意,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刀锋,“以后,别在公司随处放电!只要是公的,无论什么职位,都给我离得越远越好!”那是一种近乎蛮横的、独占欲十足的宣告。

席若雪被这无端指责和霸道口吻瞬间点燃了怒火,俏脸一沉,也顾不上什么上下级,毫不示弱地顶回去:“宫总,您是我上司没错,但也仅此而已!您以什么立场对我的人际交往指手画脚?未免管得太宽了吧!”

“别人我管不着,”宫夜辰眸光一凛,高大的身影极具侵略性地前倾,强大的气场如实质般倾轧过来,“可你,我管定了!”

“过分!”席若雪的火气也“噌”地上来了,胸口起伏,“我见谁不见谁,是我的私事自由,与您何干!”她的声音清脆,带着被冒犯的倔强。

“你敢!”这两个字从宫夜辰齿缝间挤出,裹挟着骇人的风暴前奏,沉甸甸的目光如铁锤砸在她身上。

席若雪下意识咽了下口水,强撑着勇气反问:“凭什么?凭您是我的老板?还是那点债务关系?这些都不足以让您把手伸进我的私人生活中来!”她的质问清晰有力,带着委屈和不解。

话音未落,宫夜辰骨节分明的大手已如闪电般探出,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力量悬殊,她身不由己地被一股大力扯动,踉跄着被他抵压在身后冰冷光滑的玻璃幕墙上!

“呃!”席若雪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脊背撞上冰冷的玻璃,身前是他近在咫尺、散发着强大热力和怒气的躯体,退路全无。他高大的身形投下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其中。

呼吸交缠,距离近得过分!这男人……说话就说话,靠这么近做什么?!

紧接着,宫夜辰的双臂猛地撑在了她脑后的玻璃上,结结实实地将她囚禁在这方寸之地!席若雪甚至来不及反应,男人修长微凉的指尖已精准地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其仰起头。霎时间,四目相对——她看到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中,翻腾着足以吞噬一切的、比刚才更危险万倍的暗涌!

“凭什么?”他薄唇轻启,温热却危险的气息拂过她的面颊,一字一顿,宣告着不容置疑的绝对主权,“就凭你现在、未来,都归我宫夜辰所有!你的人,你的生活,从这一刻起,我说了算!”那霸道凛冽的声音,砸在她耳畔,如同烙印。

席若雪心头狂跳,正要开口辩解。就在这时,办公室门被“哐”地一声猛然推开!

“宫总!时间……”张诚火急火燎地冲进来,话刚喊一半,就像被按了暂停键,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近乎拥抱的亲密姿势。他脸颊瞬间爆红,猛地转过身去,“我、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我马上走!”说着就要往外退。

“站住!”宫夜辰一声厉喝如同惊雷,骤然打断了张诚的退意。他猛地松开钳制席若雪的手,眼神如刀扫向门口,“什么事?!”声音里依旧残留着风暴的气息,只是对象已经转移。

张诚如蒙大赦却又胆战心惊,硬着头皮转过身,眼神飘忽不敢乱看:“宫总……我们原定出发去临市的航班再推迟……就赶不上今晚五点半那场核心投资论坛了!那边的李总秘书已经在反复确认我们的接机时间了!”

“知道了!”宫夜辰沉声应道,旋即目光如寒星般扫向一旁惊魂未定、脸颊还染着红晕的席若雪,语气不容置疑,“还杵着干什么?给你十分钟!马上收拾你的出差物品!我在楼下等你!迟到后果自负!”说完,他抓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口。

“……哦!”席若雪猛地回神,如同受惊的小鹿,几乎是夺路而逃,飞速地离开了这个让她几乎窒息的空间。

十分钟后。

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平稳地滑停在宫氏集团大厦楼下,如同暗夜中蛰伏的兽。张诚恭敬地为后座的贵宾拉开厚重的车门。

席若雪微微低着头,快速钻了进去,仿佛身后有猛兽追赶。她缩在宽敞如客厅般的后座一角,努力平复着刚才激烈的心跳。张诚则迅速绕到驾驶位。

宫夜辰紧跟着坐入车内,车门无声合拢,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他目光扫过身旁正襟危坐的女孩,淡声开口:“车程大概三四个小时,要是困了就先眯一会儿。”

“……不用了,我不困。”席若雪摇摇头,声音还有些不自然。经历了刚才办公室那场几乎要被生吞活剥的“训诫”,加上对即将到来的三天“禁锢式”出差行程的忐忑,她的神经此刻高度紧绷,混杂着某种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微悸,哪里还有半点睡意?

途中进入服务区短暂休整。张诚下去买了些新鲜水果和矿泉水补充。后半段行程,劳斯莱斯如黑色游艇般行驶在开阔的城际高速上。夕阳的光线逐渐变得醇厚而温暖,透过深色车窗,为车内铺上一层柔和的金辉。路旁的风景在飞速后掠,由密集的城市森林渐变为开阔的田野和小镇轮廓。

席若雪一直侧着头,安静地望着窗外。车窗徐徐降下一条缝隙,清凉的晚风立刻涌入,带着泥土与草木的清新气息。她不自觉地伸出手,五指微张,感受着风划过指缝的流畅与自由,试图拂去心中的郁结与燥意。

身旁,宫夜辰的目光不再焦灼于文件,而是长久地、带着无声的占有欲与柔和缱绻,落在她线条优美的侧脸和被风吹拂的微乱发丝上。嘴角,几不可察地抿起一个满足的弧度。此刻,这方移动的私密空间里,她的存在,几乎占据了他全部的心神。

席若雪似乎感受到那道目光,抬手拢了一把被风吹乱的额前碎发。柔顺如缎的长发划过白皙的额角和脸颊,在夕阳余晖下泛着丝滑的光泽,无端流露出几分慵懒的风情万种。夕阳在她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柔光,美得惊心动魄。

这沿途的风光,对于宫夜辰而言,纵是世间极致的景致,亦抵不过身边女孩此时万分之一的美好。

经过三个半小时平稳舒适的疾驰,在傍晚柔和的霞光笼罩下,车子抵达了邻市那家顶级的五星级酒店。酒店坐落于城市一隅,虽不似A市顶尖酒店那般极尽奢华,却另有一番质朴、宁静的自然韵致。步入其中,没有都市的喧嚣浮躁,只有岁月沉淀下的悠然宁静,让人紧绷的神经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办好入住,宫夜辰亲自拎着席若雪的行李,径直走向电梯,将她送到顶楼的总统套房。踏进宽敞豪华的套房,他放下行李,环顾一周,确保环境安全舒适。

尽管时间紧迫,他仍不忘回头看着席若雪,深邃的目光带着不容辩驳的“叮嘱”:“我现在要去会场。你,好好待着,不许离开房间半步,不许到处乱跑等我回来,听到没有?”语气像是在发布指令,却也夹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关切。

“嗯!知道了!”席若雪这次是真的乖巧点头。人生地不熟,又有他这般强硬的叮嘱,她当然不会任性乱跑。

“乖。”低沉的一声回应,宫夜辰深深看了她一眼,这才带上房门离去。今晚那场汇集了邻市各界巨头的论坛,正等着他的压轴登场。

听着脚步声远去,席若雪长长吁了口气。总算暂时摆脱了那股强大的气场压迫。她开始在偌大的套房里缓缓踱步。房间格调高雅,设施齐全,巨大的落地窗外视野极佳。行至宽阔的阳台,夜风送爽,眼前是邻市迷人的万家灯火与远处宁静的山峦轮廓。

席若雪靠着栏杆,看着陌生的城市夜景,思绪不由得飘向那个让她心绪不宁的男人,默默腹诽:(这个男人的情绪真是比七月的天气还难测,前一秒电闪雷鸣,下一秒又……哼!从小到大谁敢这么给我气受啊……要不是……要不是……她才不会如此忍气吞声!必须赶紧把那一百亿还上,彻底两清才好!)

一回头,视线便被套房内配套的精美吧台吸引。琳琅满目的酒柜里陈列着各色洋酒。席若雪径直走过去,挑了一支口感柔顺的勃艮第红酒和一只高脚杯。

回到阳台,给自己斟上。浓郁深沉的宝石红色液体在杯中摇曳。她浅啜一口,馥郁的黑色浆果香气与细腻的橡木气息在口腔蔓延开,甘醇柔滑,余味悠长,远超市面上的普通餐酒。旅途的疲惫、心头的郁结,似乎在这一刻都被这杯佳酿悄然缓解。

不知是这酒太过迷人,还是心事需要慰藉,席若雪就着阳台的晚风,一杯接着一杯。很快,大半瓶红酒便在不知不觉中见了底。

此刻已过晚上八点。当席若雪放下空杯,试图起身时,一股强烈的眩晕感骤然袭来,眼前的一切都带上了朦胧的重影。(糟糕……好像有点……喝多了……)她扶着冰凉的玻璃推门,脚步虚浮地晃回室内。

巨大的总统套内配置了两间独立奢华的卧室。席若雪凭感觉推开其中一扇门,甩掉鞋子,一头栽倒在松软如云的大床上,意识很快便沉入了甜美的黑甜乡……

晚上九点半,宫夜辰挺拔的身影带着一身清冽的夜风回到酒店。打开套房厚重的门扉,一股极其浓郁醇厚的红酒香气扑面而来!

他的眉头瞬间紧锁,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客厅。没看到人影,再推开一间卧室门——空的!推开另一间卧室的门,果然,那抹娇小的身影正伏在柔软的被褥间酣睡,呼吸均匀绵长。

他走近床边,看着女孩不甚安稳的睡姿——身体微微蜷缩,小半张脸陷在枕头里,脸颊带着醉酒后特有的酡红。轻叹一声,他俯身,小心翼翼地托住她的肩颈和腰背,动作轻柔地挪动,替她摆正姿势,拉过丝滑的薄被盖好,让她能睡得更舒服安稳些。

做完这一切,他直起身准备先去洗漱。刚转身迈出一步——

“唔……哥哥别走……”一只滚烫的小手猛地从被中探出,准确无误地攥住了他微凉的指尖,力道不小。女孩含糊不清地呢喃着,语气充满惊慌和无助,“别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

宫夜辰脚步顿住,眸色一暗,转身凝视着她紧闭双眼、眉头微蹙的睡颜。他放低声音询问,试图确认她的状态:“有没有哪里难受?想吐吗?”醉酒沉睡时若有呕吐物呛噎,极其危险。

席若雪在梦中茫然地摇头,长发蹭过枕头:“没有……哥哥,我保证不闯祸了……别丢下我……”她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将他几根手指攥得更紧,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宫夜辰心头掠过一丝异样,但更多的是担忧。他沉默几秒,低沉的嗓音在昏暗的房间里响起,带着某种承诺般的安抚:“放心睡,不会丢下你。”虽然不清楚她此刻潜意识里呼唤的是哪位“哥哥”,但这脆弱依赖的姿态,让他无法狠心挣脱离开。

看着她醉后毫无防备的模样,如春睡海棠般引人采撷,宫夜辰身体不可避免地绷紧,窜过一丝熟悉的燥热。占有她的念头轻而易举地跃上心头——只要他想,此刻的她断然不会反抗。然而,那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便被更深的清明压制下去。他宫夜辰,不屑也不愿行此乘人之危之事。

宫夜辰轻轻掰开席若雪攥紧的手指,替她掖好被角,悄然退出卧室带上门。他需要尽快洗去一身疲惫,再回来守着她。醉酒的人往往体热难耐。

果然,不过片刻,卧室里原本安睡的人儿便难耐地开始在被中翻滚。热汗很快浸润了她的鬓角、脖颈和后背薄薄的衣料。睡梦中的人遵循本能,开始拉扯睡衣的领口,想要释放更多的皮肤接触空气。口中发出猫咪般细弱的哼哼唧唧:“嗯……热……好热……”

当宫夜辰推门进来时,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幕——女孩粉腮潮红,额发汗湿凌乱地贴在颊边,薄被被踹开一角,睡衣领口松散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截同样粉嫩诱人的肌肤。

那无意识的呓语和眼前撩人心弦的景致,混合着她身上淡淡的酒香与体香,瞬间点燃了宫夜辰刚刚被冷水压下的躁动!他深吸一口气,熄灭了主灯,只留一盏微弱的床头灯,在席若雪身侧的位置躺了下来。

几乎是宫夜辰刚躺稳,身旁滚烫的“小火人”便循着凉源本能地贴了过来,像只八爪鱼似的紧紧缠绕住他微凉的身体!她的肌肤细腻而滚烫,像刚从温泉里捞出来,毫无章法地攀附、磨蹭着,仿佛抱住了炎炎夏日里唯一的冰块,发出满足的喟叹。

这一夜,席若雪似乎终于找到了安心的依凭,在舒适的“冰镇抱枕”上蹭了蹭,沉沉睡去,一夜酣梦。

宫夜辰听着怀中人儿均匀绵长的呼吸,感受着满怀的温香软玉,眸光深邃,几乎彻夜未眠。

当清晨八点钟,淡金色的阳光如同金色的流沙,温柔地铺满了整个奢华的套房时,席若雪才从一场无梦的酣眠中缓缓苏醒。意识回笼的瞬间,她还朦胧地沉浸在昨晚的梦里——自己仿佛在无边的沙漠烈日下跋涉,干渴欲燃时,幸运地扑进了一个巨大、坚实、散发着丝丝凉意的冰块怀抱,满足地喟叹着,紧抱着不撒手……

席若雪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手臂自然地想搭上身边的“凉物”。入手,却是一片温热的、带着明显起伏的……

人的身体?!

所有的朦胧舒适感瞬间灰飞烟灭!席若雪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扭头——宫夜辰那张放大的、俊美无俦的睡颜近在咫尺!

“嗡——”的一声,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昨晚……喝酒……然后……

她屏住呼吸,一点点挪开自己不知何时搭在他腰上的腿,悄悄掀开被子查看自己的身体——睡衣有些凌乱但还算完整……还好!她长出一口气,随即心脏又疯狂地跳动起来——该死!为什么要喝酒!

现在怎么办?趁他没醒,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席若雪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像做贼般无声地滑下床,踮着脚尖试图朝门口挪动……

“大清早的,你想‘畏罪潜逃’到哪儿去?”一道带着刚睡醒时特有的沙哑磁性、又冷飕飕如同西伯利亚寒流的声音,陡然在她身后响起!

宫夜辰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墨色的瞳孔带着初醒的迷蒙,却又无比精准地锁定在她僵直的后背上,如同猎豹锁定了猎物。

席若雪如同被施了定身咒,猛地定在原地,背对着他,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我……那个,”她感觉舌头都在打结,强行转过身,脸上努力挤出镇定却失败的表情,“宫总您……您怎么……怎么在我房间?!”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哦?”宫夜辰慵懒地撑起上半身,丝绸被从他精壮的胸膛滑落一角,露出充满力量感的线条。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惊慌失措、脸颊瞬间由白转红的模样,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这话该我问你,江助理。这可是我的套房,我的床。”他刻意顿了顿,慢条斯理地抛下炸弹,“而且,昨晚……是谁死死拉住我的手,一边叫‘哥哥’,一边死活不让我走的?”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她颈部肌肤上的淡痕。

席若雪的脸“轰”地一下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宫夜辰那带着戏谑的提醒,如同钥匙般瞬间解锁了那些断断续续、令人羞愤欲死的记忆碎片——死缠烂打不放他走、反复叫着“哥哥别走”、像个树袋熊一样扒着人家……

强烈的尴尬和羞耻感如同火山般喷发!

“那个……真、真不好意思!我先去洗漱!”席若雪再也无法面对他那洞悉一切的目光,连珠炮似的说完,看也不敢再看床上那个散发着无形魅惑力的男人一眼,逃也似地冲出房门,冲向客厅的公用洗手间。那背影,怎么看都像一只惊慌失措、只想找个洞把自己藏起来的小兽。

柔软的大床上,宫夜辰看着那抹落荒而逃的纤细身影消失在门后,无奈又带着宠溺地吁了口气,唇角的笑意却更深了。他将手臂枕在脑后,在满是席若雪身上那股清甜、如雨后栀子花般幽香气息的被褥间,再次舒服地合上了眼。昨天被这只“八爪鱼”缠抱了一夜,肌肉紧绷,确实没有睡好。正好,再偷得片刻回笼觉的惬意时光。

简单休憩了片刻,宫夜辰终于彻底清醒。他利落地掀被下床,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向套房内自带的主卧洗漱间。

当宫夜辰一身清爽地从洗手间出来时,席若雪已经重新恢复了那副干练的首席助理模样,一丝不苟地站在客厅里,只是微垂的睫毛和耳根残留的淡淡红晕泄露了那么一丝不自然。她已换上了一身得体的职业套装。

而宫夜辰自己,也迅速地从行李箱中取出早已熨烫妥帖的衣物——质地顶级、没有一丝褶皱的雪白真丝衬衫,配上一件裁剪极致修身的纯黑色手工西装。当他利落地换上这身行头,昂贵的衣料完美贴合着他挺拔如松的身形,领口一丝不苟地紧束,袖口精致的珐琅袖扣在晨光下闪耀着冷峻的光芒。他信步走出,如同天生就该站在巅峰的王者,举手投足间皆是尊贵、慑人的气魄和令人屏息的——致命的帅气。

“走吧,去用早餐。”低沉悦耳的嗓音响起,如同晨钟,宣告着新一天征途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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