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宫夜辰单手持着那张薄薄的房卡,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边缘,仿佛还能触碰到那个女人遗留的一丝温度。他静立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班斓流动的都市霓虹,身影被夕阳镀上一层孤寂的金芒。思绪如纷飞的鸽群,全部萦绕在那个悄然消失的女人身上——席若雪,江雪!
“宫总?”助理张诚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在门口响起。
宫夜辰没有回头,深沉的视线依旧胶着在窗外的一点虚空。“说。”
“会议时间到了。”
宫夜辰几不可察地蹙眉。私人情绪从未能凌驾于工作之上。他深吸一口气,将手中攥得温热的房卡轻轻搁在昂贵的黑胡桃木桌面上。
“走吧。”声音平静无波。
会议室里,精英云集,气氛严谨。
宫夜辰落座主位,目光扫过文件,瞬间便掌控全场。他思维敏捷,剖析问题一针见血,每一个决策都透着精准的洞见和不容置疑的魄力。会议室里回响着他低沉有力的话语,高管们屏息凝神,或颔首,或记录,无人敢轻视这位年轻的掌权者分毫。
然而,只有宫夜辰自己知道,会议桌下的手,正无意识地紧握着。每隔片刻,他的余光便会不受控地瞥向窗外沉落的暮色,心早已飞到了那间空荡荡的酒店房间。她到底去哪了?
会议终于结束,宫夜辰几乎是立刻起身离开,步伐比平时快了几分。
他再次拿起那张房卡,温热的塑料片像一块烙铁,烫灼着他的掌心。
去找她。立刻。
驱车抵达帝豪酒店,一路疾行至3806门口。
“咚咚咚。”
清晰的叩门声在寂静的走廊回荡。
无人应答。
一种难以言喻的焦躁攫住了他。他不再犹豫,果断刷卡——
“嘀!”
门应声而开。
明亮的灯光倾泻而出,照亮了室内。整洁,空荡,带着一丝酒店专属的清冷气息。
沙发前的茶几上,几本书籍整齐码放。
她不在这里。
宫夜辰环顾四周,最终在沙发落座。目光沉静如水,耐心地等待。仿佛她随时会推门而入。殊不知,那个女人此刻正身在远郊的军事基地,与她相隔百里。
夜幕下的军事基地
席若雪躺在宿舍窄小的单人床上,夜已深,万籁俱寂,只有窗外偶尔掠过巡防士兵稳健步伐的轻响。身体的伤痕已被细心处理过,疼痛钝化,可心里的波澜却远比身体更加汹涌。
她辗转反侧,薄薄的被单被她揪出凌乱的皱褶。
脑海中,宫夜辰的身影清晰无比——他凌厉深邃的眼眸,他沉静从容的姿态,他偶尔唇边掠过的淡不可察的笑意……
这些片段在漆黑的夜里反复放映,带着一种甜蜜又酸涩的魔力。
“我……真的喜欢上他了吗?”席若雪将头埋进枕头,声音闷闷的。
可这个念头刚一清晰,便立刻被冰冷的现实击碎——“可他是有婚约的!霍云烟……”心口骤然紧缩,传来清晰的刺痛感。眼泪无声地在眼眶中汇聚,她死死咬住下唇,硬生生逼了回去。
苦涩如同藤蔓般缠绕上来。
“席若雪,你到底在期待什么?你不过是个麻烦不断的烫手山芋,他那样的人……”她自嘲地勾起嘴角,“像他那样的人,该拥有的是门当户对、光芒万丈的霍云烟,而不是你。”
情不知所起,却早已一往而深。越是告诫自己要克制,那份心动就越发猛烈地撞击着心门。她甚至开始胡思乱想:他此刻在做什么?会……有一点点想起她吗?
终于,内心的焦躁让她无法安睡。她悄然起身,裹紧薄外套,像个游魂般飘到了空旷的操场上。
月色如洗,给冰冷的训练器械镀上一层柔和的银辉。晚风带着寒意,吹拂着她额前的碎发。
她仰头望着辽远神秘的星空,深深吸气,试图让冰凉的空气冷却心中翻腾的炽热与烦忧。
(席若雪!清醒一点!你们的相遇只是一段不该发生的意外。他是你的雇主,你是他名义上的“女伴”,仅此而已。你们是不同世界的人,你的存在只会给他带来危险!忘了他!必须忘了他!)
她一遍遍在心里重复着这冰冷的理智,仿佛这是唯一能保护自己不再受伤的咒语。然而,闭上眼,那张俊美如天神的脸庞便立刻浮现,清晰得让她窒息。
远处的探照灯光扫过,脚步声由远及近。席若雪迅速收敛情绪,恢复成一贯的清冷平静,转身走向宿舍,背影在月光下拉得清瘦而孤寂。
躺在冷硬的床板上,身心俱疲。这份注定无果的暗恋,似乎比白天挨的那顿揍,更让她觉得沉重无力。
接下来的十天,她刻意让自己沉溺在严格规律的军旅生活中。训练场上,她专注投入,挥洒汗水;休息时,她努力与周围士兵攀谈交流。然而,那张深邃的眼眸,却在每一个间隙,每一个喘息时分,顽固地闯入她的心湖,如影随形。
十天的“休养”结束。一次晨跑结束后,席若雪独自坐在操场边缘的木箱上喘息,汗水沿着额角滑落。
她抬手抹去,望着远方起伏的山峦。是该走了。那些东洋人还在暗处,她必须去处理自己的事。
轻叹一声,心底那抹思念的涟漪仍未平息。本想借部队的钢铁洪流冲刷掉心头的纷乱,却不料,一颗心反而被那个男人塞得更满更乱了。
周日下午,换上来时的便装,席若雪准备离开。基地大门前,几位教官站成一排目送。
那日的冲突早已冰释,黑鹰教官站在最边上,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一个黑瘦的教官抹了把额头不存在的汗,低声咕哝:“可算把这小祖宗送走了……以后接待工作绝对得加倍审慎!”
旁边的教官心有余悸地点头:“是啊!但愿……别再有下次了!回去训练吧!”
车子启动,缓缓驶离基地。后视镜里,教官们的身影越来越小。席若雪闭上眼,疲惫地靠向椅背。这十天的经历,如同一场奇异又沉重的梦。
车子抵达帝豪酒店时,已近傍晚。
席若雪拉开车门,向驾驶座的秦明昊道别:“谢谢了。”
“等等!”秦明昊连忙解开安全带下车,手里拿着一个印着军医标志的药袋,几步绕到她面前,有些局促地递上:“这个……拿好。”
席若雪看了一眼药袋,没有立刻去接:“什么?”
“药……消肿化瘀的……”秦明昊视线微微闪躲,搓了搓手,声音低沉下去,“那帮糙汉子……其实……他们没恶意,就是部队待久了,野惯了,对女人……尤其是您这种背景的……有点不知所措……”
他顿了顿,鼓起勇气抬头看向席若雪,眼神带着恳求:“江少校,您大人大量……关于那天的……能不能……就别让裴上将知道了?”
他几乎是屏息等待着她的回答。
不远处,停靠在阴影里的一辆顶级跑车中,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收紧,骨节泛起青白!锐利如鹰隼的目光,死死锁定了这对看似“依依惜别”的男女,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与冰冷怒火,瞬间席卷了驾驶座上的宫夜辰!
(江雪!很好!我在这里为你寝食难安!你倒好!转眼就和新欢出双入对了!)
席若雪看着秦明昊脸上真实的忐忑,再看看他手中的药袋,紧绷的神情忽然松了下来,唇角甚至牵起一抹了然的淡笑:“秦中尉,在你眼里,我江雪就这点肚量?”她伸手,自然地接过那个药袋。
她的笑意似乎抚平了秦明昊的不安,他眼神亮了几分,但仍有些紧张。
席若雪掂量了一下药袋,语气轻松,带着一丝狡黠:“回去告诉他们——”
她微微扬起下巴,眉宇间流露出一股久违的傲然英气:
“下次再见,一对一!”
“我可未必……会再受伤哦!”这句话带着挑战,更带着释怀。
“一定带到!”秦明昊如释重负,用力点头,眼中充满感激。
席若雪朝他挥挥手,转身迈入灯火通明的酒店大堂。
不远处车内的宫夜辰,眸色已沉如寒潭!他猛地推开车门,长腿跨出,带着一身凛冽的寒气,目标明确地朝着那个背影追去。
酒店大堂
席若雪径直走向电梯,心情难得轻松。解决了秦明昊的顾虑,十天紧绷的神经也松缓了些。
“江小姐!”前台小姐的声音带着职业笑容响起。
席若雪脚步顿住,疑惑地回头。
“这里有您的一个快递。”前台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大小适中的纸盒。
席若雪走过去接过,看清寄件人信息后,脸上绽开一抹真心的笑容——是她之前网购的解馋小零食!差点把这事忘了。
“谢谢。”她将盒子抱在怀里,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前台小姐看着她转身走向电梯,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把“宫总来找过您很多次还拿了房卡”的话咽了回去。算了,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席若雪抱着小盒子,步履轻快地走到电梯口,低着头查看快递单上的物流信息。
她并未察觉到不远处那道带着强大压迫感的视线。
前台的几位工作人员见她进了电梯,才互相交换着不安的眼神:
“我的天……你说她要是知道我们……会不会……”
“唉,能怎么办?宫总要的东西……谁敢不给?饭碗不要了?”
“就是……那可是宫夜辰啊……”
电梯平稳上升,隔绝了外界的声音。
走出电梯,踏在熟悉的走廊地毯上,席若雪心中甚至生出一丝“回家”的放松感。她用房卡利落地刷开房门。
“嘀——”
走进温暖的房间,她顺手将快递盒放在玄关矮柜上,迫不及待地脱下有些束缚感的外套。身体的酸疼感仍在提醒着那天的激烈。
她拿起秦明昊给的药,走进了浴室。
镜子里映出一片刺目的青紫,主要集中在肩颈、肋下和大腿外侧,如同残忍的拓印。她小心翼翼地撩起贴身的吊带背心。
“啧……”席若雪倒抽一口凉气,手指碰了碰肩上一块深紫色瘀伤,疼得她小脸一皱,“一群莽夫……下手真够黑的……”她拧开药膏盖子,准备给自己上药。
她不知道,一门之隔的外面,怒火和担忧交织的宫夜辰已经抵达!他毫不犹豫地叩门,三声清晰的敲击在宁静的走廊里回荡。
无人应答!一丝不祥的预感蓦地攫住了他!
没有犹豫,他迅速抽出那张属于她的房卡——也是他拥有的“特权”。
“嘀!”
门锁应声而开!
他大步闯入客厅!
没人!
浴室的门虚掩着,透出温暖的光和水声。
“江雪?”他扬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迈步走向浴室。
下一瞬!
他猛地推开了那扇虚掩的门!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
氤氲的水汽弥漫着。镜面模糊。
席若雪正侧身对着镜子,贴身背心卷到了胸口之上,露出一片刺目的、青紫交加的肌肤。她的手上还沾着白色的药膏,惊恐地转头望来——那双清澈的眸子里瞬间盈满了错愕、羞愤,和一点点的慌乱!
宫夜辰的视线不可避免地撞上那一片片淤伤,以及她纤细玲珑的腰肢……他眼神一暗,猛地转过身,脊背瞬间绷紧,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喑哑:“你……”
“你——!”席若雪终于反应过来,像受惊的小鹿猛地背过身去,手忙脚乱地扯下背心挡住身体,声音因惊吓而发颤,“你怎么进来的?!为什么不敲门?!”
宫夜辰背对着她,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压下心头翻涌的异样和刚才看见伤痕时窜起的惊怒:“我敲门了。没回应……担心你出事。”他顿了顿,声音低沉,“房卡,前台给的。”这个解释,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站不住脚。
等待几秒,听到身后传来布料摩挲的细微声音,他沉声问:“好了吗?”
席若雪胡乱套上一件宽大的浴袍,紧紧系好带子,脸上的红霞还未褪去,语气带着被侵犯的羞恼:“宫先生!你来到底有什么事?”
宫夜辰缓缓转过身。灯光下,她的小脸依旧泛着不自然的红晕,发丝还带着湿气,狼狈又诱人。但他更清楚地看到了她眼角眉梢间那份强撑的倔强,以及浴袍下隐约透出的……那似乎无处不在的伤痕轮廓。
“那天的事……”宫夜辰开口,声音比刚才低沉许多,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懊恼,“我很生气你擅自离开,更生气你轻易地把我‘让’给霍云烟。”他目光沉沉地锁在她脸上,“但这不代表你就可以……”
他的话语在这里停顿,眉峰紧紧蹙起,刚才在楼下看到的那一幕再次刺痛了他的神经,语气里添了分压抑的冷意:
“……你就可以随便找一个……其他男人!”
席若雪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他指的是秦明昊,一股荒谬感油然而生,瞬间压过了羞赧:“你这是在质问我?”她直视着他,眼神冷冽,那份曾经因“债务”而隐忍的怯懦消失得无影无踪,“宫先生,我想你弄错了一件事——我不欠你什么了。我做什么,见什么人,都不需要向你报备!”
这份突然的强硬,让宫夜辰心头积压的烦躁瞬间点燃!连日来的担忧、寻找、等待,以及看到她身边出现其他男人的刺目感,汇聚成一股失控的怒流!
他猛地跨前一步!
席若雪只觉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兜头罩下,眼前光线骤然被挡住,男人炙热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她下意识想后退,背部却已抵上了冰凉的瓷砖墙壁!
“你……你要干什么?”她惊得声音都变了调。
宫夜辰的双手如同铁钳,精准地擒住她纤细的手腕,反剪着高举过头顶,牢牢按在冰冷的墙壁上。她整个人被彻底禁锢在他与墙壁之间,动弹不得!他高大的身躯俯低,危险的男性气息夹杂着清冽的须后水味道,强势地扑入她的感官。他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暗沉得如同旋涡,炽热的目光几乎要将她灼穿,滚烫的气息带着一丝沙哑的暗流,不容置疑地拂过她敏感的耳廓:
“如果你需要男人……”他刻意放慢语速,每一个字都带着灼人的温度,敲打在她的耳膜上,暧昧而充满了强烈的独占欲,“相信我……”
他刻意停顿,低头逼近,薄唇几乎擦过她的唇角:
“……我能给得比他更好。”
席若雪何曾经历过如此赤裸的侵犯?她未经人事,此刻被男性气息完全笼罩,铺天盖地的侵略感让她头脑一片空白,心跳如擂鼓!
“胡说什么!”她奋力挣扎,双手却如同被焊在墙上,纹丝不动。
在她红唇因羞恼而微启,想要斥责的瞬间——
他猛地低下头!
强势而霸道的吻,带着惩罚般的掠夺意味,如同精准制导的导弹,狠狠封堵了她所有未出口的话语!
“唔——!”席若雪惊骇地瞪大双眼,头颅因被困而无法躲避,只能被动地承受这疾风骤雨般的侵袭。她的后背被坚硬的墙壁硌得生疼,双手被紧紧禁锢,所有的反抗都被这个吻强行镇压!
男人的眼睛并未闭上,而是危险地半眯着,那深不见底的瞳仁如同两潭幽冷的深渊,牢牢锁住她所有的惊慌失措,似乎要将她整个灵魂都吞噬进去!
他的舌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撬开她的齿关,肆意掠夺着她的呼吸和每一寸气息。
席若雪的挣扎在男人绝对的力量压制下显得徒劳又微弱。她被卷入这狂野的风暴中,呼吸节奏完全被打乱,胸口急促地起伏,强烈的缺氧感和一种陌生而令人战栗的眩晕感席卷全身。
终于,在她几近窒息,身体彻底瘫软下去的前一刻——
宫夜辰倏然松开了她的唇!
但他并未放开禁锢她的手。他微微抬起头,胸膛同样起伏得厉害,那双深眸中翻腾着被强行克制的欲念,呼吸灼热粗重,俊美的脸庞绷紧,眼神复杂地审视着眼前被他吻得晕头转向、眼神迷蒙失焦的女人。她就像一剂猛烈却甘甜的毒药。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仿佛用尽全身力气压下翻腾的情绪,终于松开钳制她的双手,身体也微微向后退开一步,拉开了两人之间那令人窒息的距离。
“……你好好休息。”他的声音带着剧烈情动后的粗粝沙哑,留下这句简洁却蕴含了太多复杂情绪的话,深深看了她一眼,不再停留,转身大步离去。
“砰!”
房门轻轻合拢,隔绝了那个制造风暴的身影。
房间里,劫后余生的席若雪如同被抽走了全身骨头,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到冰凉的地砖上。
她急促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大脑一片空白,只有唇瓣上残留的灼热、刺痛以及那个男人强悍霸道的气息,在感官里反复烙印!眩晕感阵阵袭来,她抬手,指尖颤抖地拂过被吻得红肿麻木的唇瓣。
“混蛋……流氓……”她喃喃自语,声音嘶哑无力,分不清是愤怒,是羞耻,还是别的什么。
靠着墙壁缓了许久,紊乱的呼吸和心跳才稍稍平复。然而,脸颊上的火烫感却久久不散。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双腿还有些虚软,一步一步挪到床边,颓然倒下,深陷进柔软的床垫里。目光空洞地望着华丽的天花板,刚才发生的一切如同魔咒在脑中疯狂回旋——他的强势逼近、他炽热的呼吸、他近乎掠夺的吻、他离开前那深不见底的眼神……
屈辱、慌乱、震惊……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深究的悸动,在心头交织、发酵,搅得天翻地覆。
“混蛋……”她又低骂了一声,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席若雪才找回一丝力气。她知道不能这样沉沦下去。支撑着站起来,走进浴室。冰冷的水泼在滚烫的脸上,试图浇熄那燃烧的火焰和混乱的思绪。
洗漱完毕,躺回床上,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试图隔绝开残留的空气里、那无处不在的、属于宫夜辰的清冽气息。
然而,夜,漫长无边。
寂静与黑暗如同最无情的试金石,将那些被强行压下的画面和感受,清晰地映照出来。
只要一闭上眼睛——
他那双深邃得像要把人吸进去的眼眸……
他滚烫的呼吸拂过耳畔的触感……
他唇舌间不容抗拒的侵占……
还有他身上那股冷冽又强势的气息……
如同烙印,挥之不去。
席若雪在床上辗转反侧,被褥被掀来覆去。身体疲惫到了极点,心却被混乱的情潮搅扰得不得安宁。意识在清醒与恍惚间挣扎沉浮,直到窗外晨曦微露,才在极度的疲惫中,陷入一片混沌不安的浅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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