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识

“娘……”

“哎，没事没事，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罢了。欸，快拿壶，茶水烧好了。”

一然转身将身后的茶壶递了过来，而一然的妈妈娴熟的起水泡茶。

片刻间，槃涅脑中思绪万千闪过。

「契约」真的这么离谱吗？

虽然不知道具体内容，但是却可以让人失去生机，犹如枯死之枝干。

一定要调查清楚的想法油然而生。

“走吧，小兄弟，咱进屋，娘也去。”

“好，娘也去。”

“麻烦你拿着茶水了，我去扶着娘。”

槃涅接过沏好的茶水，缓步踏出门槛。而一然则缓缓扶着娘走了出来。

来到屋子里，能听到李和刘的话语，乍一听就只是单纯的兄弟叙旧。

而随着槃涅等人的到来，话语的声音逐渐变小，到最后甚至沉默良久。

终于，他们坐不住了，站起来转身对一然母亲说道：“哈哈，大嫂，我们就先走了。王大哥身体越来越堪忧了，您多费心。”

“嗯，慢走。一然，你去送送。”

“好。走吧，叔叔。”

槃涅也看出了一些问题，只是不敢贸然下定论。

“你也看出来了吧？他们根本就不对劲。”

槃涅也没想到自己的想法被看透了。

“说实在话，我第一眼就知道你不是一般的人，和我们家一然不同，你可能有一些底子，或者有一些特殊的能力。”

“您……连这都能看出来？”

“呵呵……听出来的……”

“什么？听？……”

“……”

槃涅再次注视起了眼前的人，虽然依旧满脸沧桑，却多了一丝犀利。

“阿姨……”

“你知道就行。”

此时，一然送走了那两位，走了进来，向槃涅打了个招呼。

“对了一然哥，你目前斗武什么战绩？”

“八胜一负。”

“什么？！我……我目前才2胜0负……为什么你的赛程这么多？”

“这很简单，「他们」想选拔有用，有能力的人，肯定会安排满赛程，直到时机合适。”

“那……你那一负？”

“敌不过。「浮云」门派之天骄，与其相比，这整个大会都几乎无人能敌。”

“但我曾经也与「浮云」的其他人比试过，差距过大，很难想象出自一个门派。”

槃涅若有所思的思考了一下，随后便开口说道：“谢谢一然哥和阿姨的款待，天色不早，我也要回去了。”

“嗯好，小涅，还用送送你吗？”

“不用了。”

槃涅告别一然他们，走上了回到家中的道路。

很快，槃涅便到家了，而师父也似乎等候多时。

“师父……”

“我都知道了，你每次都是这么冲动。要不是他认识我，你已经被那几个不识好歹的看守打的遍体鳞伤了。”

“我……”

“好了，也怪我，没把你叫醒给你安排好。但是事出突然，我也不敢耽搁。”

说完，师父转身走进屋里，槃涅紧随其后。

“师父，比赛还有多久？”

“虽然就休息一天，但是是可以提前结束休赛期的。因为这是官方安排，如果提前结束，可能会有与你实力暂时不相匹敌的对手。”

“没事的师父，我想继续历练。”

“行吧，我这就去找比赛方说一下，明天应该就可以了。你就暂时回屋里歇会吧。”

槃涅在师父的许诺下回了屋子里，看着热腾腾的饭菜，便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过了许久，槃涅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在沉思。

“为什么呢？事情越来越怪了……可是，也越来越温暖了。”

短短几分钟，槃涅回顾了很多很多……自己那数十年如一日的练习生涯，梦中呢喃，令自己心猿意马的少女，热情的一然，还有……「契约」与「眷顾」……

“「眷顾」的力量究竟是主动还是被动？我似乎还未探究过分毫。”

毕竟对于槃涅来说，进入「眷顾」状态的自己，似乎是充满了力量，以及可以减缓疼痛。

“那我是不是可以熟练掌握这股力量……”

说着槃涅从床上爬了起来，用了自己早已构思两年半的帅气姿势摆了半天，发现纹丝不动，于是又以气运力……就在最想要放弃的时候，感觉来了！

“对，就是这个感觉，似乎是就差一股气力就可以成功。”

“难道……我真的要……”

“噗——”

一个响亮的屁从身后响起，槃涅无地自容。

“啊……不是……我……”

“算了，我还是早点睡吧……”

……

一如既往的朝阳再次升起。

槃涅在师父的带领下再次前往比赛现场，依旧人山人海。

在如往常般的流程后槃涅得知自己是下午的比赛，那么就还有一上午。

可是这个上午干嘛呢？

槃涅突然灵光一动，去告示栏瞟了一眼，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王一然。

也就是说，今天上午是一然哥的比赛，那么就可以再次留意一然哥的比赛英姿了。

槃涅将想法告诉了师父，没想到师父同意的十分果断。

“哈哈，去吧涅儿。去观察，也是会有长进的。”

“那我去了，师父。”

槃涅面露喜色，穿过人群，来到了众多分赛场的其中一个，此时比赛还未开始。

槃涅找到了个好位置，可以看清比赛场地的状况。

槃涅向下看去，发现一然的对手是一个身躯十分肥大的壮汉。

“这对一然哥可不利啊。”

因为在槃涅这两次比赛经历中，自己全都是凭借“规则”打败对手，而不是凭借自己的“拳头”。

恰好一然这轮是武艺，正是拳拳到肉的最佳博弈。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全场爆发出惊人的欢呼——比赛开始！

只见一然迅速冲过去，蹬着对方的腿直接弹跳了起来。

在空中灵巧的回旋一周，用脚后跟结结实实的在对面脑袋来了一脚。

对方刹那间倒地不起。

随后便是响彻云霄的掌声与欢呼。

“这？？这……合理吗？”

槃涅瞳孔一瞬间收缩。他的确听说过一然赢得都十分轻松，但是这……

槃涅傻眼了。

如果自己上场，会不会这么果断？

这就是与一然的差距。

而站在槃涅旁边的陌生老男人看到槃涅傻眼这一幕，也偷笑了起来。

槃涅注意到了这个老男人，质问道：“你笑什么？”

“哈哈哈……你可能是第一次看他的比赛，他可是头号黑马，之前的比赛基本都是一招制胜。”

“那他还没晋级？”槃涅明知故问这个老男人。

“哼哼，你还是太年轻了。上面如果想选出好苗子，这次比赛就是媒介。不行的打个三四场意思意思，被看上的会不断被安排赛程，直到麻木了，再派人收买……”

“然后呢？”

“再往后就不能说了，但这可都是共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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