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他走进小巷子后,拿出了一个东西,距离有点远而且光线不好,我并没有看清。
但是不一会,紫光从那个东西那里炸开来,充斥着小巷子。
同时还有一些黑色的烟雾,场景极其诡异。
“噢,我亲爱的顾客,你是需要签订「契约」吗?嘿嘿嘿……”
雾里传来了一阵虚幻的声音,那可能就是这次「契约」的签订方了。
“我……我要签订契约。”
“噢,很好,很果断啊!果然有胆量的人自然不会纠纠缠缠。那么……”
在他说完话的时候,随着一阵巨响,我的耳朵嗡嗡两声,随后一点声音也听不到了。
我被吓得赶紧站起身,但是我又迅速弯腰,因为我如果贸然发出动静可能会有一些不得了的事。
就在不久后,又是一阵巨响,我的听觉恢复了,而我也冒出了一头冷汗。
“欢迎下次光临……当然,你可能撑不到那时候了……嘿嘿嘿……”
“快去看看你妻子吧,她从一开始就在偷听,嘿嘿嘿……”
听到这,冷汗再也止不住了,甚至四肢发软。
原来……它已经知道了?!
随后我的丈夫迅速跑了出来,看到我后把我扶了起来,把我扶回家。
在路上,我抬头问向他:“你……签订了什么「契约」?”
“很抱歉,这我不能透露。但是我保证,我会让你和我们的孩子过上好日子的。”
我点了点头,沉默许久。
但是后来这件事也被淡忘了,我只记得小王和我的日子越来越好了。
我们的孩子也出生了,幸运的是,他并没有遗传我的先天残疾,而我们决定起名“一然”。
一生中不求荣华富贵,只求浩然正气。
他非常懂事,知道他爹爹很辛苦,我身体不好。
从小就不哭不闹,甚至主动承担许多家务。
可是谁知道变故来的这么的快?
一然十岁那年,小王如往常一样回到家里,可是吃饭的时候就一直面露苦色,我问他也不吭声。
就当吃完饭站起来那一刻,他笔直向后倒去。
我和一然吓坏了,赶忙扶着他去看病。
路程大约有半个时辰,但是到地方的时候,小王已经瘦了一圈。
诊所的医生也认识小王,因为小王经常免费帮忙抬一些东西。
他看到这情况也吓了一跳,不知如何是好。
我低头看了看一然,他眼睛已经通红。
我将他拉到我的身前,俯下身子告诉他爹爹一定没事的。
他却告诉我说,他心疼爹爹和我。
“爹爹……他一直那么辛苦,现在却比我还瘦……他……他会很难受的……娘也是……腿不好,也要照顾一然……”
小一然的话如同利刃一般扎进我的心里,他不该这么懂事的,我吃过的苦,我不愿意让他再吃一次。
我哽咽着告诉他:“小一然,没事的,爹爹只是想要休息一下,咱悄悄的说话好吗?”
一然声音变小了:“好。”
我搀扶着拐棍,过去问医生究竟怎么样,他却告诉我治不了了。
“为什么啊?你……不是医生吗,怎么看不了?”
“很对不起,但是……他的症状真的很奇怪,你看,这一会又瘦了一圈……”
听到这句话,我一怔,扭头看去——
小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似乎是他本来就这么瘦一样。
这究竟怎么回事?
迫于家境,我们没再去更好的医院了,而是把小王带回来。
回来的速度比刚开始快很多,因为小王比去的时候瘦了很多很多。
我和一然把他安置在床上,用热水擦了擦身子。
时间就如流水般,不可逆却消逝极快。
一然长大了,而小王却只剩“皮包骨”了。
一然这些年一直在外出找工作,今天跑这明天跑那。
他一直说有他在,我和小王不会有事的。
呵呵,傻孩子,有一丝小王的劲头。
我每天喂完小王饭后,都陪着他说话,刚开始他还能开口说两句,但后来连张嘴都有些困难。
而小一然却一如既往的为工作奔波,我实在是不忍心。
在这段时间里,小王曾经的朋友李和刘也时常来看望我们,给我们带来些粮食。
我很感激他们,小王都这样了还不忘了他们之间的情谊。
可是就在他们一遍遍说出“没有王哥也没有现在的我们”的时候,我觉得过于蹊跷了。
我如果没记错,小王和他们都是苦力活,而小王又和他们一样都是普通苦力,哪里来的助力登高一说?
更何况,他们笑的一直是这么的僵,一直是这么的心机。
而小王,他永远如莲花般出淤泥而不染,只是最单纯的善良与美好。
虽然我觉得怀疑接济我们这么多年的恩人不太好,但是一切的一切。
全都指向「契约」。
对啊,「契约」是他们提及的,可是却只让小王去签订。
这是不是不太对?
我记得他们也曾说过什么“享福后半生”,既然这么好,他们为什么不愿意去?
或者……
不敢去!
事情到这里,我大脑里的一些东西好像如丝线一样连了起来。
于是我在日后的日子里一天天的观察着他们,他们从和小王一样的青年一步步变成大肚便便的资本家。
唯一不变的是那个笑容。
再后来我已经忌惮他们上门,可是又不得不笑脸相迎。
一天,一然告诉我说他想参加“斗武”,说取得名次就有很多很多钱,而且是堂堂正正的钱,不仅可以改善我们的生活,还可以救治小王。
我本不想答应他,太危险了,可是他却说自己浑身是力气,能行的。
一直死缠烂打着我,我也没再拒绝,同意了让他去。
期间他十分的顺利,不仅关关斩将,而且还听说他把「浮云」的人都打败了。
我很欣慰,孩子很平安。
而且……还有了朋友。
那天下午,他带着一个孩子来到家里,那孩子看起来和他一样大,但是比他矮了一些。
他很礼貌,性子也和小一然合得来。
我很高兴。
但是李和刘却再次登门拜访,我不想再笑脸相迎了,继续烧我的茶水。
而一然却带着那个孩子来了,想要知道我的过去。
既然想知道,那我讲了又何妨。
故事,还要从我被抛出家门外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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