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盘恶作剧

第二天一早，王纪把果盘塞到夏落落手里时，女孩的手指明显抖了一下。

王纪："落落，把这个给你哥哥送去。”

王纪刻意放柔了声音

王纪："只有你俩关系处好，才能缓和咱们家的气氛对吧"

夏落落低头看着果盘里精心切好的水果——苹果切成兔子形状，橙子瓣摆成花朵，连葡萄都去了籽。这是母亲的手艺，她知道。母亲总是这样，用食物表达关心。

夏落落："我怕打扰他学习.."

夏落落的声音细如蚊

王纪："怎么会呢？"

王纪拍拍她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女孩踉跄了一下

王纪："你们是兄妹，要多相处。"

夏落落咬着下唇，目光不自觉地飘向三楼。那扇永远紧闭的房门后，住着她最害怕的人。

王纪："去吧。"

王建国推了推她的后背

王纪：“记得敲门”

夏落落端着果盘，一步一步走上楼梯。她的拖鞋踩在木质台阶上几乎没有声音，就像她在这个家中的存在感一样微弱。来到三楼，走廊尽头的房门依然紧闭

她深吸一口气，抬手敲门。指关节与门板接触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刺耳。

没有回应。

夏落落松了口气，正准备把果盘放在门口，突然

门猛地被拉开，王俊凯阴沉的脸出现在门缝中。他穿着黑色T恤，头发乱糟糟的，眼睛里布满血丝。

像是昨夜没有睡好

夏落落吓得后退一步，果盘里的水果跟着晃动。

夏落落："叔...叔叔让我...给你送水果..."

她结结巴巴地说，声音越来越小。

王俊凯的目光落在果盘上，冷笑一声

王俊凯："怎么，新妈妈派你来讨好我？"

夏落落："不...不是..."

夏落落急忙摇头，马尾辫扫过她苍白的脸颊

夏落落：“不是，是叔叔”

王俊凯："进来。"

王俊凯突然侧身让出一条路。

夏落落僵在原地。进去？那个对她来说如同禁地的房间？

王俊凯："不敢？"

王俊凯挑眉

王俊凯："那就滚。"

不知哪来的勇气，夏落落迈出了脚步。她小心翼翼地跨过门槛，立刻被房间里蒙了一下——，床单是纯黑色的，唯一的光源是一盏血红色的台灯。

王俊凯关上门，锁舌"咔嗒"一声响得夏落落心头一跳。

王俊凯："放那儿。"

他指了指书桌。

夏落落快步走过去，想把果盘放下就离开。就在她弯腰的瞬间，王俊凯突然在她耳边大吼一声

夏落落："啊——！"

她惊恐地看着王俊凯，后者正笑得合不拢嘴

王俊凯：“你看到自己的表情了吗”

夏落落的眼眶瞬间红了，但她强忍着没哭出来。蹲下身，她开始捡拾散落的水果。

王俊凯："别捡了。"

王俊凯踢开一个苹果

王俊凯：“脏了”

夏落落固执地继续捡，手指颤抖着。一个橙子瓣滚到了床底下，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趴下去够。

就在这时，床底下亮起幽幽的绿光。夏落落尖叫着往后跌坐，看见一个骷髅模型从床底慢慢滑出来。

王俊凯："喜欢我的小玩具吗？"

王俊凯蹲在她面前，脸上带着一抹笑容

夏落落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但她还是看清了王俊凯眼中闪过的满足感，他在享受她的恐惧。

王俊凯：“哭什么？”

王俊凯的声音突然冷下来

王俊凯：这不是你们想要的吗？'一家人'其乐融融？"

夏落落用手背抹着眼泪，哽咽道

夏落落："对...对不起..."

王俊凯："对不起什么？""对不起你妈抢了我爸？对不起你们霸占了我家？还是对不起"

王俊凯逼问到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夏落落突然抬起头，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直视着他

夏落落："对不起...你失去了妈妈..."

她没看见身后，王俊凯盯着地上的一片狼藉，眼神逐渐变得复杂。

楼下，夏光天看见女儿哭着跑下来，连忙迎上去

夏光天："落落？怎么了？"

夏落落摇摇头，她不想让母亲担心，更不想成为两个大人去找王俊凯麻烦的借口。

夏落落："没事..."

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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