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的温度

王俊凯发现夏落落的眼泪是温的。

那天体育课，他把她的校服外套扔进了游泳池。夏落落站在池边，看着漂浮的布料慢慢吸水下沉，纤细的手指攥紧了裙摆。阳光把她的睫毛照得近乎透明，眼泪滚下来的时候像坠落的碎钻。

王俊凯："捡啊。"

他靠在栏杆上笑

王俊凯："不是三好学生吗？弄丢校服要扣分的吧？"

夏落落真的走进了池水里。

初春的池水还带着寒意，她的小腿很快泛起粉红。水漫过膝盖时

王俊凯："你他妈有病啊？"

他冲过去拽住她手腕

王俊凯："想感冒然后告状？"

夏落落仰起脸看他。这个角度让眼泪直接落进衣领，在锁骨处积成小小的水洼。她的瞳孔被阳光照成琥珀色，里面清晰地倒映着他扭曲的脸。

夏落落：“你不想让我哭吗”

她轻声问。

王俊凯的呼吸窒住

他粗暴地把她拽上岸，湿透的裙摆贴在她腿上，勾勒出伶仃的轮廓。有水滴从她发梢落在他手背，烫得他几乎要松手。

他扯下自己的外套扔在她头上

王俊凯：“脏死了”

夏落落裹着他的外套发抖，却露出一个微笑。

当晚他做了这个荒诞的梦。梦见夏落落变成他养在鱼缸里的人偶，只要按一下胸口就会流泪。醒来时发现书桌上放着洗净晾干的校服，口袋里塞着颗已经融化的草莓糖

王俊凯站在她房门外。他抬手想敲门，却看见自己映在门板上的影子——扭曲的，贪婪的

他推开门，琴声戛然而止。

夏落落的手指悬在琴键上方，纤细的腕骨在灯光下几乎透明。她转过头，眼睛里还残留着弹琴时的柔软，却在看清他的瞬间凝固成警惕。

看到他把药放在自己的桌子上

王俊凯："继续。"

王俊凯走到她身后，双手撑在琴盖上，将她困在钢琴与自己之间

王俊凯："不是弹得很好吗？"

夏落落的呼吸明显乱了，但她没有动，只是轻声说

夏落落：......你要听什么

王俊凯低笑了一声，手指突然抚上她的手腕。她的皮肤很凉，脉搏却跳得很快，像只受惊的鸟。

王俊凯：《天空之城》太无聊了。

他的拇指摩挲着她的腕骨，感受着那里脆弱的弧度

王俊凯：“换一首”

夏落落：换什么

王俊凯："《悲怆》。"

他俯身，嘴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尖

弹到我满意为止。

夏落落的手指在琴键上悬停了一秒，然后落下。

第一个音符响起的瞬间，王俊凯的手覆上了她的手背。他的掌心滚烫，几乎要灼伤她冰凉的皮肤。夏落落猛地一颤，弹错了一个音。

王俊凯："紧张？"

他的声音带着恶劣的笑意，手指顺着她的手背滑到指尖，轻轻捏住

王俊凯："还是怕我？"

夏落落没有回答，只是重新开始弹奏。这一次，她的手指稳了许多，但王俊凯能感觉到她的肩膀在微微发抖。

他盯着她的侧脸，看着她咬紧的下唇和微微泛红的眼角，突然有种想要掐住她脖子的冲动——不是真的要伤害她，只是想看看她濒临窒息时，眼泪会不会更烫。

琴声越来越快，夏落落的手指几乎在琴键上飞掠。王俊凯的手依然覆在她的手上，像某种无形的枷锁，逼着她弹完最后一个音符。

当余音消散在空气中时，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夏落落的指尖微微发红，呼吸有些急促。王俊凯盯着她泛红的指节，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从琴凳上拽了起来。

王俊凯：疼吗？妹妹

他问，拇指按在她发红的指尖上。

夏落落摇了摇头，但她的睫毛颤了颤，眼眶明显湿了。

王俊凯盯着她湿润的眼角，突然笑了。

王俊凯："撒谎。"

他松开她的手，转身走向门口

转角听到房内的人有唔咽的抽泣声

突然很想知道如果天天在她身边逼她弹琴，会不会哭得更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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