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灯烬玉
超小超大

无题

在那仿若幽冥深渊的地下室内,一股令人肠胃翻涌的腐臭气息,如同一群张牙舞爪的恶兽,肆意地四处弥漫,仿佛要将每一个胆敢进入此地的人,都用这股浊气狠狠扼住咽喉。潮湿的空气仿若厚重的铅块,沉甸甸地填满每一寸空间,只要稍稍用力挤压,似乎就能从这空气中拧出一滩黏腻、散发着腐朽味道的污水。墙壁上,墨绿的青苔如同一张张扭曲诡异的鬼脸,正源源不断地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霉味,那味道丝丝缕缕,犹如无数细小的毒针,刁钻地钻进人的鼻腔,无情地刺激着脆弱的嗅觉神经。

角落里,一个男子如受伤后被困的野兽般,瑟缩着蜷缩成一团。他身形极为消瘦,瘦得仿佛一阵稍强的风,便能如吹走一片枯叶般将他卷走。他的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恰似一张薄如蝉翼的纸,毫无半点血色,在昏暗的光线中隐隐透着一种诡异的光。而脸上那道狰狞的疤痕,犹如一条扭曲蠕动的蜈蚣,在这昏黄摇曳的光线映照下,愈发显得恐怖骇目,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惨烈过往。

此刻,男子双眼紧闭,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仿佛正承受着来自地狱的千钧痛苦。他的身体如筛糠般剧烈颤抖着,仿佛置身于万年不化的冰窖之中,每一寸肌肤都被彻骨的寒冷侵袭。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接连不断地滚落,迅速打湿了他身上那件破烂得如同乞丐破布般的衣服。

突然,男子的身体像被一道凌厉的闪电击中,猛地抽搐了一下。他缓缓地睁开双眼,眼中满是痛苦与迷茫交织的神色,嘴里发出“嗬嗬”的怪异声音,那声音仿佛是从九幽地狱深处传来的绝望嘶吼,透着无尽的痛苦与凄凉。他双手颤抖着撑地,竭尽全力想要站起来,然而他的身体却如被灌了铅般沉重,不听使唤地又重重坐回了地上,溅起一小片带着腐臭味道的灰尘。

男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中带着几分茫然与无措,缓缓望向四周。当他看清周围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却又阴森恐怖至极的环境时,瞳孔骤然间急剧收缩,仿佛被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刺痛,眼中瞬间爆发出愤怒与杀意的火焰,犹如两团燃烧的烈焰,要将这黑暗的世界焚烧殆尽。他死死地咬住牙齿,腮帮子高高鼓起,从喉咙深处挤出几个字,每一个字都仿佛裹挟着来自灵魂深处的无尽恨意:“你们这些该死的家伙!”

就在这时,地下室的门“吱呀”一声,缓缓地打开了,那声音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死神敲响的丧钟。一道修长的身影迈了进来,来者是一个少年,身着一袭剪裁极为精致的黑色锦袍。锦袍上绣着的金色云纹栩栩如生,在这昏暗压抑的地下室中,那金色云纹竟好似带着一种神秘的魔力,散发着奇异而妖冶的光芒,格外耀眼夺目,却又透着一丝诡异。腰间束着一条质地上乘的黑色腰带,上面镶嵌着几颗硕大圆润的宝石,宝石折射出璀璨却又冷冽的光,在幽暗中闪烁不定,犹如恶魔的眼睛,窥视着世间的一切。一头乌黑发亮的的长发用银冠束成高马尾,更衬得他意气风发,然而周身散发着的那股气质,却并非单纯的尊贵,而是一种带着邪气的高贵,仿佛他本就是从黑暗中走来,不属于这世间的正常秩序,令人心生敬畏的同时,又忍不住想要远远避开,不敢直视。

然而,他看向地上男子的眼神却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厌恶,那目光仿佛在打量一只令人作呕、浑身散发着恶臭的蝼蚁,眼神中满是戏谑与不屑。

“你……是谁?”男子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沙哑干涩得如同两块粗糙的砂纸在相互摩擦,带着一种破碎的绝望。

顾景宸微微挑起眉梢,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笑意却如同寒冬的冰霜,没有一丝温度,反而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疯狂。他并未作答,而是不紧不慢地命人搬来一张椅子,动作优雅从容得仿佛身处自家豪华奢靡的正厅,周围的阴森与腐臭对他而言,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背景装饰。随后,他悠然自得地坐了下来,双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那姿态看似慵懒,却又透着一种上位者的傲慢。他淡漠地瞥了一眼地上的男子,那眼神犹如看待一件已经失去利用价值、即将被丢弃的垃圾,缓缓开口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我只问你一句,你是自己乖乖地老老实实交代罪行,还是要我来帮你好好回忆回忆?嗯?”那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种挑衅与戏谑的意味。

“呵……哈哈……”男子听到顾景宸的话,先是一怔,紧接着便仰起头疯狂地大笑起来,笑声在这狭小而封闭的地下室中疯狂回荡,充满了狂妄与疯癫的意味,仿佛他已经彻底放弃了对恐惧的抵抗。他一边笑着,一边用手指着顾景宸,语气尖锐得如同刀刃,仿佛要将这压抑的氛围划破:“我知道你!你是顾家大少爷,武安侯府的小侯爷,顾越庭的儿子,顾景宸!”

顾景宸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犹如毒蛇般阴冷的光芒,慢悠悠地问道:“既然你知道我,那你应该清楚,我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好说话的主儿。我这人啊,发起疯来,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主儿。”那语气中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疯狂,仿佛在诉说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男子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像是笃定了什么,声音中带着一丝破罐子破摔的决绝:“顾景宸,你以为你能把我怎么样?你还能杀了我不成?”

顾景宸微微眯起眼睛,那眼神犹如寒夜中饿狼锁定猎物的眸光,散发着森寒而疯狂的气息,语气冰冷且充满恶意地说道:“既然你不愿意主动交代,那我们就来玩个有趣的游戏吧。我保证,会让你终身难忘。”

说着,顾景宸缓缓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匕首的刀刃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幽冷而妖异的光,仿佛一条随时准备出击的蛰伏毒蛇,正散发着致命的气息。他一步步向男子走去,步伐轻盈却又沉稳,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魔力,踏在男子的心跳上,让男子的心跳不由自主地急剧加快,仿佛要冲破胸膛。那脚步声在寂静的地下室中回荡,如同死亡的鼓点,一下一下地敲击着男子的神经。

“顾景宸,你不能杀我!”男子看到顾景宸手中那泛着寒光的匕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恐惧,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忙出声喊道,声音中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

顾景宸微微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而轻佻到近乎疯狂的笑容,缓缓说道:“我当然不会杀你,这么轻易让你死,多无趣啊,我还没玩够呢。我要让你在这黑暗中,慢慢地品尝恐惧的滋味。”那笑容如同恶魔的诱惑,让人不寒而栗。

男子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一颗心仿佛被一只无形且冰冷的手紧紧揪住,提到了嗓子眼。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顾景宸那邪魅冰冷且疯狂的笑容,此刻在他眼中,顾景宸仿佛是从地狱最深处走来的恶魔,正张开血盆大口,一步步将他拖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顾景宸,你……你究竟要做什么?”男子的声音颤抖得愈发厉害,充满了深深的恐惧和绝望,那声音在这寂静的地下室中显得格外无助,仿佛一只待宰羔羊的哀鸣。

“呵呵,这个啊……”顾景宸轻笑一声,笑声在地下室中回荡,却没有一丝温度,反而透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疯狂。然后,他转过身,对着身旁的侍卫司忱吩咐道:“司忱,你去好好‘招待’一下这位黄大夫,记得要‘温柔’一点。不过呢,如果他不配合,你就给我使出浑身解数,让他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疯狂与残忍。

司忱闻言,脸上缓缓露出一抹让人毛骨悚然的微笑,那笑容如同黑夜中的鬼魅,透着一种嗜血的疯狂。他眼神中充斥着疯狂的光芒,犹如一匹饿极了的狼看到了猎物,一步步缓缓向罗玄真人靠近。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死亡与恐惧的气息,压迫得黄永清几乎喘不过气来,仿佛周围的空气都被这股恐惧的氛围凝固了。

黄永清看到司忱如死神般向他走来,脸上瞬间露出了惶恐和绝望交织的表情。他的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连忙“噗通”一声跪地求饶,声音带着哭腔,仿佛已经彻底崩溃:“我说,我都说!求你们放过我!我不想死啊!”

顾景宸闻言,微微耸了耸肩,脸上露出一副略显遗憾的表情,那表情仿佛在惋惜一场有趣的游戏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带着一种疯狂的孩子气:“早知如此便好,何必自讨苦吃。非要逼我动手,多无趣。”

他慢悠悠地走到黄永清面前,缓缓蹲下身子,伸出手轻轻捏住了黄永清的下巴,动作看似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疯狂力量。黄永清想要反抗,但他此刻的力量在顾景宸面前,就如同蝼蚁撼树,显得微不足道。

“黄大夫,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杀害那几个女子?”顾景宸的语调轻柔得如同在与友人倾诉衷肠,但其中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疯狂威严,仿佛只要黄永清稍有隐瞒,便会遭受万劫不复的疯狂报复。

黄永清的瞳孔剧烈收缩着,犹如受到惊吓的兔子,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血色。他的脑海中如同一团乱麻,飞速地运转着,想要编造出一个谎言来蒙混过关。但他深知,眼前的顾景宸绝非等闲之辈,任何谎言在他面前都将无所遁形,如同阳光下的积雪,瞬间消融。

“我……我是被张明德指使的!”黄永清终于开口说道,声音颤抖得厉害,仿佛每一个字都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绝望。

“哦?”顾景宸勾了勾唇角,眼中闪过一丝探究的神色,继续追问道:“张明德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死心塌地地为他卖命,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那眼神仿佛要将黄永清的灵魂都看穿,挖掘出所有隐藏的秘密。

黄永清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然而那急促的呼吸还是暴露了他内心深处无法抑制的恐惧。他咽了口唾沫,缓缓说道:“张明德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一个偏方,说食人眼珠可以生儿子。他为了能有个儿子继承家业,就想出了这个阴损毒辣的办法。他买通了一些村民,将那几个女子的眼珠挖了出来,然后让罗玄真人练成丹药给他服用。我……我也是没办法啊,他威胁我,如果我不照做,他就会杀了我全家!”

顾景宸听了黄永清的话,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抑制的愤怒,那愤怒如同燃烧的疯狂火焰,几乎要将他仅存的理智吞噬。他松开了捏住黄永清下巴的手,缓缓站起身来,冷冷地看着黄永清,眼神仿佛能将他冻结在这无尽的黑暗中:“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你吗?你觉得,用这种借口就能洗脱你的罪孽吗?”

黄永清的脸上露出了惊恐至极的表情,他仿佛看到了死神的镰刀已经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正准备随时收割他的生命。他连忙“砰砰砰”地拼命磕头求饶,额头与地面撞击发出的闷响在地下室中回荡,声音带着哭腔,近乎绝望地喊道:“顾少爷,我真的什么都说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你!”

顾景宸没有理会黄永清的求饶,而是转过身,对着司忱挥了挥手,语气冰冷且带着疯狂的决断:“把他带走吧。找个安静的地方,让他好好‘享受’一下。别让他这么轻易就死了,要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司忱应了一声,如同一道黑色的鬼魅影子,迅速走到黄永清身边,手中的绳子如灵蛇般缠绕,将他绑得结结实实。黄永清拼命挣扎了几下,但那绳索却越勒越紧,最终还是无济于事。他被司忱如拖死狗般拖着,向地下室的深处走去,留下一路绝望的呼喊。

“顾景宸!你个杂种!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黄永清在被拖走的过程中,声嘶力竭地破口大骂,那骂声中充满了怨毒与不甘,仿佛要将他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出来。

顾景宸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黄永清被拖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宛如一座冰冷而疯狂的雕塑。但他的眼神却冰冷得让人不寒而栗,仿佛能将世间万物冻结在他的疯狂之下。

片刻之后,地下室里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中回荡,仿佛一把重锤,狠狠地撞击着人的心脏,让人的灵魂都为之颤抖。然后,一切便陷入了一片死寂。顾景宸知道,黄永清已经死了。但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但他希望那些官员能给死去的死者一个交代吧。

他缓缓地走到椅子旁,坐了下来。他抬手擦了擦沾染着血迹的指尖,那血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目,仿佛是他疯狂行为的一种证明。然后对着门外喊道:“来人,把这里清理干净。别留下任何痕迹,就当这个人从来没有存在过。”

守在门外的人听到命令,立刻走进地下室。他们熟练地将黄永清的尸体抬了出去,动作迅速而又沉稳,仿佛这样的场景已经司空见惯,在他们眼中,这不过是又一次执行顾景宸疯狂意志的任务。

司忱站在一旁,看着顾景宸的一举一动,心中充满了深深的震惊!。他从未想过,平日里在众人面前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顾景宸,竟会有如此心狠手辣且的一面。此刻的顾景宸,就像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疯杀手,让人敬畏又惧怕,仿佛随时都会被他卷入无尽的深渊。

顾景宸转过头,敏锐地捕捉到了司忱眼中的畏惧。他脸上无奈露出了一抹温和微笑,那微笑仿佛能驱散这地下室的阴霾,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他轻启薄唇,声音柔和却又带着几分关怀:“司忱,你不必害怕。我向来赏罚分明,对于忠诚的人,我会给予重赏;对于背叛我的人,或是犯下滔天罪行的人,我绝不会手软。我会用我的方式,让这个世界知道,得罪我的下场。你只要乖乖跟着我,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

司忱闻言有些惊讶抬起头看着他,随后回过神来恭敬地说道:“是,大少爷,我明白。我愿意誓死追随您”在经历了这一切后,司忱虽然心中仍有恐惧,但顾景宸的话语,让他选择了臣服,他愿意追随顾景宸,踏上这条充满未知与危险的道路。

顾景宸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来,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出了地下室。司忱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心中暗自感叹:他家的大少爷,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仿佛永远隐藏着无数的秘密,让人不敢轻易窥探,却又不得不被他的所作所为而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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