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府那透着静谧威严的书房里,檀木熏香丝丝缕缕地升腾起来,梦幻般的烟雾在空气中悠悠萦绕。每一丝香气都似携着岁月的沉淀,让整个书房弥漫着古朴而凝重的气息。
顾越庭稳稳端坐在上首那张雕花梨木椅中,身姿仿若沉稳的山峦,自然而然地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势。他身着玄黑锦袍,这锦袍质地精良,犹如纯粹的暗夜之水织就,泛着柔和内敛的光泽。袖口与衣领处精心绣制的暗金纹路,宛如隐匿于夜幕的神秘图腾,在摇曳烛火和透过窗棂的斑驳光线映照下,若隐若现,似在默默讲述家族的辉煌过往与传承。这些暗金纹路好似夜空中闪烁的繁星,为他更添几分神秘与威严,仿佛他是从古老传说中走出,掌控一切的掌权者。
此刻,他面色冷峻如千年不化的寒霜,脸庞紧绷得如同坚硬岩石雕琢而成,毫无表情波动。眼神恰似寒冬腊月里最凛冽的白霜,冰寒刺骨,这冰冷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令人不敢与之对视。在他目光注视下,周围空气似瞬间冻结,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他那浑然天成的王者风范,恰似刚猛出鞘的绝世剑锋,凌厉决绝,锋芒所指,让人不寒而栗,心底油然生出深深敬畏。
“侯爷,这是今日刚从盛京加急送来的密信,请您过目。”书房门外,管家赵清池恭敬又低沉的声音,如重锤一般打破了压抑的寂静。这声音在安静的书房外回荡,带着紧张庄重的气氛。
顾越庭缓缓抬起头,动作缓慢沉稳,每个细微举动似都暗藏深意。他眼神冷漠深邃,仿佛能穿透房门,直射门外之人。薄唇紧抿,线条坚毅如铁,似将千言万语都紧锁于唇间。半晌,他才从牙缝挤出几个字,声音低沉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拿进来吧!”
随着这低沉话音落下,书房门轻轻推开,发出微弱“吱呀”声。这声音在寂静书房内格外清晰,仿若命运之门开启的声响。一名年约五旬的男子迈着沉稳有序的步伐走进书房。男子身形不算高大,却透着岁月沉淀的沉稳干练。他身着藏青色长袍,布料质地优良,走动间轻轻摆动,宛如流动的深海。衣角处绣着的精致花纹,在光线映照下若隐若现,为他增添几分儒雅气质。他每一步都踏得坚实有力,仿佛脚下踩着的是整个天下。
男子走到桌案前,身姿一躬到底,动作流畅标准,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口中清晰洪亮说道:“见过侯爷。”声音里满是对顾越庭的敬重与敬畏,仿佛面对的是至高无上的神明。
“嗯。”顾越庭只是淡淡应了一声,语气平淡如平静湖面,毫无波澜。目光依旧冷漠地看着前方,仿佛眼前一切都与他无关。“说罢,什么事?”
“回侯爷的话,今早朝廷昭告天下,咱们南梁国与东璃国正式交好。从今往后,两国以友邦之谊互通有无,携手共赴太平,齐心抵御外敌。”赵清池有条不紊地汇报着,每个字都清晰有力,如珠落玉盘,却又拿捏得恰到好处,不疾不徐,尽显稳重。他眼神专注地看着顾越庭,似在等待回应。
顾越庭眉宇间瞬间闪过一抹极细微的讶异,犹如平静湖面泛起的一丝涟漪,转瞬即逝。但这细微变化很快被他深邃如渊的眼眸藏起。随即,他冷笑一声,笑声中满是不屑,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充满质疑与轻蔑。嘴角微微上扬,形成不易察觉的弧度,带着高高在上的傲慢与嘲讽。
“呵......这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顾越庭声音依旧低沉冷漠,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目光缓缓移向桌案上的茶杯,似在思索着什么。
“侯爷,陛下紧急传召,让您即刻回京述职,商议出征西戎之事。”赵清池紧接着说道,话语间隐隐透着紧迫感。声音略微提高,却仍保持恭敬态度。仿佛局势已迫在眉睫,容不得丝毫拖延。
“西戎?”顾越庭闻言,眸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恢复冷漠。
“是啊。”赵清池面色凝重地点点头,脸上忧虑愈发明显,仿佛刻上了深深的沟壑。眼神里透着对局势的担忧与不安,似乎能预见未来战场上的血雨腥风。“听闻西戎国发生惊天变故,大皇子弑父篡位,手段极其狠辣,令人发指。而且,他公然向南梁国递交战书,放言三年后要与咱们决战于边境,还口出狂言,要把南梁彻底毁灭。”
顾越庭听闻此言,眸光瞬间闪烁不定,恰似深邃夜空中闪烁的寒星,透着捉摸不透的光芒。他轻轻叹了口气,这叹息声似承载着对世事无常与变幻莫测的感慨。眼神变得有些黯淡,仿佛陷入了深深回忆。
“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吗?”顾越庭声音低沉沙哑,仿佛从遥远之处传来。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发出轻微“笃笃”声,这声音在安静书房内回荡,犹如命运的倒计时。
“是啊,局势紧迫,所以咱们得尽快回京。”赵清池附和道,言语间满是对局势的担忧。眉头紧紧皱起,仿佛一座紧锁的山峰,压得人喘不过气。
顾越庭缓缓站起身,身姿挺拔如苍松,傲立天地之间。他负手踱步到窗户边,窗外阳光洒在他身上,为他勾勒出一道金色轮廓。此时,温暖阳光透过窗户,如金色纱幔般轻柔地披在他身上,恰到好处地衬出他高挑挺拔的身形,仿佛为他镀上一层神圣光辉。身着的玄黑锦袍,在阳光照耀下更显庄重肃穆。
他轻轻叹了口气,这叹息里满是对未来局势的忧虑与思索。目光深邃凝重,望向远方,仿佛能看见那未知战场与即将来临的风暴。
“两日之后我们启程吧。”顾越庭转过身,语气坚定地说道。
“可是,侯爷,您回盛京怕是凶多吉少啊。”赵清池担忧地说。
顾越庭微微皱眉,神色间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恢复平静。他淡淡说道:“我顾越庭一生历经无数风浪,岂会惧怕小小西戎?况且,我是为了大宋的江山社稷,为了百姓的安宁生活,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在所不辞。”
“侯爷高义,在下佩服。”赵清池恭敬地说。
顾越庭轻轻摆了摆手,说道:“好了,你去准备一下吧。此次回京,务必小心谨慎,切不可出任何差错。”
“是,侯爷,在下明白。”赵清池应了一声,转身迈着沉稳步伐走出书房。那脚步声在寂静走廊里渐行渐远,仿佛是命运的鼓点,敲响了出征前的前奏。
顾越庭重新坐回椅子,目光再次落在书桌上的密信上。他陷入深深沉思,似在思索如何应对这即将到来的危机。紧皱的眉头,犹如一座难以逾越的山峰,刻满了忧虑与思索。整个书房再次陷入寂静,只有那袅袅升腾的檀木熏香,依旧在空气中缓缓缭绕,似在诉说世间的沧桑与变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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