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平日里那双温顺的琉璃眸子。此刻他的眼白完全被妖异的金色覆盖,瞳孔缩成一条竖线,像极了狩猎中的野兽。昨晚被强行压制的禁制彻底反噬,玄铁锁链烫得发红,在他脖颈上烙出刺目的红痕
鹤鎏:“呃啊——"发出痛苦的低吼
他指甲疯长,泛着墨色寒光,竟硬生生将坚硬的紫檀木床板抓出五道深沟!
萧淑婷暗道不好,妖力提前暴动了
刺客抓住机会,另一只手甩出数枚毒针。针尖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目标却不再是鹤鎏,而是转身欲要安抚鹤鎏的萧淑婷!
变故突生!原本蜷缩在榻上的鹤鎏突然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挡在萧淑婷身前。那些淬毒的银针尽数扎进他后背,却没能穿透他紧绷的肌肉
鹤鎏:“嗬——"喉咙里发出类似野兽的低吼,身形暴涨半尺
原本束得整齐的黑发无风自动,根根倒竖,露出光洁的额头。破碎的面具再也挂不住,"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露出被面具边缘压出红印的完整面容
萧淑婷看得微怔。这家伙...竟是有张不输女子的绝色脸蛋。苍白细腻的皮肤,精致的锁骨,还有那双此刻泛着金色凶光的琉璃眸,可惜眼下不是欣赏容颜的时候
鹤鎏的指甲已经变成了锋利的狐爪,泛着幽冥般的墨色光泽。他以一种不符合原理的角度扭转脖颈,看向被银丝勒住咽喉的刺客,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
萧淑婷果断收回灵力。她倒要看看,这只被囚禁多年的小狐狸伤人时是什么模样
刺客重获自由,立刻向后急退,同时摸出腰间短刀。可他动作再快,也快不过失去理智的天狐。鹤鎏的身影化作一道残影,下一秒已出现在刺客身前
“嗤啦——"皮肉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晨殿里格外刺耳。刺客甚至没看清对方如何出手,只觉得胸膛一凉,低头便看见自己开了个血窟窿的胸膛。心脏还在徒劳地跳动,鲜血咕嘟咕嘟往外冒
鹤鎏站在血泊里,墨色狐爪滴着血珠。他微微偏头,金色的兽瞳锁定地上苟延残喘的刺客,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那模样不像护卫,倒像头护食的野兽
萧淑婷看得心尖发痒。这才对嘛,天狐就该有天狐的样子。她缓步走到鹤鎏身后,伸出手指轻轻划过他染血的脊背。那里的毒针还扎在肉里,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鹤鎏感觉到身后熟悉的气息,紧绷的身体微微松懈。可那双金色的兽瞳还没恢复清明,理智像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鹤鎏猛地转头,金色的瞳孔死死锁住萧淑婷,喉咙里发出警告的呜咽。他似乎想扑上来,又在极力克制。那些被压制的记忆碎片涌上来,全是被囚禁、被折磨的画面
萧淑婷叹气。这下麻烦了。这小狐狸竟然把她当成威胁了
眼看鹤鎏的狐爪就要挥过来,萧淑婷突然做出个大胆的举动。她上前一步,踮起脚尖,将唇精准地印在他眉心(那里有个淡红色的莲花印记,是禁制的核心)
唇瓣相触的瞬间,鹤鎏浑身剧震。金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清明,又很快被妖力覆盖。他猛地抱住萧淑婷,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九条模糊的白色狐尾虚影在他身后一闪而逝,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
萧淑婷咬着牙承受他的力道,同时将更多灵力渡入他眉心。她能感觉到那些古纹在松动,不知过了多久,鹤鎏的力气渐渐小了。金色的瞳孔褪去,恢复成温润的琉璃色。他怔怔地看着萧淑婷,眼神里充满茫然和...恐惧
鹤鎏:“血..."颤抖着抬起沾满鲜血的手,看着自己的墨色狐爪,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猛地后退几步,"我..."
萧淑婷:慢慢走到他面前,在他快要崩溃时伸手按住他的后颈,力道不容拒绝。"看着我"
鹤鎏:被迫抬起头,撞进她深邃的眼眸,"它痛"把脸埋进她掌心,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鼻音,"锁链...烧得痛"
温热的液体浸湿了萧淑婷的掌心。那不是血,是泪。这只平日里连哼都不哼一声的小狐狸,竟然哭了,萧淑婷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蛰了一下。她鬼使神差地伸出另一只手,顺着他凌乱的黑发,指尖不经意间划过他尾椎
嗯?萧淑婷动作一顿,指尖感觉到几根硬硬的东西。她不动声色地拨开他的衣摆,果然在尾椎处发现了新大陆——那里竟然长出了几撮雪白的狐毛!短短的,硬硬的
萧淑婷:看来昨晚没白忙活,这小狐狸的力量开始复苏了。"抬起头"托起鹤鎏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从今日起,你的命是我的"
鹤鎏愣住了,眼泪还挂在睫毛上,活像只受惊的幼兽。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萧淑婷用指尖堵住嘴唇
萧淑婷:“禁声"她的眼神锐利如刀,"本宫说什么,你听着就是"……
窗外传来钟鸣声,一下一下,宣告着早朝的开始。晨雾渐渐散去,露出青灰色的天空,萧淑婷看着掌心里那张梨花带雨的绝色脸蛋,突然觉得,这大乾皇宫的日子,或许不会太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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