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冰冷的廊柱硌着后背，撞伤的闷痛和臀侧被踹到的尖锐刺痛交织在一起，让许婧柔蜷缩的身体止不住地微微痉挛。她死死抱着膝盖，把脸埋在里面，压抑的呜咽断断续续，像被抛弃在雨夜里的幼兽，只剩下破碎的悲鸣。

顾凌澈撞在对面的栏杆上，后背的钝痛远不及心口那股几乎将他撕裂的窒息感。他死死盯着她缩成一团的身影，目光无法控制地落在她臀侧——那里因为蜷缩的姿势，湿透的校服布料紧绷，勾勒出一点微妙的弧度。刚才自己失控踹上去的力道有多重，他心知肚明。还有她后背那片刺目的红痕……像烙印一样烫在他眼底，灼烧着他的神经。

巨大的恐慌和灭顶般的后悔，像冰冷的潮水，一遍遍冲刷着他濒临崩溃的堤岸。他该怎么办？他还能怎么办？道歉？那个字眼像鱼刺一样卡在喉咙里，带着血腥味，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他看着她微微发抖的肩膀，看着她无意识地将环抱着膝盖的手臂收得更紧，仿佛那样就能抵御所有的伤害。一个念头，带着破釜沉舟般的绝望和一种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冲动，猛地攫住了他。

不能再让她这样缩着。

不能再看着她痛。

顾凌澈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将自己从冰冷的栏杆上撑起来。他一步一步，沉重地，带着一身未散的湿冷和浓重的血腥气，再次走向那个缩在廊柱下的、小小的身影。每一步都踏在冰冷的雨水里，也踏在他自己混乱不堪的心上。

许婧柔察觉到阴影的再次笼罩，身体猛地一僵，呜咽声戛然而止。她惊恐地抬起头，湿透的小脸上泪水纵横，红肿的眼睛里充满了戒备和更深重的恐惧。

顾凌澈：转过去

顾凌澈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行压抑着什么的命令口吻，冰冷生硬。他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巨大的阴影，再次将她完全笼罩。

许婧柔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地摇头，想把自己缩得更小，仿佛这样就能避开他。

顾凌澈：我叫你转过去！

他猛地拔高了音量，带着一种濒临失控边缘的凶狠和急躁，像被逼到绝境的困兽。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死死盯着她，里面的风暴并未平息，只是强行被一种更混乱、更焦灼的情绪压制着。

被他陡然拔高的声音一吓，许婧柔身体猛地一颤。对上他那双翻涌着骇人情绪的眼睛，她所有的抵抗瞬间被恐惧碾碎。她几乎是凭着本能，哆嗦着，艰难地、一点点地侧过身，将后背和……那被踹到的臀侧，暴露在他冰冷的视线下。她紧紧闭着眼，身体因为恐惧和疼痛而剧烈地颤抖着，等待着可能再次降临的伤害。

顾凌澈看着她这副引颈就戮般的姿态，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深吸了一口气，那冰冷的空气带着血腥味刺入肺腑。他缓缓地、僵硬地在她身后蹲了下来。

然后，那只骨节分明、带着新鲜擦伤和裂口、还在缓慢渗着血水的手，带着雨水冰冷的湿意和他掌心伤口灼人的热度，再一次，落在了她的身上。

这一次，目标明确——落在了她湿透校服包裹下的、挺翘的臀侧。

许婧柔身体瞬间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惊惧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只剩下破碎的呜咽。她以为他又要打她，又要用那种粗暴的方式伤害她！

然而，预想中的剧痛没有再次降临。

那只带着血污和雨水的手，在触碰到她臀侧紧绷的肌肉时，动作停顿了一瞬。紧接着，一股带着蛮横力道的揉按，落在了那被踹到的地方！

许婧柔：唔！

许婧柔痛得闷哼出声，身体下意识地想要蜷缩躲避。那揉按的力道很重，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霸道，揉捏着她皮肉下的淤伤，带来一阵阵闷胀的酸痛感。他的指腹带着薄茧，隔着湿透的布料，摩擦着肌肤，触感清晰得让她头皮发麻。

顾凌澈：痛就忍着！

顾凌澈嘶哑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依旧是凶巴巴的，带着不耐烦的戾气。可那只在她臀侧揉按的手，动作却诡异地透着一丝……笨拙？仿佛他从未做过这种事，只能凭借着本能和一股蛮力，试图将那淤积的痛楚揉散开。他的呼吸沉重而急促，喷出的热气拂过她湿漉漉的后颈，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许婧柔咬着唇，强忍着那揉按带来的酸痛感和强烈的羞耻。臀侧被他手掌覆盖的地方，混合着痛楚，竟然真的泛起一种奇异的、被揉开的酸胀感，似乎真的缓解了那尖锐的闷痛。那滚烫的掌心温度，透过湿冷的布料，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奇异地驱散了一些冰冷的寒意。

混乱的情绪在她心里冲撞。是痛，是怕，是羞耻……可那掌心滚烫的温度和他笨拙却执着的揉按，像黑暗中唯一的热源，让她冻僵的身体和心，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也许是痛极了，也许是委屈到了极致，也许是那点滚烫的温度瓦解了她最后一丝防备。在顾凌澈又一次带着蛮力揉按下去时，许婧柔再也忍不住，压抑的呜咽变成了带着浓浓哭腔的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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