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走火入魔后，我成了她的护身符？

林渊的意识像泡在冷热交替的灵力里。

他喘得厉害，声音撞在石壁上回响；心跳声震得耳朵嗡，苏媚的手掐进他手背，疼得像是要嵌进骨头里——但比起体内乱窜的灵力，这点疼根本不值一提。

“不要丢下我……”

这句话像根针扎进脑子里，让他猛地清醒过来。

他眨了眨眼，视线终于对准焦。

苏媚的脸就在眼前，汗水贴着额前碎发，嘴唇白得吓人，眼睛紧闭，嘴里不停重复那句话，像个快淹死的人。

“玄门火雷……”林渊嗓子哑了，语气急躁，这是他前世常用的咒语，现在也成了情绪失控时的本能反应。

体内的灵力像洪水一样冲撞经脉，疼得他直抽气，但他还是紧紧握住了苏媚的手。

以前当医生见过太多生死，可从没哪次像现在这么怕——怕她手心的温度会突然消失。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扛这痛！”他咬牙喊出来，舌头被灵力冲出血，血混着阳火涌进两人交握的手掌。

这不是什么高明的法术，只是把医院用的“疼痛刺激法”硬套进了修真体系。

> “以前常用来唤醒病人……这里虽然靠灵气，但神经反射应该也能行。”他心里想着，眼神定了下来。

灵力像滚烫的岩浆顺着手臂灌进苏媚身体，他能感觉到那些阴属性灵气正在啃她，而他的阳火就像堵破墙，一边被冲烂，一边硬撑着补。

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接着是木门吱呀推开的声音。

阵法长老冲进来，白须都在抖：“快！封灵印！再这样下去两人都要爆体！”

但已经晚了。

林渊眼前一阵扭曲，耳边嗡鸣盖过了长老的声音。

他感觉有人拽住他的意识，狠狠往一个深渊里拉——那是苏媚的幻境，被灵力撕开的裂缝。

里面是个阴湿的屋子，霉味和铁锈味呛鼻，角落堆着药渣，破窗透进月光，飘着蛛网。

年轻的苏媚缩在草席上，衣服上有血渍，对面站着叶无尘。

“你不过是个工具罢了。”叶无尘冷冷地说，“陪我修炼，是你的荣幸。”他指尖凝着幽蓝灵力，往苏媚丹田按——动作和刚才林渊渡灵的样子一模一样，但带着让人恶心的压迫感。

“小媚！”林渊冲过去。

手穿过了叶无尘的幻影，却抱住苏媚颤抖的肩膀。

少女一僵，抬头的眼神让他心头一紧——那种恐惧，是他刚刚在现实中感受到的：被背叛、被利用、被当成炉鼎的痛苦。

“你不是只有这个意义。”他蹲下来，看着她的眼睛，把手覆上她冰冷的脸。

以前安慰病人学的话脱口而出：“你不是谁的工具，你是苏媚，是能把九转回魂丹练出完美纹路的天才，是会在我被嘲笑时塞糖葫芦给我的……”他顿了顿，“是很重要的人。”

幻境里的苏媚手指动了动。

林渊感觉她脸上开始回暖，像冰雪开始融化。

他轻轻顺着她的背拍，像哄一只受惊的小猫：“看，有光。”他指着破窗，原本昏暗的月光忽然亮了起来，“跟着它走，我带你出去。”

现实中的静室，灵力慢慢安静下来。

苏媚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林渊泛红的眼尾。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汗滴在她脖子上，烫得她心尖发颤。

“阿渊？”她声音沙哑。

林渊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把她抱在怀里，指甲都掐进她衣服里了。

他想笑，却被喉咙里的血腥味呛得咳嗽。

“醒了就好。”他扯了扯嘴角，“我说过……我不会……”

“咳！”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他这才意识到，灵力几乎耗尽，经脉像被刀割过一样疼。

松开手才发现，两人掌心都渗出血，在一起的地方凝成血珠。

雪地里，叶无尘的大衣被风吹起一角。

他盯着静室内相拥的两人，手里的灵石碎片划破掌心都没察觉。

刚才那道金光里，林渊眼角的红痣闪了一下——那是桃花命格觉醒的征兆，是他一直得不到的气运。

“不可能……”他喃喃后退，脚底踩碎冰碴发出刺耳的响，“那本该是我的……”

“林公子！苏姑娘！”长老哭腔冲进来，“总算醒了！”他推开门，看见两人还握着手，白须抖了抖，“那个……医修在外面等着，老夫先……”

“谢谢长老。”苏媚轻声说，悄悄抽回手。

她低头整理衣袖，耳朵红得快滴血。

林渊看着她头顶翘起的一缕头发，想起幻境里那个蜷缩的身影，喉头像卡了团棉花。

当晚，林渊房里飘着药味。

他盘腿坐着，灵力像丝线一样游走——这是强行渡灵后的反噬，至少得养几天才能恢复。

“叮——”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炸开：“心境同步技能升级，宿主可短暂进入他人梦境并进行情绪干预。当前等级：一阶（10分钟）。”

林渊睁眼，摸了摸下巴。

之前在幻境的经历清晰起来——原来不是单纯灵力暴动，而是技能触发后的情绪共享。

> “难怪我能那么清楚她的情绪……看来这套‘共情+言语引导+肢体接触’的方法在哪都能用。”他心想，嘴角扬起。

正想着，窗外传来脚步声，像猫爪踩瓦片。

“吱呀——”

门开了一条缝。

苏媚探进半个身子，发梢沾着星光，手里拎着个青瓷罐，冒着热气。

“我、我熬了山药枸杞粥。”她把罐子塞给他，又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你伤得重，补补。”

林渊低头看罐子，还有她手上的余温。

抬头正好撞见她慌张的眼神，想起幻境里的她，忍不住笑了：“苏师姐做的，比厨房张婶的甜。”

苏媚耳朵瞬间红透。

她转身要走，又停在门口：“明日……明日我来给你换药。”说完就跑了，留下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林渊抱着罐子愣了一会儿，忽然听见窗外树影晃动。

他走到窗边，看见一道黑影闪进竹林，月光下，那人拳头里滴着血。

第二天早上，林渊拉开窗帘，看见苏媚站在院门口。

她抱着布包，头发用他送的桃花簪别着，看到他出来，耳朵又红了。

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叶无尘站在茶楼二楼，盯着这一幕，指节捏得发白。

风卷着几朵早开的桃花落在林渊肩上。

他想起新技能，又想起苏媚昨晚红透的耳尖——这日子，要热闹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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