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月光下，佐助的侧脸显得格外脆弱。鸣人突然有种强烈的冲动，想将眼前这个人拥入怀中，告诉他不必独自承担一切。但他只是轻轻碰了碰佐助的手背："我们一起。"

佐助转头看他，黑眸中映着星光。那一刻，鸣人感到时间仿佛静止了。佐助慢慢倾身向前，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咳咳。"树下传来卡卡西故意的咳嗽声，"该换班了，佐助。"

两人如触电般分开。佐助迅速跳下树，头也不回地走向帐篷。鸣人则红着脸留在原地，心跳声大得他担心整个营地都能听见。

卡卡西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年轻真好啊。"

"卡卡西老师！不是你想的那样！"鸣人慌乱地摆手。

卡卡西只是笑着摇摇头："去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鸣人逃也似地钻回自己的帐篷，却发现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全是佐助靠近时的那双眼睛，和若有若无的呼吸声。他捂住发烫的脸，无声地尖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佐助的一个眼神就能让他方寸大乱？

更可怕的是，他发现自己竟然期待着再次那样的近距离...甚至更多。

——

回到木叶后，纲手听取了他们的详细汇报，立即召开了上忍会议。"新晓"的威胁被正式确认为S级，木叶进入高度警戒状态。

会议结束后，鸣人追上准备离开的佐助："喂，要不要去吃拉面？我请客！"

佐助看了看他，出人意料地点了点头。

一乐拉面店里，两人并排坐在柜台前。鸣人狼吞虎咽地消灭第三碗时，佐助突然开口："明天我要离开木叶一段时间。"

"什么？"鸣人差点被面条呛到，"去哪？为什么？"

"有些事需要确认。"佐助的回答很模糊，"关于'新晓'和...鼬的事。"

鸣人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他："一个人太危险了，我跟你一起去！"

佐助摇头："火影需要你在这里。而且..."他顿了顿，"这次我必须自己处理。"

鸣人想反驳，却从佐助眼中看到了不容商量的决意。他沮丧地垂下肩膀："至少告诉我你要去哪里。"

"雨隐村。"佐助低声说，"轮回眼最初出现的地方。"

鸣人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抓住佐助的手腕："答应我一件事。"

佐助挑眉。

"一定要回来。"鸣人的蓝眼睛直视佐助，里面是毫无掩饰的担忧，"像上次那样...完好无损地回来。"

佐助的表情柔和了一瞬，轻轻点头："嗯。"

两人走出拉面店时，夕阳将木叶染成金色。在无人注意的街角，佐助突然快速捏了一下鸣人的手指，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前行。

这个微小到几乎可以忽略的接触，却让鸣人站在原地，心跳如鼓。他望着佐助渐行渐远的背影，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可能，不，绝对是喜欢上宇智波佐助了。

这个认知既令人恐惧又莫名甜蜜。鸣人深吸一口气，小跑着追上去："喂！等等我！"

两人的影子在夕阳下渐渐融为一体，如同他们交织的命运，再也无法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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