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佐助离开木叶的那天清晨，鸣人站在火影岩上，远远望着那个黑色身影独自穿过村口大门。晨雾模糊了佐助的轮廓，却让鸣人看得更加专注，仿佛要把每一个细节都刻进记忆里。

"笨蛋，干嘛不让我一起去..."鸣人低声抱怨，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岩石表面。

直到佐助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野中，鸣人才慢吞吞地爬下来。回村的路上，他踢着石子，胸口像压了块大石头，闷得难受。经过一乐拉面时，他习惯性地停下脚步——以往训练结束后，他总会拽着佐助来这里吃晚饭。即使佐助一脸不情愿，最终也会被他拖进门。

"哟，鸣人！今天一个人？"手打大叔热情地招呼道。

鸣人张了张嘴，突然觉得食欲全无："啊...今天不吃了，有点事！"他快步走开，仿佛身后有什么在追赶。

接下来的日子变得异常漫长。鸣人刻意让自己忙起来——接任务、训练、帮伊鲁卡老师整理忍术卷轴...任何能填满时间的事情他都做。但每当夜幕降临，独自躺在公寓的床上时，那些被压抑的思绪就会如潮水般涌来。

最可怕的是，他发现自己开始频繁地梦见佐助。不是并肩作战的场景，而是些零碎的、亲密的片段——佐助在晨光中熟睡的侧脸，训练后两人共饮一瓶水的间接接吻，甚至有一次...他梦见自己吻了佐助。那个梦如此真实，醒来时鸣人还能感受到唇上残留的触感。

"这不对劲..."鸣人把脸埋进枕头里，声音闷闷的，"太不对劲了。"

第七天早晨，鸣人顶着两个黑眼圈出现在火影办公室。纲手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挑了挑眉："你看起来像被尾兽踩过。"

"哈哈，没事没事！"鸣人强打精神，"有什么新任务吗？"

纲手递给他一叠文件："B级任务，护送商队去短册街。小樱和你一起去。"

"小樱？"鸣人一愣，"就我们两个？"

"卡卡西有别的任务。"纲手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怎么，少了某个人就不行？"

鸣人的脸瞬间涨红："才不是！我只是...只是..."

"行了，明天早上出发。"纲手挥挥手打发他走，"记得去医疗部找小樱拿些补给。"

走出办公室，鸣人长舒一口气。护送任务至少能让他暂时逃离这个充满回忆的村子——每条街道、每个训练场、甚至便利店货架上佐助常买的番茄汁，都在提醒他那个不愿承认的事实。

他可能，不，绝对是喜欢上宇智波佐助了。

这个认知让鸣人胃部绞痛。不是厌恶或排斥，而是一种近乎恐惧的慌张。如果被人知道，如果被佐助知道...他不敢想象后果。那个高傲的宇智波会怎么看待这种感情？鄙视？恶心？还是更糟——怜悯？

"嘿，鸣人！"

清脆的女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小樱站在医疗部门口，粉色马尾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纲手大人说你明天要和我一起去短册街？"她走近，递给他一个小包，"这是医疗用品，以防万一。"

鸣人接过包裹，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容："谢啦！有木叶最好的医疗忍者同行，肯定万无一失！"

小樱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被他逗笑。她翠绿的眼睛直视鸣人，仿佛能看透他的灵魂："你最近不对劲。"

"啊？有吗？"鸣人挠头干笑，"我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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