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从佐助君离开那天起，你就一直在勉强自己。"小樱一针见血地说，"任务接得比谁都多，训练到深夜，见了熟人就躲..."她顿了顿，"你们吵架了？"

鸣人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没有！我们...我们好得很！"声音却心虚地低了下去。

小樱叹了口气，突然拉住他的手腕："跟我来。"

她拽着鸣人来到医院天台，这里僻静无人，视野开阔。夕阳将整个木叶染成橘红色，远处的火影岩庄严矗立。

"说吧，到底怎么了？"小樱靠在栏杆上，"这里没人听得见。"

鸣人张了张嘴，又闭上。该如何向小樱解释？说她曾经痴迷的对象现在成了自己夜不能寐的原因？说她喜欢过的男孩现在占据了自己全部思绪？

"我..."鸣人盯着自己的鞋子，"我觉得我可能...出了点问题。"

小樱耐心地等待他继续。

"就是...最近总是想到佐助。"鸣人的声音越来越小，"不是普通的那种想，是...更奇怪的..."他做了个含糊的手势，脸烫得能煎蛋。

出乎意料的是，小樱没有表现出惊讶或厌恶。她只是平静地问："你喜欢他？"

直白的问题让鸣人差点咬到舌头。他惊慌失措地摆手："不是那种喜欢！我们是朋友！最好的朋友！兄弟！"

"鸣人，"小樱打断他的语无伦次，"你知道你可以对我说实话，对吧？"

夕阳的余晖映在小樱脸上，她眼中的理解和包容让鸣人突然鼻子发酸。所有伪装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我不知道。"他最终承认，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只知道当他靠近时，我会心跳加速；当他离开时，我会数着他回来的日子；当他受伤时，我宁愿那些伤在我身上..."鸣人抬起头，蓝眼睛里满是困惑与痛苦，"这正常吗？"

小樱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拥抱了他："感情从来没有'正常'或'不正常'，只有真实与否。"

鸣人僵在原地，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应。在他印象中，小樱应该是最不愿意听到这种告白的人——毕竟她曾经那么喜欢佐助。

似乎看出他的疑惑，小樱松开手，微笑道："人是会变的。我对佐助君的感情...早就不同了。这些年我看着他伤害你、伤害自己，才明白有些羁绊不是爱情能够介入的。"她望向远方，"你们之间有种特殊的联系，像是命运的红线，无论怎样拉扯都不会断。"

鸣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小樱的成熟与豁达让他既感动又惭愧。

"所以...你不介意？"他小心翼翼地问。

"我介意的是你最近躲着所有人，包括我。"小樱戳了戳他的额头，"不管你喜欢谁，都不该把自己孤立起来。"

鸣人突然觉得眼眶发热。他用力揉了揉眼睛："谢谢你，小樱。"

"不过，"小樱突然换上严肃的表情，"佐助君知道吗？"

"当然不！"鸣人惊恐地瞪大眼睛，"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为什么？"

"因为...因为..."鸣人结结巴巴地说，"他会觉得恶心！然后永远离开木叶！我们就再也..."

小樱叹了口气："你确定这不是你自己的恐惧在说话？"

鸣人沉默了。她说得对——他从未真正考虑过佐助可能的反应，只是一味地假设最坏的结果。

"听着，"小樱拍拍他的肩膀，"感情这种事没有标准答案。但我知道一点：逃避永远解决不了问题。"她看了看天色，"我们该回去准备了，明天还要早起。"

回程的路上，鸣人感觉胸口的重担轻了一些。有人分享秘密的感觉真好，尤其是当那个人是小樱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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