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鸣人站在原地，感到一阵熟悉的恐慌。单独相处？在封闭的训练场？他现在连和佐助并肩走路都会紧张，更别说——

"别想逃。"小樱在他背后推了一把，"像个男人一样面对。"

——

一小时后，鸣人磨磨蹭蹭地来到训练场，发现佐助已经在那里等候。黑发忍者站在最高的木桩上，背对着入口，身影在夕阳下如同一幅剪影。

"嗨！"鸣人强打精神打招呼，"今天练什么？手里剑还是——"

"为什么躲我。"佐助直接打断他，声音冷得像冰。

鸣人的笑容僵在脸上："我没有啊！我们不是刚一起执行完任务吗？"

佐助终于转过身，黑眸深不见底："三天。你刻意避开我十七次，缩短对话二十八次，肢体接触零次。"他跳下木桩，一步步逼近，"需要我继续列举吗？"

鸣人下意识后退，后背抵上了树干。佐助什么时候数的？他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

"我...我只是..."鸣人绞尽脑汁想找个合理借口，却在佐助锐利的目光下溃不成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佐助的表情微微动摇："后悔了？"

"不是！"鸣人急忙否认，"我怎么可能后悔！只是..."他抓了抓头发，声音越来越小，"我从来没喜欢过谁，不知道该怎么...做。"

佐助愣了一下，眉头舒展些许："就这样？"

"什么叫'就这样'！"鸣人委屈地喊道，"这很严重好吗！以前我们打架斗嘴都很自然，但现在我一靠近你就..."他做了个爆炸的手势，"...脑子里一片空白！"

佐助沉默了片刻，突然伸手抓住鸣人的手腕，将他拉近。两人之间只剩一拳的距离，鸣人能清晰地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铁锈味。

"像这样？"佐助低声问，黑眸直视鸣人的蓝眼睛。

鸣人的大脑果然一片空白。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感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几乎要撞断肋骨逃出来。

佐助似乎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嘴角微微上扬："适应它。"

说完，他松开手，退后一步："今天练习体术。用你全部的实力。"

鸣人花了好几秒才找回呼吸的节奏。佐助刚才是在...帮他适应？用这种近乎残酷的方式？

"你真是个混蛋。"鸣人嘟囔着，却感到胸口的结松动了一些，"不过...谢谢。"

训练持续到日落。与往常不同，佐助刻意增加了许多肢体接触的招式——锁喉、擒拿、近身格斗。每次碰撞都让鸣人面红耳赤，但奇怪的是，随着时间推移，那种窒息般的紧张感确实在减轻。

"进步了。"结束时佐助简短评价，伸手将瘫在地上的鸣人拉起来，"明天继续。"

鸣人借力站起来，却没有立刻松开手："佐助...关于之前的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躲你，只是..."

"我知道。"佐助打断他，"你一向用行动代替思考。"

这本该是句嘲讽，但佐助的语气却出奇地温和。鸣人咧嘴笑了，突然感到一阵轻松。也许事情没他想的那么复杂？喜欢就是喜欢，何必纠结如何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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