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那...一起吃晚饭？"他大胆提议，"一乐拉面？"

佐助点点头，率先向训练场外走去。鸣人小跑着跟上，这次没有刻意保持距离。

——

然而，第二天鸣人又回到了原点。

当佐助在任务简报会上自然地坐到他旁边时，鸣人浑身僵硬得像块木板；当佐助递给他一杯茶时，他手抖得差点打翻；最糟糕的是午休时分，佐助靠在一棵树下小憩，一缕黑发垂在眼前，鸣人竟然鬼使神差地想伸手拨开——然后在最后一秒惊醒，落荒而逃。

"我完了。"当晚，鸣人向鹿丸倾诉，"我一定是中了什么邪恶的幻术。"

鹿丸懒洋洋地吃着薯片："听起来像是恋爱中人的正常反应。"

"但佐助就不会这样！"鸣人抓狂道，"他冷静得像个没事人一样！"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装的？"鹿丸一针见血，"宇智波的扑克脸可是祖传的。"

这个可能性让鸣人愣住了。佐助也会紧张吗？也会心跳加速吗？也会在独处时胡思乱想吗？

"不过你确实该放松点。"鹿丸补充道，"再这样下去，佐助可能真的会以为你后悔了。"

鸣人如遭雷击。他从来没想过佐助会这样误解！毕竟当初是佐助主动...等等，好像是自己先表白的？不对，是佐助先...天啊，他们的关系到底是谁先开始的？

带着满脑子的混乱思绪，鸣人告别鹿丸回家。转过一个街角，他突然停下脚步——前方路灯下，佐助正和一个陌生女忍交谈。那是个漂亮的黑发姑娘，穿着云隐的制服，正热情地对佐助说着什么，时不时伸手碰他的手臂。

佐助虽然表情冷淡，但没有躲开。

鸣人感到一阵酸涩涌上喉头。他应该走过去打招呼，或者至少等他们结束...但他只是默默地退后几步，绕了条远路回家。

那晚，鸣人辗转反侧，脑海中不断重播那个画面：佐助和陌生女忍站在一起，如此般配。也许佐助值得更好的人？一个不会在他面前紧张到语无伦次的人，一个懂得如何优雅表达爱的人...

——

连续几天的阴雨让木叶的训练场泥泞不堪。鸣人站在树下躲雨，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发呆。他已经三天没去训练场了，每次佐助来找他，他都借口任务或会议推脱。

不是不想见，而是不敢见。每次看到佐助，那种混合着渴望与恐惧的感觉就会淹没他，让他无法思考。

"玩够了吗？"

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鸣人猛地转身。佐助站在雨中，黑发湿漉漉地贴在苍白的脸颊上，眼中燃烧着压抑的怒火。

"佐助！你怎么——"

"躲我。撒谎。逃避。"佐助一步步逼近，声音低沉而危险，"你到底想怎样，吊车尾的？"

鸣人后退，后背抵上树干："我没有...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时间？"佐助冷笑，"给你三天够不够？还是一周？一个月？"他突然伸手撑在鸣人头侧的树干上，将人困在自己与树木之间，"或者你更希望直接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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