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雨水顺着佐助的睫毛滴落，鸣人分不清那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佐助的眼睛在灰暗的天色中黑得惊人，里面翻涌着太多情绪——愤怒，不解，还有...受伤？

这个认知像刀一样刺进鸣人心里。他让佐助感到受伤了？那个总是独来独往、对他人评价不屑一顾的宇智波佐助，因为他而受伤？

"不！"鸣人急忙否认，"我从来没想过结束！我只是..."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坦白，"...太喜欢你了，喜欢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佐助的瞳孔微微扩大。

"每次靠近你，我的心就跳得快要爆炸；每次你看着我，我就紧张得说不出话；每次想到你可能不喜欢我这样...那样..."鸣人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就只想逃跑。"

雨越下越大，将两人彻底淋湿。佐助沉默了很久，久到鸣人开始害怕他会被直接一个千鸟轰飞。

终于，佐助开口了，声音出乎意料地柔和："白痴。"

他伸手抚上鸣人的脸颊，拇指擦过那些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的液体："你以为我就不紧张吗？"

鸣人瞪大眼睛："你...你也？"

"第一次抱你的时候，我的手在发抖。"佐助低声承认，"第一次吻你的时候，我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他微微俯身，额头抵上鸣人的，"但我不会逃。因为...你值得我克服所有不习惯。"

这句话击碎了鸣人最后的防线。他猛地抱住佐助，将脸埋在那湿透的肩窝："对不起...我再也不逃了..."

佐助回抱住他，力道大得几乎让鸣人肋骨生疼："记住你的话。"

雨幕中，两人紧紧相拥，仿佛要将这几天的分离全部弥补回来。当佐助终于松开手时，他从忍具包里掏出一把折叠伞——天知道为什么忍者要带这种东西——撑在两人头顶。

"回家？"他简短地问。

鸣人点点头，主动握住佐助空着的那只手。这一次，没有颤抖，没有犹豫，只有温暖的坚定。

"回家。"

雨中的木叶静谧而美丽，两个身影共撑一把伞，渐行渐远。偶尔肩膀相碰，便换来一个小小的微笑。无需言语，他们都明白——有些路，终究要一起走才完整。

——

接下来的日子，鸣人确实在努力改变。他不再躲避佐助的触碰，虽然每次牵手还是会脸红；他开始学着自然地表达关心，比如记得佐助喜欢的番茄口味；他甚至尝试在公共场合与佐助并肩而行，不再在意路人的眼光。

佐助也做出了相应的调整。他学会了在鸣人紧张时捏捏他的手指作为安抚；他开始用简短的"嗯"或"不错"来回应鸣人的喋喋不休；最令人惊讶的是，他会在无人偶尔主动拥抱鸣人，虽然动作仍然有些僵硬。

"看吧，我就说你们需要沟通。"小樱看着训练后共饮一瓶水的两人，欣地笑道。

卡卡西从亲热天堂中抬起头："年轻真好啊。"

鸣人做了个鬼脸，却偷偷往佐助身边挪了挪，直到两人的肩膀相贴。佐助没有躲开，只是轻轻"哼"了一声，眼中却带着淡淡的笑意。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鸣人突然觉得，就这样一直走下去，似乎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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