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鸣人张大了嘴。他从未听过佐助这样认错，这比任何道歉都更珍贵。

"我也有错。"他急忙说，"我不该提鼬的事，那太过分了。而且..."他低下头，"我不该说'我们可能不适合'这种话。那不是真的。"

佐助的眼中闪过一丝波动："不是吗？"

"当然不！"鸣人急切地抓住他的手，"我们只是...看法不同而已。这很正常！重要的是我们都想保护大家，只是方式不一样..."

佐助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深邃。远处的烟花在空中绽放，照亮了两人紧握的手。

"下次，"佐助最终开口，"我会先问你的意见。"

这个简单的承诺让鸣人鼻子一酸。他知道对佐助来说，这意味着多大的让步——愿意放下一贯的独断专行，考虑别人的想法。

"嗯！"他用力点头，"我也会好好表达，不再乱发脾气。"

佐助的嘴角微微上扬："包括不说气话？"

"尤其是气话。"鸣人咧嘴笑了，"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以后吵架，不准再说'也许我们不合适'这种话。"鸣人认真地说，"太伤人了。"

佐助沉默了片刻："...你起的头。"

"我不管！"鸣人耍赖道，"你要答应我！"

佐助叹了口气："...好。"

鸣人欢呼一声，扑上去抱住佐助，差点把两人都撞下木桩。佐助勉强稳住身体，无奈地接受了这个热情的拥抱。

"还有，"鸣人在他耳边小声说，"夏祭还没结束。我们还能赶上最后的烟花。"

佐助轻轻"嗯"了一声，额头抵上鸣人的——这是宇智波一族表达亲密的方式。鸣人立刻会意，也用自己的额头贴上去，两人在无声中达成和解。

当他们终于分开时，远处的天空又绽放了一朵巨大的金色烟花，将整个训练场照得如同白昼。鸣人跳下木桩，向佐助伸出手：

"走吧，约会继续！"

佐助握住他的手，嘴角勾起一个真实的微笑："...随你便。"

月光下，两个身影手牵着手向祭典的方向走去，影子融合在一起，再也分不出彼此。争吵后的和解总是格外甜蜜，就像暴雨过后的彩虹，比任何时候都更加绚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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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汗浸湿了后背，黑发黏在苍白的脸颊上。他猛地坐起身，右手下意识摸向身旁——空的。当然，鸣人昨晚留在了自己的公寓。他们已经确定关系两个月了，但还没有同居，尽管鸣人提过好几次。

佐助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剧烈的心跳。梦境的碎片仍在脑海中闪回：鸣人背对着他越走越远，任凭他如何呼喊都不回头。就像父亲，母亲，鼬...就像所有他爱过的人一样，最终都会离去。

窗外，一轮残月挂在树梢，投下惨淡的光。佐助起身走到厨房，机械地烧水泡茶。热水冲进茶杯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蒸汽模糊了他的视线。

这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梦了。自从与鸣人确认关系，这种噩梦就时不时造访。每次内容都大同小异——鸣人转身离去，而他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茶杯在手中发烫，佐助却毫无知觉。他盯着茶水中自己的倒影，扭曲而模糊。有时候他会想，也许自己才是问题所在。所有靠近他的人，最终都会...

叮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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