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stand in hell admiring the noble gods, we will be each other's only backing.
My lover
————————————题记
S市时间:13:36
一辆纯白色奥迪驶过304国道,周围的车辆被遥遥甩在身后连个影儿都看不见,路旁的绿化带安了火箭似的往后窜只留给柏油马路些许车尾气。
开车的银发男人带了一副骚气的墨镜,不伦不类的浅青色体恤衫与牛仔裤目测价值在四位数以上,脚上的LV TRAINER 运动鞋新款更是将近一万元,右手无名指上刻着两个大写英文字母“LX”。
“欧该死的,我们竟然忘了看天气预报,这种鬼天气头痛风湿发炎之类的病最容易犯,Adriangy和ворон讨厌这种雨要下不下的坏季节,两个经常受伤的可怜蛋。”副驾驶座上金发的女人狠狠咬了一口手里的冰棒,深V衣领上别着栀子花样式的徽章“上帝保佑,我们不会死在这深山老林里,特别是电影里演的中式婚嫁之类的恐怖习俗。”
“………冷静Taxicer,没有找到尸体我们回去是会被沉塘喂鱼的好不好,你是想冒一次风险还是面对大小姐的怒火?那可比世界大战要恐怖的多。”
女人嘟囔了几句不同语言,最终还是无法反驳认命似的瘫在座椅上装尸体。
“但愿主能原谅我们刨人家祖坟,噢不,本来就是他们家的子孙要挖自家的坟,和我们没有半毛钱关系。”
打工人得罪不起上司,尤其是权势熏天的上司。
华国最繁华的都市,也是有钱人纸醉金迷的销金窟,底层挣扎度日的穷人恰恰是掩埋在金钱下最不值一提却又数目庞大的可压榨劳动力。
无人知道这股山雨欲来的危险气息来自何处,人们更希望这只是天气的缘故而不是什么“未知生物的攻击”,有关神秘领域的探索对于现在的世界来说还是太操之过急。
这一切只是对于少数人群来说如此,更多的为生计血学业奔波劳苦,毕竟这个世界的主体是由普通人组成,存活的主要任务无非是赚钱养家养孩子之类的问题。
无数栋普通的大楼内上演着普通人平淡无奇的生活,日复一日都是如此。
“哥,你不用写论文吗?”李庆钰叼着棒棒糖专心打游戏,画着唐老鸭的衬衫俏皮可笑,再加上女孩子清秀的面容,忽略被队友气的爆粗口完全就是个温柔娴静的高中生“推塔!推塔啊!会不会玩儿啊!!”
她每次假期前期疯玩儿,中间急的像热锅里的蚂蚁,等到最后阶段已经完全躺平,争取死前欣赏最后的峡谷风景。
从小学开始就是这样,无论怎么发愤图强最后全部就着馒头吃光了,只留下一年年发誓用的破竹签筒,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是烂泥扶不上墙的“阿斗”劝老妈少为自己操心。
“很早毕业前就不用写了。戚炤看了看电脑上不断闪烁的红色光点,纯黑色瞳孔倒映着一串英文字母,只在片刻后又将视线转移到虚空中某一点“……明天就开学了,你要上学的吧。”
李庆钰唉声叹气道,“是啊是啊,又要回监狱去了,谁像你呀,整个就是一天才,完全不需要人操心学习嘛……但凡你的脑子匀一点给我就好了。”
闻言他轻轻看了李庆钰一眼,目光略微闪动着异样色彩,但最终也没有说出口“………你很好,太聪明不是一件好事。”
太聪明的人需要知道的太多了,多到足够逼疯自己。
“…………我只是按照惯例发牢骚而已。”李庆钰翻个白眼结束了话题,戚炤悄悄拍了一张她的丑照准备留着做配图。
李庆钰没有察觉的自己被偷家了,似乎又顾忌什么小心开口,“伤还好吧。”
“………没多大事儿,反正当法医也挺习惯。”
他本来就长和尸体打交道,现在不过是回到本来的生活而已,怎么可能不习惯,只不过更深层次的故事不是一个上高中的女孩应该了解的情况。
只是和小时候一样会对某些不该死人留一些不该有的挂念。
“………那衣服……”
“扔了吧,你想要就留着。”
“………哥,下楼小心点,别摔死喽。”李庆钰恢复没心没肺地状态“下次来买两杯奶茶!加冰加珍珠!”
“滚蛋。”
连续几天的天气都有些阴沉,乌蒙蒙的,像是快要下雨了,空气并不怎么好,雾霾挺严重,电视总是播报橙色预警橙色预警让人心情烦闷。
空中偶尔飞过几只鸟儿,叽叽喳喳地飞到屋檐下躲雨。
S市很少下这么大的雨,已经持续快一天,不少路段都派专人疏通,记者跟疯子似的往上涌说要拿到第一手消息,除了些XX 和XXX竟然一起吃饭这种垃圾没营养的消息之外什么也没有。
戚炤很有耐心地看着已经下起大雨的天空,盯着模糊的水滴从半空落下和灰尘交杂,草腥味混着淡淡血腥略微刺鼻。
也可能不知道哪天就死在那儿。
难怪吴曳会担心,总把自己当小孩儿看着,谁会不长眼拐个二十多的大男人。
平时没事不要出门。
这是电视上什么叫不出名的博士给所有人的忠告。
搞科研的人好像都这么神经兮兮,新闻报道上的Alien博士也是个神叨叨的怪老头,在记者面前也能毫无顾忌的发表这种会引起恐慌的言论。
最近四五年似乎失踪人口格外多,上到市长的侄子,下到没有名气的普通人,路边的寻人启事都能把人给糊死,从几年之前的到最近几个月的,闹的人心惶惶,没有什么比未知事物更加恐怖。
戚炤的目光总会停留在一个地点的寻人启事,尽管已经过去多年,家中仅存的长辈也刻意淡化她的存在,但那一层血脉的联系让他始终记得那个模糊的身影,强势到令整个京城富家子弟都笼罩在阴影之下的女人。
十多年前整个S市的传说,国际海洋计划总负责人,也是他所谓的长姊。
从最后一封邮件后人间蒸发,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草草几句便敷衍了事,毕竟名义上知道这层关系的人少之又少,他已经没多大心力再去掺合一团乱的家事。
早上出门太早没看天气预报,戚炤也很少看这种老年人专属节目,包里也没带伞,街上一个人都没有,以往喧闹的城市显出几丝难得的寂静。
这种天气对他来说并不友好,自从六年前因车祸而进行的手术后经常发炎出血,岳知年专门配的药停用了很长时间,后遗症于他这么个常年和病痛为伍的残废实在相宜不过。
戚炤并不是家里的独子,唯一的兄长常年在M国,除了常寄些玩意儿和偶尔的邮件外毫无音讯。
回忆令混沌的大脑格外刺痛,雨没有停的意思,持续淅淅沥沥的连绵细雨毫无疑问会造成持久的压抑与迷惘。
“嘀———-!!!”
汽车尖锐的鸣笛声响起,戚炤猛的转头,只看到一辆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车飞速朝自己开来,后退已经来不及了,他只感到从下腹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
黏腻的血液从贯穿半个头颅的狰狞伤口成股涌出,被雨水冲刷着流入了街边的下水管道。
“………”模糊的视线不足以支撑他看清车牌号与车型号,唯一能感知的就是余波对大脑的冲击甚至切断了四肢的感触。
没有人注意到,那辆车慢慢消失在了雨中,地上什么也没有,尸体与血迹,一切恢复了平静。
雨依然在下,隐约能听到雨水滴落在地上的哀鸣声,无人问津的角落一个衣着脏乱的乞丐跌跌撞撞地跑出,嘴里不断念叨着什么。
“弑神…………弑神!弑神!”他撕扯着头皮在滂沱大雨中一次次歇斯底里的哭喊。
那是来自神殿的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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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七竖八躺在泥土里没有任何皮肉的骸骨因为雨水的冲刷而露出地面,腥臭的泥土覆盖在表面,没有任何人发觉,在这充满罪恶之地早已不足为奇。
细密的裂纹汇聚在眼窝,猩红的血液混合着雨水滑落,早已腐朽死亡的个体最终还是发出察觉到什么般濒死的哀嚎。
【检测到玩家Adriangy已进入游戏,灵魂碎片启动中】
【检测到羁绊玩家已进入游戏,1099号世界线启动】
本次副本A级
参与玩家:十人
副本名称:别墅
副本守关人:磬女
副本简介:这是一栋四周荒无人烟的别墅,阿喜一家受邀已经搬来一个月,平静的生活被不知名生物打破,最开始是夜夜梦游的大儿子,后来是半夜诡异的出现在枯井的小女儿,最后连丈夫看自己的目光都透露着诡异,贪婪,阿喜感到恐惧,她想要逃离,但已经为时已晚,别墅里的那些东西已经出现了,叫嚣着让所有人迎接死亡。
副本任务:请玩家在七天内调查别墅里的真相,找到邪祟的身份
副本提示:孕妇
大脑依然混乱,无法理清现况的同时机械生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伴随而来的是身体的剧痛。
那种全身的骨头都让人一根根敲碎又拼接起来的让人撕裂的痛,濒临死亡的触感即使经历过多次也会倒吸一口冷气。
他深吸了几口冷气,胸腔因为疼痛促使身体强撑着睁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天空是浓重的灰色,有些地方不自然的发黑,像被捅出一个巨大的窟窿。
四周是大片大片长相姿态怪异的树木,树干黑黝瘦的桃树毫无美感,虽然不高但一棵连一棵看的人头皮发麻,空气中有股淡淡的腐臭味和腥味与雨水气息完全一样。
“咳咳咳咳咳咳!!”戚炤猛烈的咳嗽了几声,本就缺少血色的面庞甚至能看清皮下血管,唯独双眼里依旧是令人不寒而栗的冷光。
适应了疼痛的身体很快恢复,视线所及处是不远处耸立着一栋漆黑的建筑,高耸的尖顶上镶嵌着多排白色瓷砖。
多色交杂下刺眼对比在一片阴暗色调中格外显眼。
毫无疑问,他向别墅走了过去,靠近才看清楚那栋黑色的别墅大概有五六米高,比一般的别墅还要高不少,修建的砖都是黑红色的,明明高大却给人压抑之感,越靠近那股腐臭味就越浓烈。
根本不像活人的气息。
别墅前站立着八个人,有四个明显在打量着四周,还有两个穿着碎花裙子的女孩蹲在一起哭,一个秃顶男人正在打着电话,不时骂上几句,还有一个模样十岁左右的脸色苍白一些的小孩,戚炤走过来,打量四周的四人只是看了他几眼就转移了视线。
没过多久,最后一个人也踉跄着走了过来,那人的腿似乎受过伤还带着钢板,清秀文雅的脸上带着无法掩饰的恐惧表情,整个人止不住哆嗦。
打量周围的四个人中的一个系着领带的男人站出来冷冷的说“听好,我只说一遍,你们不是在综艺节目,不是整蛊,在这里弄不好是真的会死人的,只有完成Dominator布置的任务才能活下去。”
他冷静的有些非人类,清俊的脸庞因为严肃的表情多了几分威严,与二十上下的年纪充斥着违和。
………戚炤只是看了男人一眼就收回视线,但心底的怪异一旦产生就很难收回———熟悉。
秃头男人马上变了脸“你少他妈放屁!!我告诉你,老子可是市长的表弟!!你们敢这么整我,我要你们好看!!”
男人似乎并不意外他的话,反而环抱着双手静静等待,完美诠释了“应对熊玩意儿的一百种方法”“爱信不信,要死一边死。”
那两个正在哭的姑娘慢慢停止了哭泣,小声抽噎道“Dominator?”
“Yes!”一个穿着蓝色上衣的女人说,她并没理会快要发疯的秃头男人:“Dominator,主宰者,掌控者,它无处不在,掌握所有人的生死,只有完成任务,逃脱守关人的追杀才能活下来。”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阙蓝,系领带的是周佚。”
先前哭的两个姑娘是双胞胎,姐姐叫王思,妹妹叫王施,尽管两个姑娘十分害怕,但还是尽量克服着按照宁南的指引行动。
腿有些瘸的是沈巍礼,秃头男人是何正,小男孩叫秦溪。
另外两个老手也没有为难新人的意思,见多数人愿意配合还是很和谐地完成自我介绍,穿黑色皮夹克的徐湖安,扎着马尾的宁南。
………看上去和街头整蛊游戏的套路如出一辙,但直觉告诉他这不是游戏,而是真实存在却无人知晓的事物。
他并不紧张,也谈不上什么害怕的情绪,和回家一样自然平静。
戚炤也介绍了自己,不是什么普通的名字但也没什么特点。
除了混在人群中面色冷冷的小男孩抬头看了戚炤一眼,很快又低下头。
正说着,那道冰冷的机械声音响起:【玩家到齐,请进入别墅,夜晚是守关人的猎场,第一晚守关人并不会出现,不要放松警惕,他们见证了魔鬼的狂欢,人性的黑暗,地狱的冷暖,嘻嘻嘻,祝您逃生愉快】
和熟悉的电子ai合成音一样,在空旷荒废的空间清晰传到每一个角落。
戚炤的脸上没什么反应,他对所谓什么超出人类理解范围的问题并不在意,毕竟是“构想”出来的唬人东西,比起人性来说不值一提,在刚才的五分钟里他差不多观察了一下,领头的四个人明显是老手,估计进过不止一次副本,其余的应该都是新人,不过……
戚炤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那个小男孩,对方低垂着头对他的视线没有任何反应。
不是他同情心泛滥,只是觉得奇怪,还有蓝衣女说的Dominator。
正常人听到这番话估计会嗤之以鼻以为是哪儿个精神病人跑出来了
没等他想到什么,别墅的大门缓缓打开,陈旧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吱吱声,带起一阵阵尘土,惊起几只树上栖息的乌鸦。
如出一辙的血红色眼球盯着发生的一切,似有漩涡云在翻滚。
“走吧。”
几人慢慢走进别墅,陈年的霉味儿混着腥臭味让人作呕。
哒哒哒哒哒哒——
楼梯口响起一阵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楼梯口走下一位年轻的女人,她穿着红色的丝质绣花长裙,脸部维持着僵硬的微笑,面部的皮肤怪异的贴在脸上,颧骨高高凸起,几乎要戳破脸的束缚。
“你们来了,我就是阿喜,麻烦你们尽快帮我把别墅里面的东西解决掉,我已经快要被它折磨疯了。”
阿喜终于维持不住怪异的微笑哭了起来,一会她又擦了擦脸颊不存在的泪珠,丹凤眼不经意间上下打量着戚炤,怪异的视线盯的人浑身发麻。片刻后才继续说道“你们连夜赶来很累了吧,我让佣人给你们安排了房间,各位先休息等明天我们再聊具体问题。”
阿喜招呼女佣拿出五把钥匙,“两人一间,你们自己分配吧。”
戚炤挑了二楼楼梯左边第二个房间,令他意外的是那个小男孩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襟“先生,我能和你一起吗……我有点害怕。”
戚炤面无表情地看着同样面无表情的秦溪“………”
“………行。”他对这个行为怪异的毛孩子起了好奇心,只要听话不妨碍他的行动在允许范围内戚炤并不会太排斥孩子。
秦溪得到了许可,小手轻轻碰了碰戚炤的手,大眼睛忽闪忽闪楚楚可怜地盯着戚炤看,“戚哥能牵着我吗?我第一次来,有点害怕。”
……行。”
【这个年幼的孩子不会对他构成威胁】,这是戚炤第一时间做出的判断,他一向对“直觉”嗤之以鼻,以至于孩子的手触碰到衣角的下一刻险些被甩出去。
这孩子有点问题,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不,是不像活人的死气。
孩子的手有点冷,可能是年纪小的缘故,很细腻的感觉,熟悉之余又有些奇怪的触感。
肢体接触对于他这么个公认“孤僻”的怪胎实在过于陌生。
没一会儿十人就分好了房间。
王施和王思一间,阙蓝和周佚一间,徐湖安和宁南一间,何正与沈巍礼一间。
“晚上十点之后不要出门。”阿喜望着几人说道,长长的头发披散着只露出不怎么好看的脸,整个人散发着说不出的诡异“不要发出太大声,我的丈夫和孩子需要休息。”
说完阿喜径直走下楼梯只给了屁股后的玩家一个背影就进了一楼的主卧室。
“先住一晚上,看看房间有没有什么线索。”宁南提议道。
众人纷纷表示没有异议。
戚炤拉开房门,看了看屋里的摆设,一张不算太旧的床,一个褐色的床头柜,上面放着蓝色陶瓷花瓶,里面插着一束有些干枯的玫瑰花和向日葵,床头挂着一副有些老旧的全家照,上面有五个人。
戚炤意识到不对,简介说别墅里的主人有阿喜和她的丈夫,和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一共四个人,怎么多出来一个?
他小心翼翼地取下照片,照片上有两个孩子,应该是阿喜的儿子女儿,还有一个男人应该是阿喜的丈夫。
而画面上站在一起的两个女人,她们几乎长得一模一样,连衣服都是一样的,根本分不清楚哪个是阿喜,最好的解释就是双胞胎姐妹的说法。
他暂时放下老旧布满灰尘的照片,拉开柜子,床头柜分三层,第二层上了锁,第一层是一封书信,第三层是一条带血的丝带。
戚炤打开书信,上面的字迹也许因为时间的推移有些模糊,只能勉强辨认出了内容。
【亲爱的妹妹:
我很抱歉打扰你了,我和木琛已经搬进来五天了,姝姝总是说院子里的井有人在盯着她看,木琛找人把井封死了,但是第二天那口井又是开着的,这件事让我们都很害怕,姝姝的心脏病发作的越来越频繁了,我们已经失去了荣旭,绝对不能失去姝姝了。
对不起,妹妹,十分感谢你的好意,我们决定搬出去了】
收件人的姓名已经被年代久远的污渍遮盖,他也不想尝试清理,不过至少可以证明看上去就不是人的阿喜肯定有问题。
秦溪看了一眼仔细观察信的戚炤,眼里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晦暗,“戚哥,快十点了,你不睡吗?”
戚炤这才意识到时钟的针已经指向九点五十。
“哦,睡吧,明天再说。”在小孩儿面前他不想表现出太多异常。
秦溪作为小孩睡在里面,戚炤睡在靠近门口的外侧,十点,古钟准时敲了十下,他并没有因为处在一个会闹鬼的地方而产生多大精神压力导致失眠,秦溪静静地看着睡过去的戚炤,慢慢露出一个微笑,不属于孩童应该有的恶劣一览无余。
血红如弯月的双瞳安静窥伺着黑夜。
“Surprise哦,戚哥。”
调笑的问候是恶鬼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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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正并没有睡着,他灰黄色的眼珠死死闭着,悄悄用胳膊怼旁边的沈巍礼,可沈巍礼睡得死死的,任凭何正怎么捅他也不行。
天知道这个瘸子为什么会觉这么沉。
何正感觉鼻间的焦糊味和腐臭味越来越重,身下传来尖锐的指甲划过床板的声音,何正吓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有死死地闭上眼睛,活像把头埋在沙地里自欺欺人的鸵鸟。
夜似乎更深了,屋外传来几声乌鸦尖锐的叫声和风的声音,温度也许因为纱窗透风而愈发寒冷,何正裹紧被子,刺骨寒气冷的连牙齿都在上下打架。
屋漏偏逢连夜雨,本就紧绷到极致的神经在下一刻很快达到临界点,一阵沙哑僵硬的笑声从床下传来,听上去应该是个女孩儿,咕噜咕噜声甚至掩盖了风。
“嘻嘻嘻嘻嘻嘻………………你猜猜啊我是谁……
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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