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看着桌上的拜帖,有枕楼做中间人,庄之甫邀她到枕楼一聚。
“姑娘,今日我家大人在枕楼还宴请了同僚,当日姑娘为了脱身的戏言,在朝中都传遍了,我家大人这些时日受了不少流言蜚语侵扰。
今日宴请姑娘,一来是想与姑娘化干戈为玉帛,二来也是希望姑娘等帮他澄清误会。”
庄之甫派来接她的护卫,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和清欢解释,语气却是十分温柔,生怕得罪了她。
“知道了,走吧。”清欢上了庄府的马车,她撩起车帘,望见躲出去坐在路旁茶摊上的高明,朝着他微微点头。
高明坐在路旁的四方桌上,老旧的桌椅动一下,就发出嘎吱的声响,弄得人心烦。
他是实在没想到啊,从前藏海说清欢这丫头心眼多,他还没切身体会过,如今到了京城,他是真得明白了,为什么小海会在她手上吃哑巴亏了。
这不声不响地,把庄之甫给招来了,他瞧着这丫头,莫不是想要利用庄之甫?
只希望她今夜行事一切顺利吧,否则除了顾着小海去赴杨真的生辰宴,他还不一定能有时间看顾她。
马车滚滚驶过青石板,阔身宝顶的马车,还是平津候府的,免不得要引人瞧上一眼。
清欢坐在马车里,一身张扬的红色华裙,其间用金线绣着穿枝纹,茶花牡丹凌霄芙蓉,上下排列,交错纵横。
眉心一点桃花钿,精致玲珑,更添了分灵气。
庄之甫这哪里是想要她帮忙澄清流言,分明是已经将她视为囊中之物了。
“姑娘,我们到了。”
清欢从马车里出来,还未下马车,迎头就瞧见了藏海,他一身青衣素衫,长身而立,站在枕楼门口。
他的容貌太过出类拔萃,以至于她总能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他。
她看着藏海眼底的情绪变了又变,先是惊艳,而后疑惑,怀疑,最后化作平静,心中笑他这几日定然为了接近平津候忙忘了,她可是说过会来相助的。
清欢的手,搭在护卫的腕上,缓缓走下马车,举手投足间,自成风流。
“姑娘,这边请。”护卫眼见着她朝着藏海而去,急忙提醒道。
“不急,我与夫君说几句话。”
藏海虽是个筋骨松软的书生,但个子却生得高大,他看着走到跟前的清欢,微微低下头,视线与她相接。
他不说话,眼神却把想说的话,告诉了清欢。
“夫君怎么在这儿?”清欢朝着他嫣然一笑,明知故问。
他看着清欢,心中五味杂陈,这一身潋滟的红衣,很适合她,可这些年,她好像甚少看见她穿这样张扬的颜色。
他抬手摸了摸清欢的脸颊,他近来几乎都住在舍人府,好像许久都未曾认真瞧过她了。
清欢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不明白他这忽然之间是怎么了。
分明也就四五日没见,怎么他这眼神,像是好几年没见过她似的。
“欢儿瘦了。”他的语气温柔,动作温雅,引得一旁过路的人,不禁回首看向他们。
清欢惊讶地抬眸,对上他浓郁的黑眸时,心下一跳,而后飞快地别开目光:“瘦了才好看呀,你还没告诉我你来枕楼做什么呢?难不成又有人邀你赏花?”
她上前一步,踮起脚仰头看着他质问。
清冷如玉的脸,撞入眸中,让她恍惚了一瞬。
“杨真杨大人今日生辰宴,说是特意宴请我。”藏海还未收回的手,又急忙扶上清欢的手臂,生怕她一个不稳把自己摔了。
“这样啊,那也是巧了,夫君这几日不在,庄之甫庄大人因着我们入京那日,为了躲避厂卫说的一聚戏言,邀我请来澄清流言。
一会儿我与庄大人赔了罪,我就来找你吧?”
清欢并未遮掩说话的声音,身旁路人,还有护卫也都听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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