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稚奴,你合该把自己赔给我,你怎么能让我一个人呢?你就该陪着我,为我所用,任我驱使,即便我当真想要那天上的月亮,你也该想尽办法为我取下来。”
清欢似乎魔怔了一般,她勾着藏海的脖颈,眼神落在他好看的星目剑眉上,一寸寸地细细描摹,眼神阴鸷,笑容里带着嘲讽和狠戾,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冷光一现,随时准备出鞘。
天知道当年曹静贤和她说这番话的时候,她有多恨他,可偏偏母亲却说蒯铎是好人,说蒯铎才能告诉她真相。
她在曹静贤的别院府邸养了半年的伤,有时候扮作小太监,被他带在身边,去皇宫看他为自己展示所谓的真相。
他一步步地,都在引导着她,想要让她做他手里的刀。
若说稚奴死在了那场大火里,那这个世界的玉清欢,约莫是死在了踏出京城的那一天吧。
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若想要畅快淋漓地复仇,那便要多谢了这位曹督公的悉心教导。
只有让一个人失去他最在意的东西,那才是最大的报复,将其地位褫夺,将其尊严践踏,令其功败垂成,生不如死,才是最大的折磨。
“是不是后悔了?稚奴?”
清欢看着他难过,痛苦,悔恨的情绪交织,眼角却挤不出半分泪的模样,像极了当初曹静贤告诉她,贪污是假,她父亲还有那些枉死的千百人,只是为掩盖真相不得已的牺牲。
那时候她也是这般,伤心至极,却又流不出一滴泪来。
他的眼角泛红,眼底血丝蔓延,他死死地抓着她的皓腕:“是,我后悔了,你怨我,恨我都是应该的。可是欢儿,为什么要选在今日告诉我?”
即便心绪起伏如此大,他还是敏感地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明明前几日还没有打算告诉他更多,今日却忽然像是被什么追着,迫使她改了主意。
“你知道,我父亲姓什么吗?”她的桃花眼,低垂着望向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盈盈一笑,温柔中带着一丝疯狂。
藏海注视着她,心惊于她眼底积聚的复杂情绪。
“他姓荣,叫做荣风。我的母亲,叫做玉明月,而我随我母亲的姓。母亲她出身南疆,确切的说,她出身南越。”
“南越,南越的皇族就姓......”
“父亲年轻时游历天下,在南越遇见了母亲,后来母亲随他来了中原,再没回去过。
如今他们找到了我,许我三年为期,到时无论结果如何,他们都不会让我留在大雍的。”
悲欢离合,原来是这样用的啊。
清欢想起今日去菩萨蛮,时隔十年,当年容貌鲜妍的惜风姑姑,也逐渐老了。
故人再见,给她带来的消息,却是新的离别。
原来她也是害怕离别的。
“所以我们联手吧,无论你帮我,还是我帮你也好,尽快了结这一切,否则约定的期限一到,大仇未报,就真的只剩你一个人了。”
她的眼尾微微上挑,四目相对,时间有片刻的停滞,深不可测的眉眼隐隐带上些许睥睨,像是俯瞰众生的神,独独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仰头望着清欢,眼眸清澈温润,脸上笑意淡淡:“嗯,我今日回来,也是想要和欢儿商量此事。”
“那来吧,去书房,我们商量一下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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